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别虐了,夫人写了和离书第105章 欺君之罪
调取卷宗这事容易的很,不过王府一句话的功夫,就是翻找的时候费了点时间,还真找到了这个人的卷宗。 “王爷,你要找的那个人,确实在官府留有卷宗,但是,却并非是因为科举替考,而是酒后斗殴,失手伤了人性命,所以被削了功名。而且也没有终身禁考,只是罚他三年不许科举。” 重锦把查到的东西递呈上去。 萧寒宴翻开卷宗,越看越想发笑。好一个宋暖,他竟然真的差点相信了她的谎话。这书生的事迹,除了一个名字能够对得上,其他的,没有一处是跟宋暖说的那些对得上的。 “好得很,竟然将本王当作傻子戏耍。” 萧寒宴说着,猛地拿起桌上的砚台狠狠砸了下去。 重锦心里猛地一跳,不知这书生的事情又触动了王爷什么地方,竟然引来雷霆怒火,但他无比清楚的是,有人要为此倒霉了。 但他还是不得不报上另外一件事情,这件事情,与王妃有关,弄不好可是一件大事。本来重锦不该在萧寒宴气头上再雪上加霜,可这件事情非同小可,在现在这个风声鹤唳的时节,也来得太过不凑巧。 重锦也不敢耽搁上报的时间,只能顶着萧寒宴的怒火说了。 宋暖本以为萧寒宴就算嘴上不相信她的话,但以萧寒宴做事的谨慎,一定会再去派人查证一番。 可等了许久,也没见萧寒宴再来,她开始有些拿不准了。难道萧寒宴真的这么绝情?连查证一下的功夫都不肯费? 好不容易,到了送晚膳的时候,宋暖才再一次看见房内来人。是一个眼生的武婢,身手极好,许是听说了先前宋暖打晕婢女混出去的事情,对宋暖十分警惕。 从进门到放下食盒,都没有跟宋暖说一句话。 宋暖有心想跟她打探一下外面的事情,可这武婢却如同哑巴一般,一个字也没有说。 等人走了,宋暖才泄气般的坐在桌边。 萧寒宴因为看护不力,一气之下把宋暖院子里那些躲懒的丫鬟全都换走了,新来的这一批都是得了萧寒宴吩咐,不许与宋暖说话。 宋暖什么消息也没能打探到。 虽然这一批婢女没有敢克扣宋暖份例的,晚膳都是按照王妃的份例全部送过来。每一份菜都很精致,但宋暖却一点胃口也没有。 她只想知道,萧寒宴到底会怎么处置这件事情。还有张嬷嬷,也不知道如今是否安好。 正想着,房门再一次被打开。宋暖满眼意外的看过去,竟然是萧寒宴来了。 “你们都退下。” 他把所有人都撤了下去,声音听不出情绪,可气压却很低。一直等到所有人都撤走之后,萧寒宴才走到宋暖身边,居高临下看着她。 宋暖心里很不安,这样的萧寒宴她并不多见,虽然不见怒色,可气势却骇人的很。她只在战场上,遥遥的见过面对敌军的萧寒宴,那时他就是这般不喜不怒,却抬手轻易收割了敌方将领的人头。 而现在,这仇视的视线却落到了宋暖的身上。 她浑身僵硬的与萧寒宴对视,忍了忍,才终于顶着极大的压力开口询问:“王爷可曾查证了?” 萧寒宴却只是冷冷地扫了一眼宋暖,又将视线看向桌上的食盒。他在宋暖警惕的注视下,打开食盒,看了一眼。 里面的例菜例汤精致无比,但也一眼能看出来,这些饭菜根本没有动过。 他意味不明的笑了一下,在宋暖毛骨悚然的注视下,一伸手将饭菜打翻在地上。 “王妃吃不惯我燕王府的饭菜,是为了留着肚子出府之后,与摄政王吃更好的。既如此,这些东西你也不必再勉强自己吃了。” “你又在胡言乱语什么?我说过我与摄政王清清白白,我去找他只是为了查证事实,你胡说什么?” 宋暖只觉得自己被萧寒宴深深的侮辱了,她苍白着脸,在一地狼藉之中,与萧寒宴争辩。 “你简直是不可理喻!” 宋暖的话仿佛激怒了萧寒宴,他终于露出一丝情绪,一把捏住宋暖的下巴,将双唇覆了上去。 宋暖没想到萧寒宴竟然会突然发疯,她用力推开萧寒宴,却无法挣脱,这亲吻几乎宛如一场暴行,让宋暖喘不过气来。 她眼神一狠,死死咬了下去。 萧寒宴闷哼一声,一把推开宋暖,嘴角还挂着一丝血迹。 宋暖猛地从椅子上摔在地上,手按在碎瓷片上,也见了血。可她却只当没看见,抬手拼命的擦着嘴角,露出直欲作呕的表情。 这表情刺激到了萧寒宴,他猛地一脚踢翻了旁边的桌子,在巨响之下,对着宋暖质问:“现在做这副贞洁烈女的模样是给谁看?当年可是你自己眼巴巴非要贴着本王,赶都赶不走。这不是你一直以来想要的吗?” “你无耻!” 宋暖被这些污言秽语气的眼睛发红,再受不住的干呕起来。她不明白,萧寒宴为何会变成如今这样,他们为何会走到今天这场面。 “我无耻?是我无耻,还是你下贱?” 堤坝一旦泄洪,便再无收回的余地,非要将人撞得头破血流才罢休。萧寒宴恶狠狠的看着宋暖,双目赤红: “是因为你早就找好了下家,所以才这么迫不及待要离开王府。为了和离,哪怕冒着欺君之罪,也要把宋四从北境秘密召回,王妃真不愧是武将世家出身,这一手暗度陈仓的本事叫人佩服!” 四哥?宋暖顾不上与萧寒宴争辩那些难听的话,全部心神都被萧寒宴后面的这句话牵引过去,她猛地抬头:“你,你是怎么知道的?” 四哥不放心她在京城,虽然摄政王已经想办法将借调的旨意送去北境,可等送信的差使走驿站从官家一层层递交到北境,总得好一段时间。 所以,四哥根本没有等到借调回京的旨意下达北境,就提前启程回来。这件事情,可大可小,若是追究起来,少说一个欺君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