诡照四、“周扒皮”的赌约与交易
“为什么?”我好奇地看了他一眼。他的身手不错,还有那么多手下护着,跳火车这种事,应该难不倒他吧?
“我和人打了赌”,周喜财脸上一红,“如果我不能乘坐这趟车,在预定时间内,安全抵达北京,那,这些筹码,就都要输掉。”
换而言之,如果他成功了,那即便都送出去了,他也不亏。
这家伙,他自己是做“赌”这一行的,怎么还能沾赌,而且一玩就是这么大。
这种不靠谱的人,还能被公司相中,做西南区域的负责人,我真心不懂。
周喜财看了我一眼,红着脸继续解释:“都怪我贪心,见她下的注那么大,又仗着自己有点本事,手下的弟兄也不少,应该伤不到我。谁知道,她下手的目标却不是人而是火车,而且是前不久刚刚出过事的这趟列车。只要炸弹成功引爆,不管怎么我都是个输。而我这次到北京避风头的计划也就彻底泡了汤,不知道有多少人要过来查我。”
是啊,在不到半个月的时间里,同一趟列车,连续出现两次重大事故。这样的责任,又有谁能担当得起。像他这种背景的人,又是“丧家之犬”,注定会成为众矢之的,说不好就会被拉出去当替罪羊。
“那,你想怎么办?”我问。
“当然是找到炸弹,解除它”,周喜财以为我有援手之意,很是高兴,“只要能快点找到,我手下有炸弹拆除专家,应该还来得及。”
对这件事,我可没他那么乐观。既然是不管在什么时候引爆效果都一样,人家还特意给你留出时间来查找和拆除,自然是有恃无恐。只怕是找到了,也拆除不掉。而且,他那卧底的情报太精准了,我总觉得其中有问题。
只是,既然我也打算乘这趟车回京,车上又有那么多无辜的旅客。那么,对于帮忙找炸弹这件事,我就没有直接拒绝的理由。
周喜财还告诉我,他已经派出五个手下了,不管能不能找到,应该很快就有回复。
我很不好意思地,泼了一盆冷水过去:对不起,你那五个手下,都被我给“解决”了,否则我也不会进到这节车厢。
周喜财的脸上略过一丝失望,但也只是一闪而过。他随即问我,有没有什么好办法,比如法术什么的,去找寻炸弹的下落。
我摇摇头,表示爱莫能助。
我虽然懂点歪门邪道,但毕竟不是全能啊。如果这些炸弹,都像老电影中演的那样,会放一个滴答响的计时器,那我或许还有一点办法。而且,用天耳听的话,我不能保证始终全身贯注,万一累了开个小差,就有漏失的风险。
周喜财又把头转向赵雅,这个小姑娘。他还真是打算死马当活马医了,任何可能性都不放过。
赵雅却只是笑,不说能也不说不能。
她这模棱两可的态度,逗得周喜财心里直痒。他只好降低身价,不断地去恳求她,就差跪在地上了,让我在一旁看着都觉得不忍心。
装得差不多了,赵雅终于松口,却说出一句很伤我心的话。
她对周喜财说:“我是有办法找到全部炸弹,你想让我帮你也可以。不过,你得先让这房间里的其他人都出去,有些事,我要单独跟你聊。”
我以为她说的其他人,另有所指,还特意四下看了看,有没有周喜财隐藏的手下。
结果,赵雅手指的方向,却是我。
好吧,出去就出去,你们谈什么内容,还能瞒得住我么?
我装作义愤填膺的样子,怒气冲冲地走了出去,同时打开了天耳,将方位对准房间。
“好了,没别人啦,现在可以说了吧!”这是周喜财的声音。
赵雅说的却是:“把手拿来!”
他们的交易,是通过在手掌上写字,完成的。这小丫头,防人防的狠啊。
真可气,我的夏启宏不在身边,否则我照样可以到你们跟前去看。
既然偷听不到内幕,我索性走到车厢连接处,跟蹲守在外面、脑袋还不太清醒的刘三闲聊起来。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赵雅才走出房间来找我,脸上洋溢着胜利的笑容。
周喜财也走了出来,他到隔壁叫了一个瘦猴一样的手下,过来配合我们的行动。
赵雅坚持让我同行,说我是她的护身符,离太远了她心里不踏实。
我当然不答应,于是她像条蛇一样的缠住我,然后上下其手……坏男人可爱,坏女人可怕,但他们都是善良异性的克星,我只得缴械投降。
要想找出炸弹,赵雅需要在这列火车上,从头到尾走一遍,或者几遍。
她的本意是回到车顶,从上面走,省时又省力。但我不肯再为和自己并不直接相干的事情冒生命危险,而那个瘦猴看起来也很害怕,不想上去。
同时,外面的电闪雷鸣,也非常配合的,多了起来。
赵雅无奈,只好妥协,专为在车厢里走。但她需要再增加几个人手,专门替她应对列车员和乘警的,毕竟我们要穿越整列火车。于是,周喜财又把刘三指派给她。他对赵雅说,刘三跟这趟车上的工作人员都很熟,一个人就都搞定了,不用去那么多人,太招摇。
我们先走向车头。
刘三在前,瘦猴殿后,赵雅紧紧抓着我的胳膊,走在中间。
一路无语。
走过三节车厢,赵雅突然对我说:“刚刚的事,如果你真的生气了,我向你道歉。但我确实不是要刻意回避你,只是有些秘密,你不知道更好。”
这一次,我没给她揣测我内心想法的机会,直接回了四个字:“好的,谢谢。”
“唉,你怎么比还像个小孩子”,赵雅幽幽叹了口气,随即脸色一变,猛然停了下来,抓着我胳膊的手,也是用力一捏。(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