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浪不大难成山海第12章 生意
此时此刻，叶章只能勉强保持清醒，他内心不断地提醒着自己，他不能倒下，要坚持下去。 如果就此倒下，则一切休矣，若有轮回，即便转世千百遍，依然会留下无尽遗憾。 前面的僵尸大军距离叶章不过五六步的距离，它们没有优待俘虏一说，此时要么自尽，要么斗争到底。 最终不过是一死而已。 叶章深吸了一口气，准备迎战，没有到最后一刻，他还是要挣扎一番的。 四周已经重回黑暗，叶章忍着头上的钝痛，再次使用了一次柳叶开眼。 很快，那两片柳叶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枯萎了，已经达到了使用极限，不可再用。 一枚小小的柳叶当然没有那么大的明眼功效，真正起作用的是事先储存于柳叶中的那一丝特殊的天地规则，由灵气具现提供源力。 此法非得用特殊的方式祭炼方能从日月山川的精华中提炼出来。 真是玄而又玄，众妙之门！如果能够通过科学的眼光阐述清楚那些玄而又玄的事物，那一切都将不再玄乎！等于是思想与技术的进步。 就如几十年前发现的电与电波，直接改变了现代的通讯手段，这在当时的人们看来，已经触碰到了神明的领域。 此时，叶章再次恢复了视觉，虽然大脑依旧昏沉，可还是看清了这些僵尸的行动轨迹。 那只尸王太强了，已经摆脱了其他丧尸的阻隔，冲到了最前面，离叶章不过两步远。 叶章一个侧身，迅速抛出了自身的外套，正好盖在了那只僵尸王的头上。 “吼！” 僵尸王很愤怒，拨弄了一下盖在头上的衣物。 叶章立刻取出了一只随身携带的打火机，然后拨弄起了打火开关。 “啪嗒！” 一团微弱的小火苗在幽暗的墓穴内绽放，发出微弱的光芒。 叶章趁机伸出双指，一把夹住了那团小火焰，然后屈指一弹，刚好弹在了那件外套上，直接将其引燃。 那外套上之前就已经浸了火油，此刻还盖在那僵尸王的头上。 很快尸王的上半身都烧着了，成了一个移动的火人。 冲过来的普通僵尸本能地畏惧起来，纷纷避开了尸王身上的火光，它们都是古尸化成的怪物，何况身上都粘着封蜡，哪里还敢逞凶，生怕引火烧身。 叶章得到了些许喘息之机，暂时避免了被群尸分食的厄运。 只是那个僵尸王对身上的火源毫不畏惧，他只是嫌烧着的外套挡住了视线，而不停地拨弄。 同时他身上还不断地释放着尸气，竟然开始压制身上的火势，看样子湮灭自身的火焰也只是早晚之事。 叶章见火焰虽然对那只尸王不管用，但却对那些普通的僵尸有效，便趁机拾起一根地上的箭矢，再一把缠上刚刚众人遗弃在地的布袋背包，蹭上一些零散的火油，最终做了一个简易的火把。 此时那些普通僵尸已然将叶章合围，但他们却不敢冲杀上来，果真都在畏惧叶章手中的那个简易火把。 这火把燃烧得很旺，一看就持续不了太久，若是叶章在其熄灭前还寻不到出路，肯定会必死无疑。 好在现在只需要与不畏火烧的僵尸王周旋。 此时叶章手中多了一把老款的五四式手枪，这枪破坏力小，但穿透力可观，不过只有八发。 他对着一只普通僵尸的眼睛来了一发，结果顺利穿透，那只僵尸由于大脑被破坏倒下了。 僵尸王此时早已湮灭了自身的火焰，摆脱束缚后冲了上来，朝着叶章一爪抓去。 叶章闪身躲开，沿途用火把将一些普通僵尸驱离。 如此危急关头，他竟然能够在尸群之中来去自如。 只因那个火把！ 僵尸王很愤怒，眼前的人族小子总是朝着普通僵尸堆里扎，这给他的抓捕制造了很多麻烦。 他泄愤似的抛飞了许多不开眼的普通僵尸，有的还是砸向那个人族小子的，但这好像没什么用处。 叶章的火把直接点着了一些普通的僵尸。 这让那些避恐不及的普通僵尸更加畏惧了，有的已经跑了，哪里还敢继续在这里僵持。 叶章顺便鞭腿扫倒了几只内心慌乱的普通僵尸，以此制作出更混乱的场面。 随着时间的推移，叶章手中的火把火势已经越来越小，他心急如焚，环顾四周，以求寻找生机。 个别的普通僵尸渐渐不畏惧叶章手中的火把了，因为那火苗即将熄灭，它们就在附近伺机而动，想要偷袭。 这时，一只普通僵尸突然被之前倒下僵尸所绊倒，正朝着叶章迎面跌了过来。 叶章急忙移步躲避，但还是晚了些，被其前肢划破了他的腿部，好在伤势不重不影响活动。 “难道这就要中尸毒了吗？” 叶章吓得心脏怦怦跳，但这会儿正是与那僵尸王你死我活之际，根本顾不上自己的伤势。 很快，又一只僵尸身上被点着了，要背着叶章要来个临死反扑。 叶章早有察觉，就势扑倒在地，急忙闪开。 叶章起身绕到一名被绊倒的僵尸身旁，将火把送到他身前，又点着了一只。 现场的味道虽然不太好闻，不过也给了叶章很好的喘息之机。 僵尸王见久久抓不到叶章，已然暴怒到了极致，嚎叫一声，将沿途的几只普通僵尸都拍飞了，冲入正在燃烧的僵尸堆中。 僵尸王身上衣物迅速燃起，他瞬间被烧成了火人，但这怪物实是铜身铁骨，大火只是烧了他的衣物，本身毫无伤害。 叶章有些躲闪不及，手里能派上用场的只有那把七发子弹的五四式了，他等到满身是火的僵尸王快要近身时，果断连开两枪，正中僵尸王的两只眼睛。 子弹已经深深嵌入，但最终还是没能灌进他的脑子里，尸王果然是尸王，在几百年的地精灵脉孕养下，子弹打入柔弱的眼睛竟也无法一枪贯穿。 僵尸王吃痛，摇晃连连，暴怒异常，接着再次向叶章袭来，这尸王可以闻气寻人，就算没有眼睛也可以寻找猎物。 此时再对其眼睛补枪已经没有任何机会了。 叶章手中的简易火把即将熄灭，若再无他法，必遭群尸分食，全尸都难保。 而那些僵尸当中的很大一部分，根本就没离开，就在四周徘徊，等着机会到来。 这期间，叶章曾环顾墓穴四周，寻找可以摆脱这些僵尸的办法。 别说，还真让他找到了一个好去处。 叶章见到主墓室玉石门最上方有一横梁凹口，只是他刚才遭到了王显明的一锤重击，这会儿还真没信心攀上去。 不过他很快灵机一动，举起手枪，连开五枪，将挡在身前的五个普通僵尸接连放倒。 那些倒下的普通僵尸伤口都在眼部。 好一个弹无虚发，这便是修仙者可怕的枪法准头。 这之后，叶章身体逐渐向着主墓室玉石门处靠近，然后脱去了上身仅有的内衣。 他运转功法，一段口诀念出，然后咬破舌尖，一口血喷洒于手中的内衣上，然后草草地将其再次缠在快熄灭的火把上。 这是一个简单的燃烧血气的方法，可以通过此法提高自身的战力，也可以加速体外血迹的挥发速度，形成气血吸引。 火把根部是弓箭的箭头，叶章趁机握住火把，一把插在了玉石门顶部，他用的力道很大，即便没有穿透玉石门，可也将火把牢牢地固定在了门上。 这时僵尸王刚好寻气追来，就要朝叶章逞凶。 叶章没有急着躲闪，而是口含残血再次喷出，刚好喷到了僵尸王的脸上。 一瞬间，这僵尸王像是被叶章的精血吸引，得了魔怔般地左右嗅动鼻息，很快就将注意力锁定在了主墓室玉石门上。 僵尸王实际是被叶章插在石门顶部缝隙的火把吸引，其上缠的内衣，含有叶章施法过的精血气息。 好一招引气之术！ 僵尸王直接将叶章本人无视，向着火把所在的石门狂怒而去。 叶章事先早已躲在石门旁边，伺机而动，还不忘一脚将身旁碍事的普通僵尸踢倒，开始提升自身气势，蓄势待发。 僵尸王双臂一个前插，震得石门翁的一响，待僵尸王此次力穷之际，叶章快步上前，一个蜻蜓点水，踏在了僵尸王的肩膀上，借力一跃而起。 凌空的叶章双手成爪，连扣几块吐出的石块，最后正好扣住了玉石门顶部的横梁，他右腿一蹬，已经盘上了最顶端，距离地面竟有六米多高，那陡峭的石壁，常人根本上不来。 叶章作为修仙者，此时的境界是可以使出轻功的，若不是身上有伤，攀这样的石壁，根本不用借力。 横梁内部石壁有凹陷，上面空间可以容纳一人短暂间歇。 叶章此时气血一阵翻涌，刚刚用力过猛，牵动了旧伤，有些不好受。 他忍着难受俯视而下，想看看下面的情形。 适才那僵尸王对叶章的踩踏之举恍若未闻，依旧在攻击着玉石门。 顶梁处的叶章，露齿冷笑，这也算是祸水东引，以僵尸王的凶威，那玉石门是挡不住的。 这下保教这些人玉碎瓦也不保。 从刚刚战斗到现在，并没有过去太多的时间，只怕王显明那些人连玉石门都没撬开，就算撬开了又能如何，在墓道的机关陷阱与僵尸的双重夹击下，一样是个死。 “你们待我不仁，也休怪我不义，再说这些人根本就不像是正规的国家公务人员，明显来路不正，死了也罪有应得。” 只见那僵尸王对着玉石门又是一通催残，打得石门玉屑横飞，咣咣作响。 这一次，只听咔嚓的一声，玉石门不再只是震动，而是直接龟裂。 最终，那玉石门在僵尸王最后一击下，应声碎裂，一群普通僵尸也围了上来。 这些怪物已经闻到主墓室内生人的气息，纷纷鱼贯而入。 而那只僵尸王也终于寻到了诱惑的来源，将那把掉落的火把弓箭掐握在手，最后一把塞在满是利齿的口中，竟生猛地囫囵吞下。 主墓室中，瞬间传出门内之人的惨叫之声。 叶章听闻后，当即就惬意了，如闻天地至理，内心舒畅得差点没陷入顿悟之中。 他冷笑连连，看来大仇得报。 这实在太痛快了。 叶章想到在自身临死前，这是最能让他感到欣慰的一件事了，一想到死后，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他会死在这个横梁上。 这样至少还能留个全尸，算是死后可保安生的一个结局了吧！ “父亲！”叶章呢喃了一声，有些无助。 他死前唯有自己的父亲叶敬山是放不下的，实在不忍心老人家白发人送黑发人的光景。 叶章趴在横梁上，最终昏死了过去，几番周旋，他早已身心俱疲，墓室中氧气，应该要耗尽了。 或许这一睡，就永远也醒不过来了。 曾经的种种，在叶章的心尖划过，有苦也有甜，随着这一死，一切都将随风而去，成为过眼云烟。 死后的世界是什么样子的呢，恐怕只有死去的人才能知悉。 朦胧之中，叶章好像来到了另一处地界。 “还不醒来，更待何时？” 一个充满魔幻的声音，在叶章耳畔响起，将他吵醒了。 不知睡了多久，叶章缓缓睁开了眼睛，眼前的世界，有些陌生，不是修罗地狱，更不是欢乐天国，只有一片一望无际的湖泊。 而湖畔上有一男子在此垂钓。 那人一身白衣，穿着复古，背对叶章，身姿微微有些模糊，显得出尘，像是根本属于这里，不属于这个时代，留给这里的只是他的一缕执念，一道残影。 “此处曾让我身心都获得了宁静，所以我称为宁静湖，人泡于其中，可洗涤心灵，坚固道心，运气好的，还能使人进入顿悟状态，可略微感受自身与天地的关系，世人临死前，无不想体验一下那身心宁静之乐，以此超脱自然，你可愿一试？”白衣之人语气随和，背对叶章，说出了许多关于此湖的秘密。 “临死前吗？可我还不想死，落到了湖里，我想才是真正的没救了！我是不会跳的。”叶章沉声道。 虽然面前之人仙袂飘飘，余音袅袅，不过也不可轻信之。 白衣之人不作理会，自顾垂钓，须臾之间，鱼竿颤动，一条游鱼咬上钩，他就势提竿，一条鲜活的白鱼浮出水面，置于鱼篓。 鱼篓本空，这应是刚钓出的惊骇，一切都是真实的吗？那白衣人到底是谁？ 叶章本不想与其牵扯，欲转身离去寻找归路。 然而这四周模糊异常，尽是迷雾，看不见远景。 叶章有些迷茫，这里的雾太大了，他走了很久，却始终都走不到尽头，能看的，只有那片湖泊，一直到再也走不动之时，他才选择停下来休息。 脚下依旧是一片坦途，这里的陆地好像亘古如此，没有变动过的痕迹。 “是无尽迷雾，也可能是鬼打墙，甚至这里的一切都是我的潜意识想象出来的。”叶章看了看他走过的足迹，那些足迹一步一个脚印，却正在缓慢地消失。 叶章觉得这里太诡异了，好像不属于现实世界，那么他此刻就是一个魂体了？ 就在此刻，叶章忽然察觉到自己的身体出现了异常，他的皮肤在缓慢变得干瘪干燥，好像脱去了水分。 一联想到刚刚白衣人钓出的那条鱼，他觉得自己会死得很难看。 “不对啊，我不是已经死了吗，刚刚是肉体消亡，这次是轮到魂体了吗？”叶章心中充满了疑问，他继续观察着自己的身体，的确是越来越糟糕了，“这就是魂飞魄散吗？” “游鱼离开了水，即会干枯而死，而你的神魂不得归，结局与那条鱼无异，想活命，得先置之死地而后生，投入这湖中寻得生机，只有这一个办法了。”白衣之人的空灵之音从叶章耳畔传来，叶章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 根据那白衣人的意思，他应该已经濒临死亡了，目前只是神魂离体的状态，离真正的死亡，只是一步之遥。 “除了信你，看来我是别无他法了，即便我投入湖中，又如何得救？”叶章问道。 白衣人说，想要得救，就要置之死地而后生。 这说明眼前这一望无际的湖泊充满了危险。 “前辈二字当不得，此时此刻，我就是你，你就是我，我是你内心的具现，本就有助你避祸，至于这宁静湖，则是一处由无数个灵魂碎片组成的魂湖，是最为肮脏也是最为干净的奇地，你只能跳进去寻那一线生机。”白衣人强调，“去顿悟吧，一朝悟透，重聚生命精华，自然可摆魂飞魄散的命运，然后飞离此界。” 最后，白衣人的声音消失了，一切好似镜花水月，黄沙迷雾。 叶章为了魂魄免遭消散，只得纵身一跃，投身于宁静湖中。 那湖水像是没有压力，亦或是感受不到自身的重量。 此时叶章被迫仰面浮于湖中，鼻尖距离湖面正好三尺三。 在其感知下，一切瞬间都变得轻飘飘地，无尘无垢，随波逐流，但叶章始终固守本一，运转功法，按照白衣之人所说的——始终保持非淡泊无以明志，非宁静无以致远的心境。 寻常将死之人误落宁静湖，魂魄至此早已消散，毫无痛苦地死去了，而叶章还在苦苦支撑。 很快四周变得不一样了，有些阴冷，血腥气息弥漫，转眼间这里竟变成尸山血海。 修罗场中，一个个孤魂怨鬼，向叶章扑去，渴望鲜活的灵魂。 经过各种鬼魂折磨后，叶章差点崩溃，好在最终鬼魂幻影消失，一切重归混沌，湖面再次重归正常颜色。 “你为什么不随波逐流，顺应生老病死，以待来生？”有个声音在叶章心中问询，四周映出似是来世的样子，他在某个古代国家，掌握大权，一生富足，有美人相伴。 “我不留恋来生，哪怕它更美好，只愿在今生沉浮，烦恼，离别，仇怨，坚持一样不会放弃。” 叶章轻叹，之后他身边再无声音，外物不侵，洗尽铅华，终得始终，褪去陈坷，又迎新生。 叶章感到灵魂本我之中，某个旁路豁然贯通，周身犹如萤火烛光，缓缓明亮，虽微弱，但有些许温暖，看来成功了，回生有望。 一切变化太快，宁静湖不再宁静，忽地波澜激起，以一人为中心形成漩涡。 叶章的身体此时浮出水面。 宁静湖中一股奇异的力量随着他功法的运行，进入身体，之前失去的生机，逐渐找回，他的肌肤比之前还要饱满了许多。 这应该是生命精气，可改善增强灵魂活力。 在这宁静湖中千万年的积累下，即便其中危险，容易被其中的戾气干扰，但其中的生命精气也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 许久，叶章的魂体在吸收了足够后，身体已经凝实得犹如实质，不能再吸收了。 他觉得自己此时充满了力量，好像无所不能，他试着脱离了湖面，没想到身体竟然自行浮空而起，还真的做到了。 魂游天外，爽快之至的感觉也不过如此吧。 不过，叶章很快就有了一种空虚无力的感觉。 原来生命精气是可以使生魂获得力量，但还是随着时间的流逝，会逐渐消散，魂魄始终是魂魄，没有肉身的依存，难以维持。 “不属于自己的，终究留不住。” 叶章趁着体内的生命精气依旧饱满之际，毅然身体凌空，向上飞去，他的身形宛若一束绚烂的烟火。 他要在体内汲取的生命精气消耗殆尽前，飞出这个虚无之界，只有神魂回归肉体，才能够获得新生。 随着叶章的灵魂逐渐地上升，生命精气消散得极快，像是植物远离了依存的土壤般，逐渐干枯。 叶章有些心急，积聚的生之力量如果不够强大，一定会死在途中，唯有大毅力，大能之士，才能脱离此界。 他能做到吗？ 当飞到足够高时，叶章在遥远的天空尽头，看到了一个光点，很亮，刚刚被大雾遮挡这才没看见。 “秘密在这里吗？”叶章知道，那是这里与现实世界相连的奇点，外人根本无从察觉，只有身处其中才看得通透。 此刻，叶章的意识有些模糊了，是消耗过度的体现，虽然看到了，距离却还很遥远，他还在坚持向上，不能回返，拖得太久，凡体肉身将很快腐朽，到时就没有机会了。 距离奇点不远时，他的魂体耗尽了外来的生命精气，开始消耗自身仅存的了，真正的考验或许才刚刚开始。 叶章默念了一个增强自身潜力与精神的口诀，他决心向上，哪怕透支一些根本，也要离开此地。 他魂体化的袖子一扬，身形变快了许多，虽然承受了莫大的痛苦，但效果却显而易见很好。 终于，叶章触碰到了那个奇点。 同时，由于透支了身体潜能，他的魂体意识开始模糊，接着便人事不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