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武夫有点吊第225章 你请我喝酒吧?
那片云雾缥缈的幻境,姜武与伍道人告辞之后身形便逐渐淡化,最终消失不见,仿佛不曾来过。 玄女静静地坐在原地,望着案几上那碎裂了一角的画卷,思绪万千。 师父曾言,在浩瀚的古史中,过去与未来,总会出现一些连大道也无法揣摩的人,他们的出现与存在,原本就是天地间的一场变数。 以前,她不太相信世间会出现这种人。 现在,她开始相信了。 长吁一口气,玄女开始摆弄画卷。 玄机图虽有破损,却不影响使用,只是推演效果会大打折扣。 她轻念口诀,以大神衍术推演另外一个人,想要洞悉那个人的些许秘密。可冥冥之中,似乎有股无形的力量在阻止着她。 “噗!” 一口血雾喷出。 洁白面纱才点缀一朵桃花,此刻却如鲜血浸泡过。 画卷彻底崩裂,化为碎片,灵性不存。 …… 就似大梦一场。 姜武在酒肆内醒来,抬头就瞧见了一张熟悉又好看的脸。 “又是你?!”看到这个人,姜武是一个头两个大。 桌子对面,少年装扮的王东梨双手撑着腮帮,眼神戏谑地看着他,道;“怎么?碰上我王东梨就这么不情愿啊?” “呃……”姜武语塞,意识到自己有些失礼,赶忙改口;“不,怎么会不情愿呢,王姑娘天生丽质,又是王家年轻一辈的天之骄女,我姜武仰慕得紧,哈哈,情愿的情愿的。” 姜武笑容尴尬。 “这还差不多。”王东梨难得羞赧,旋即又眉头一沉,换了个双臂环胸的姿势,质问道;“那你刚刚跑什么?” “唔……我……突然有点急事,就先走了。”姜武有些心虚,不敢看她,把头扭到一边向伍道人求助,谁知这牛鼻子眼观鼻鼻观心,一副‘不关我事,你别看我’的样子。 好在这会儿一直在柜台那边打盹的富家翁老人走了过来,歉意地说道;“抱歉了三位,天机阁将闭门歇业几日,三位若是还有其他疑问请过几日再来。” “天机阁要闭门歇业?我还没得到答案呢!” 王东梨和伍道人都有些哑然。 天机阁立派数千年,各地都有分号,底蕴深厚,玄女无数,可从不会轻易歇业。 姜武若有所思,向那老人询问;“可是玄女生病了?” 老人神色古怪,不愿提及此事,只道;“具体原因不便告知,还望见谅。” 三人无奈,只得结了酒钱,离开天机阁。 三人前脚刚走,小楼大门便关上了。 姜武回望门楼上,一片黑暗,什么都看不到。不过他大致猜到了些什么,却又不敢肯定,问道;“老道,你说天机阁玄女以神衍术推演天机,会不会遭到反噬啊?毕竟有句话说,天机不可泄露。” 伍道人还没回答,王东梨倒是先一步给出了答案。 她道;“是的,天机不可泄露,泄露天机必遭反噬。所以天机阁每位玄女在习得神衍术后只能坐镇一地十年,十年后若不放弃玄女身份,便会暴毙而亡,天机阁的玄女大多短命。” 说着,她想起什么,转头望向姜武,问道;“今日这八宝琉璃城的天机阁歇业,必是坐镇玄女遭到重创,姜武,你方才到底问了什么问题?” 姜武沉默不言,心中多少有点不是滋味。假如自己不去问师兄的下落,那位玄女姑娘应该就不会遭受反噬了吧?可他与老道在走之前,玄女姑娘都好好的啊? 大致是看出了姜武所想,王东梨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别内疚了,天机阁本来就是吃这碗饭的,自然要承担风险,一千灵石一个问题,钱哪有那么好赚?” “王姑娘说的在理。”姜武释然一笑,他倒没有什么内疚不内疚的,就是想不通而已。 夜色中的八宝琉璃城灯火辉煌,三人沿着天机阁外的小巷子一路闲逛。 天机阁所处的位置偏僻,小巷子几乎少有人往来,与会元阁那边的人声鼎沸形成鲜明的对比。 姜武与王东梨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气氛不尴不尬,倒是伍道人站在二人旁边尤显另类,好似个大号电灯泡。 伍道人十分识趣地上前一步,甩动拂尘,笑道;“贫道还有些琐事,就不打搅二位了。” “道长请便。”王东梨客气地回应了一句。 姜武有些急眼,原本他跟王东梨就没什么话说,现在道人一走,那不是让气氛愈发尴尬? 他使劲给道人打眼色,后者充耳不闻,拂尘一甩,潇洒离去。 冷清地小巷子里一下子只剩下了王东梨和姜武两人。 偶然有人经过,瞧着这二人杵在原地扭扭捏捏,气氛古怪,心中不免鄙夷,这八宝琉璃城什么时候流行断袖之癖了? “王姑娘,这天色也不早了……” “姜武,你请我喝酒吧?” “啊?!” 姜武刚想找个由头开溜,王东梨突然提议,眼眸亮晶晶地望着他。 “这不太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愿赌服输,之前在会元阁那边说好了的,谁输了谁请喝酒,怎么姜武,你不会没钱吧?”王东梨说着又拍了拍自己有些发育不良的胸脯,笑盈盈地道;“没事,我有钱,你请客,我买单就成。” “这样也行?”姜武哭笑不得。 没办法,喝酒就喝酒吧。 为了避人耳目,姜武提议去外城,毕竟那边多是凡夫俗子,会少些麻烦。 王东梨性子洒脱,自然是没什么意见。 于是,二人离开内城,在外城一条不算热闹的街道上寻了个烧烤摊,打算简单应付一下。 王东梨显然从没有在如此简陋且低档次的地方吃过东西,左顾右盼,有些好奇,有些新颖,倒没什么嫌弃地情绪。 隔壁桌有几个江湖汉子,兴许是喝了不少,这会儿个个光着膀子脸红脖子粗地划拳,嗓门奇大。 姜武点了几份特色烤肉外加烤韭菜茄子等蔬菜,最后在点酒的时候回头询问;“王姑娘,你酒量如何?” “海量!”王东梨骄傲地说道。 “行,三斤散酒,最烈的那种。” “好嘞!客官稍等,酒马上到。” 烧烤摊的老板是个中年大叔,一边娴熟地翻着肉串,一边吆喝屋子里的妇人上酒。 在极远的一座高楼屋檐上,几名黑衣人静静伫立,目光之中正是这边的烧烤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