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高启明第一百七十九节 榕工作
的家伙就是澳洲人的锦衣卫。
“费用是每天100流通券。不要怕花钱。”
“是,首长!”来人来了个立正敬礼。
“他有什么想法,说了什么话,每天晚上来我这里汇报。”
“明白了,首长!”
“去吧!”
对方敬了个礼,赶紧退了出去。林佰光又给负责独孤求婚打了个电话,同时在oa上发送了一个邮件――里面有施十四和派去的人的数码照片。独孤作为东门市派出所的所长,掌握着暗探和兼职的眼线。
“明天开始24小时监视这两个人。每天出一次监视报告给我。”
“你谁啊?!”独孤求婚的口气很不耐烦。
“我是政保署的林佰光,有问题吗?”
“噢,噢,是政保署的,没问题,没问题。”
“政保署,拽个屁呀!”独孤求婚撇了下嘴,心里这么说。
施十四乐颠颠的在东门市享受着贵宾待遇,他从小出身贫苦,当海盗虽然很发了些财,也很少有地方花,偶然登陆可以花天酒地一番就算不错了。来到东门市这个花花世界,顿时眼睛都有看不过来之感。恨不得把没见过没吃过的都享用过一遍。陪同的人也尽力的敷衍,只管花钱。晚上街道上的沼气灯、电石灯全部亮了起来,施十四坐在酒楼的大玻璃窗后面,看着灯火璀璨的街道,满面如痴如醉的神情。
可惜在夜生活的丰富方面,东门市还是极度的落后,这里的站街女的素质被施十四鄙视了。鉴于妓院可能带来不稳定因素,而目大伙对当妓院老板这事还是比较忌讳的,东门市在这方面暂时还处于初级阶段的水平。
根据各处的汇报,施十四对东门市流连忘返,对澳洲人充满了好奇心――上次被俘的时候他只是感到害怕而已。这一次再到临高已经是今非昔比,堪称翻天覆地的变化了。施十四对他看到的每样事物都觉得新鲜。
言谈中提及诸彩老的状况,施十四也不隐晦,透露出兄弟们都有厌烦打仗的意思来。当海盗毕竟是为了个人的发财享受来得,捏软柿子是最好的,如果一天到晚要打仗拼命,还有什么意思!
施十四不由得回忆起了十几多年前的好日子,那时候他跟着诸彩老在闽粤洋面上翻江倒海,又贩洋又抢劫,废物一般的官军根本奈何不了他们。各路人马虽然不时也要会火并,但是从没到郑芝龙这样非得你死我活不可。说到这里,施十四对郑芝龙极端的痛恨,说要不是这个反骨仔,各路海上好汉的日子也不会过得这么吃力。
林佰光容他吃喝玩乐了几天,看了全程监视报告和窃听记录之后,对此人的个性脾气有了个基本掌握才正式出马和施十四接触。
17世纪的海盗小头子虽然不见得在智商上逊于21世纪的公务员,但是论及拉关系喝酒套近乎的本事,施十四可就大大的不如林佰光这样的官场老手了――更不用说林佰光还是办公室主任出身,能担任这个职务向来是“能人”。
除了和施十四周旋应酬,他连在博铺下榻的海盗水手们也没忽视。亲自作陪请他们泡澡,喝茶,看这些人衣衫破烂,还关照人被服厂取了几十套海员工作服给他们,连外套带内衣――这个花费不多的举动赢得了很多人的心。
晚上,他又在半边天酒楼设宴,好酒好菜招待水手们大吃大喝了一番。这些海盗水手,不是穷苦渔民就是陆上破产逃亡的农民出身,虽然混在海盗团伙里拿性命换钱,日子过得还算不坏,但是毕竟是最最底层的小人物而已。初来乍到受到如此热情的招待,自然是大受感动。外加他表现阔达四海,能说会道,没二天工夫一众海盗水手们都和他称兄道弟起来。林佰光记性极好,几杯酒下肚就能把每个人的名字都喊出来。他一直相信一点:有时候一面之缘,滴水之恩会在紧要关头发挥出决定性的作用。
晚饭结束之后,林佰光又很贴心的关照独孤求婚把东门市上所有的妓女都召来为水手们服务――费用自然是从政保总署的活动经费里买单。
独孤求婚对他的指示大发牢骚,直接打电话给马千瞩抱怨。
“没关系,他要召妓就给他召么!”马千瞩在电话里无所谓的说。
“公款召妓,没这个说法……”
“这是在执行任务,他的要求你只管照办就是了。”
于是独孤求婚只好派了个警察去街上办这事了。
对付施十四,自然就不这么简单,好在林佰光除了喝酒泡澡之外,还有20世纪的新式武器,足以收拾这17世纪的土包子。
这天晚上,施十四酒醉饭饱之后被带到了商馆的一间没有窗户的房间里。天花板上挂着一台投影机,雪白的墙上幽蓝的投射着东芝的英文字体。
施十四还没闹明白怎么回事,只见眼前一亮。他骇得差点惊叫起来――墙壁上忽然出现了栩栩如生的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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