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论天下(1/1)

作者:是未来呀

和奸臣的相爱相杀第154章 论天下

谢长宁和如意出了小镇,如意寻了个空旷的林间,将骨哨掏出来,轻轻一吹,清亮的哨音如同一缕灵动的丝线,直直冲向天空,传得极远。 没多会,天空中传来几声鹰鸣回应。 如意将手中半大的盒子打开,苍鹰俯冲而下,精准地落在盒子附近。 落地的瞬间,展翅间带起一阵风,吹得周围的草叶沙沙作响。 它们站在一旁,歪着脑袋看着如意,眼神中似乎带着几分好奇。 如意又吹了几声骨哨,那哨音高低起伏,仿佛在与鹰们交流着什么。 那些鹰像是听懂了似的,一个接一个慢慢走近她身边。 “来啊,小宝贝们,姐姐给你们擦点胭脂,让你们更漂亮!” 说着,她从那盒子里抓了一把粘稠的膏体出来,涂抹在鹰的羽翼上。 谢长宁蹲在一旁,看着她一边和鹰说着话,一边将那膏体分别涂抹在每只鹰的身上。 这种膏体是天外天特有的,散发着一种独特的气息。涂抹在雌鹰身上,能吸引方圆百里的雄鹰聚拢。 尤其是秦峥的鹰,对这种气味极其敏感,一旦察觉到这股香气,必定会迅速前来。 容非墨的马车驶过来的时候,就看到主仆二人围着一堆鹰也不知在干什么。 谢长宁抬头瞥了他一眼,又低下头去,继续看着如意手中的动作。 “如意姐姐,你这是在干嘛?”宝乐问道。 如意朝他招了招手,“宝乐,过来帮忙。” 宝乐回头看了自家公子一眼,见他没说什么,哒哒跑过去。 “你帮我抓着他们的爪子,挠得我手疼。” 宝乐有些不敢,那些鹰爪锋利,鹰喙看着也吓人。 如意骂了一声,“快点。”又吹了几声骨哨。 那哨音似乎带着一种安抚的力量,让鹰们更加安静下来。 “哦。”宝乐小心翼翼地伸出手,轻轻握住鹰的爪子,不让它们乱动。 神奇的是,鹰竟然异常的温顺。 宝乐叹为观止,和如意聊上了,脸上满是兴奋和好奇。 容非墨从车里下来,手中拿了一个小小的包裹,走到谢长宁身边,学着她的样子蹲在一旁,把包裹递过去。 “糕点,甜的。” 谢长宁淡淡地看了一眼,又抬头盯着他脸看。 “怎么了?”容非墨摸了下脸,问道。 谢长宁朝旁边默默移开两步,“容楼主,上次在赤焰岭,谢某感谢你出手相助,但是——”她顿了顿,“说实话,我觉得我们并不是很熟,你大可不必如此客气。” 语气冷淡,眼神中透着一股疏离。 容非墨微微一笑,眸光深沉:“客气与否,全在我心。不熟没事,你可以从今天开始重新认识我。” 谢长宁脸色淡然,毫不留情回道:“那还真遗憾,我并不想认识你。” 说着起身,朝如意喊了一声,“如意,差不多了,走吧。” “唉,来了。” 如意又和宝乐说了几句话,收拾好东西,把涂完膏药的鹰放飞。 那些鹰展翅高飞,在空中盘旋了几圈,然后朝着远方飞去。 “公子?” 容非墨看着谢长宁的马车渐渐远去,心中涌起丝丝缕缕的疼,眼神中闪过一丝失落。 谢长宁好像比以前更冷漠了。 “走吧。”容非墨轻声吩咐,目光依旧追随着那辆马车的背影,直至它在林间小道转弯,消失在一片翠绿的树影之中。 他转身,步履沉重地走向自己的马车。 谢长宁的马车走得慢,一路上晃晃悠悠。 行至一处较为偏僻的路段时,前方忽然出现了一群衣衫褴褛的流民。 他们拖家带口,面容疲惫而憔悴,眼神中透露出迷茫与无助。 马车不得不缓缓停下,谢长宁微微皱眉,撩起车帘向外看去。 流民们看到马车,眼中闪过一丝希冀,纷纷围了过来。 “姑娘,行行好,给点吃的吧。” 一个瘦弱的妇人抱着一个孩子,声音沙哑地说道。 孩子饿得面黄肌瘦,眼神黯淡无光。 如意心下一软,转头就想找食物。 谢长宁制止了她。 “抱歉,我们也没有食物。”谢长宁面色平静地说道。 那妇人听到这话,眼中的希冀瞬间黯淡了下去,她紧紧抱着孩子,身体微微颤抖,似乎在努力抑制着内心的绝望。 “不过,我略懂医术,你的孩子我倒是可以治一治。” 那妇人眼神一亮,“真的吗?姑娘,求求你,救救我的孩子吧!” 谢长宁微微点头,让她把孩子放在车辕上,伸手为孩子摸了摸脉。 “应该是着凉了,有些风寒,问题不大。” 她从袖中取出一个小瓶,倒出一粒药丸递给那妇人,“喂他吃下吧。晚间孩子应该就能恢复过来。” 如意看了看那药丸,刚想说话,谢长宁微微摇了摇头。 那妇人接过药丸,拿在手里犹豫不决。 谢长宁唤了如意一声,“走吧。” 马车缓缓启动,继续前行。 走得远了,如意转头问道:“主子,您怎么不让我给他们食物?” 身后的车厢里,半天都没有动静,过了好一会儿,才听到谢长宁淡然的语气传来。 “食物有限,那么多人怎么满足得了?你若只给那妇人和孩子,一时的善心反而会引发混乱,并不见得能帮的了她们。” “可是,那药——”如意还是有些不明白,不能相救,为何又把那么珍贵的药送人? “但愿他能撑到遇到下一个好心人吧。”谢长宁喃喃说道。 她脑海里有画面闪过,自己好像什么时候也遇到过类似于这样的情形去了? 怎么有些想不起来了呢? 谢长宁这一耽误,到下个落脚处的时候晚了些。 当她的马车缓缓靠近,远远的便看到容非墨坐在一个简陋的茶棚里。 茶棚位于路边,周围是一些参差不齐的树木。茶棚的顶上覆盖着破旧的茅草,在风中微微摇曳。 他身着一袭月白色长袍,衣袂随风轻轻飘动,在这略显嘈杂的环境中竟透着几分闲适与优雅。 然而,此刻他似乎正与人起了争执,直把一个老丈气得面红耳赤。 “竖子可恶,奸臣当道,皇上受狗贼蒙蔽,才不知边境生活得水深火热!” 老丈气得吹胡子瞪眼,手中的拐杖重重地敲击着地面,发出 “咚咚” 的声响。 容非墨却依旧不紧不慢地端起茶杯,轻抿一口,才缓缓地道:“都说奸臣当道,他到底当了什么道?” 他轻轻摩挲着手中的茶盏,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那笑意却未达眼底,仿佛带着一丝嘲讽的意味。 “朝中重臣几许,更不论还有太子和召王,他如何能蒙蔽圣听?” 老丈听了他这话,更是怒不可遏,瞪大了眼睛,额头上青筋暴起。 “你这无知小儿!那奸臣贪污受贿,卖官鬻爵,使得朝堂之上乌烟瘴气!多少有识之士被打压,多少忠良之臣遭陷害!边境的军饷被克扣,将士们缺衣少食,如何能抵御外敌?百姓们饱受战乱之苦,流离失所,却无人问津!这不是奸臣当道是什么?” 老丈越说越激动,声音都有些颤抖起来,周围的人也纷纷侧目,对容非墨投来不满的目光。 容非墨放下茶杯,“老丈所言,或许有些道理。但朝堂之事,错综复杂,又岂是简单的一句奸臣当道便能概括的?你若有心,不妨亲自往京城走上一走。” 谢长宁下了马车进茶棚,老丈看进来一陌生女子,便朝着她喊道:“这位姑娘,你且来论论看。” 谢长宁一愣,瞧着周围几人都不像寻常百姓,思索一番后,上前拱手问道:“不知老丈是在论什么?” “论天下!”老丈朗声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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