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方士不欺君误国还能干什么?第118章 一手丹道问天天下大势为之剧变
丹道问天在市井之中越传越邪乎,陆尘的声望也越来越高。 尤其知道陆尘为此命不久矣,百姓们的崇拜就更甚了。 于自上京城向着四周扩散,各城各郡的百姓都在为陆尘建庙。 后来都成了盲目跟风的情况。 “你们村干啥呢,怎么供了个年轻的菩萨?” “这个啊,我也不太知道,太叔祖说这是陆尘,在世神仙,有求必应的。” “有求必应?我们村生出来的都是女娃,人丁越来越少,观音都不好使,不行也供这活神仙试试…” 渐渐的,不管是求财还是求子,寻人还是找物,哪怕进山砍柴,下河抓鱼,也要先去活神仙那里拜拜。 以至于,陆尘的神仙名头越来越响。 当然,有识之士和愚民们不一样,他们虽然也惊叹陆尘的能力,却不会盲目崇拜。 子不语怪力乱神,敬鬼神而远之。 这是自负者的骄傲。 却也有很多强者坚信陆尘,并深受丹道问天的鼓舞,准备干一些大事。 勾丽国,国主高太奇身披豹纹兽皮,端坐骷髅王座上,看着他的重臣。 “坏消息,大乾出了一位惊才绝艳的国师,名叫陆尘。 其为方士,身具水神通,举手间便可起死回生,丹道更有问天之能,堪比山神在世。” 众大臣闻言纷纷变色。 勾丽一直与大乾不睦,至今两国边境仍屯有重兵,堪称死敌。 若是大乾有一位山神,那就太难了。 不说能力,作为大山的子民,光是山神对士气的打击,便能让勾丽军崩溃! 可这样的人真的存在吗,就算真的有,勾丽王如此说,岂不是平白让民众恐慌? “好消息,此人以寿元为代价,测算出了大乾天机,奈何其倾注寿元过多,且天道反噬,最多还能苟活半年。” 原来如此,只有半年,那真是太好了。 天佑勾丽,没了这样的奇人,大乾每况愈下,就再没什么好怕的了。 而且听勾丽王的口气,测算出的大乾国运似乎并不好? 期待中,高太奇嘴角泛起笑容。 “更好的消息是,陆尘丹道测算的结果是,大乾国运已衰,覆灭在即。 而且刚测算完,秦州的敬王便谋反,大乾正隆皇帝已派出三路大军围剿…” 嘶! 原本很多人不信陆尘的本事,可听到大乾有人谋反,不由都信了。 随即他们都兴奋起来。 “大王,大乾派出三路大军,那他们内部岂不是无兵可用?” “拱卫大乾国都的京营都被调没了吧,那样只要突破防线,便可长驱直入,生擒大乾皇帝。” “不对,为避免被各路击破,每路大军都要比叛军多,那样一来,京营也不够,必是已调集边军回援。” “嗯?难道说,大乾边军那20万人被调走了很多?” “大王,这是我勾丽的天赐良机啊…” 高太奇很满意大臣们的猜想,因为这和他的预测不谋而合。 而且还有一点是大臣们没想到的。 只见他哈哈大笑数声,随后眯着眼睛道。 “你们别忘了,那陆尘的本事已经通天,他的预测必然精准。 所以在这饕餮盛宴中,我们不必留手,必举全国之力,逐鹿大乾。” 逐鹿大乾,这是勾丽人一直的梦想。 可和谁逐鹿呢? 北境胡族,茂盛的牧草中一座金色大帐耸立,账顶狼旗迎风招展。 帐中,胡族武威天王看着一众部落首领,举起手中的骨杯。 “众位,天日渐冷,大乾亡国在即,我等南下打草谷的时候到了,若是诸部勇猛,牧马中原指日可待。” 瞬时,立刻有人附和。 “我萨尔图部愿意追随天王,定将南人杀的片甲不留。” “雅各部誓死追随天王,这个冬天我们不要受冻挨饿。” “萧南索又怎样,只要他的边军被抽调,就不信还能挡住天王的铁骑。” “哈哈,大乾的国师用性命为我们指路,去晚了肉都被抢光了…” 武威天王见状,当即豪气万丈。 “果然勇猛,诸位与我干了这杯,随后便立刻回部点齐人马,听我号令。” …… 岛国,天皇和一众幕府聚首,谈论的也是大乾。 可他们阴狠的小眼睛中满是惋惜。 “天赐良机,可惜我神照国人口不足,战船不够,否则也能占上一席之地!” “没办法,只能日夜赶工,然后调集所有可用之船,能抢多少算多少吧。” “济州府守卫必已去平乱,我们或可在大乾多呆些时日…” 最终,天皇一锤定音。 “八嘎,告诉所有登陆的人,不要见什么就抢什么,尤其是那草鞋,虽然舒服,可一双也不许带回来。 谁要是不穿木屐回来,就把他老婆充入官妓,慰籍勇士…” 江南道,一座巨大的道观后山,碧色湖泊里青莲朵朵,美不胜收。 一名青衣女子坐在青莲中,出尘的气质似是与莲花融为一体。 就在这时,一名老道急忙走来,隔着老远便大喊。 “教主,上京传来很多好消息,我们青莲教的机会到了。” 女子一惊,随即喜道。 “召集所有青莲使,议事。” 凡此种种,不一而足,所有听闻消息的势力都在积极应对。 一手丹道问天,天下大势为之剧变。 可以说,大到国主,小到江湖门派,都被陆尘的手段所迷,开心地谋划起来。 只是他们不会想到,这一切都是陆尘的布局,他们在不知不觉中,沦落成了陆尘“祸国殃民”的棋子。 当然,犹如净厂出世一样,对大臣而言是屠刀利刃,对国而言却是切除毒瘤。 所以,虽然大势已成,可到底是不是祸国殃民,还有待考究。 而在秦州,第一枚棋子却不像其他势力那样快乐。 敬王是顺景帝的亲弟弟,纯正的皇家血统,虽有争龙之心,但一直因为胆小,并未敢表露。 哪怕是先皇驾崩之时,他也是和顺景帝百般谦让,甚至为了避嫌自请来到秦州。 可随着时间的发展,他越来越难压制心中的大志。 尤其是侄子正隆继位后,他就越发难耐。 天下之主必为有德者居之,就那个爱养狗的小崽子,凭什么可以当皇帝? 盖了个忠义殿,还弄了个净厂,封了方士当亲王,如此倒行逆施,大乾的江山迟早被败没了… 可再怎么难耐,见多了皇家无情,他始终还缺少些胆量。 直到,那个该死的钱如是,他竟然拉着赈灾粮食来到了秦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