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高启明第一百三十八节 水着杂志
包括见惯了大场面的张岱都觉得震撼,特别是站在凸前,那种不沐风雨,却似身在室外的感觉,是他们从未体验过得。
清澈如无物的大幅玻璃板外,就是鲜活的如在眼前的花朵,蝴蝶在上面飞舞,阳光斑斑驳驳的透过紫藤架洒落下来,他不由自主的伸出手去抚o窗外的花丛,指尖被玻璃所阻,张岱顿时呆了,良久,才发出了一声叹息。
赵引弓早在意料之中,避样几乎和太阳房一般的全玻璃大凸窗,不管是在临高还是广州,都还没有建造过。就算是在21世纪也不是到处有。元老看到了也会觉得稀罕,更不用说很少见到大尺幅玻璃的土著了。
众人分宾主落座在维多利亚款的扶手沙发椅上。只见一个垂鬟小婢端着个剔红倭漆盘子过来奉茶。张岱素来“好美婢”,心赵老爷如此的气派,家中必然蓄养的都是外间少有的美婢广东又是素束有“蓄婢”、“锢婢”风气的,没想到一见之下却大为失望;眼前这个少女堪称貌不惊人,普通到极点。从走路的姿态来看更是天足。心中很是奇怪。
奉化奉上茶水,大家原以为多半是和刚才差不多的“澳洲水”之类的饮料,没想到这次送来得却是正儿八经的茶。一股馥郁芬芳的茶香味飘dàng在空中——和他们平日里经常饮用的龙井、水珠等茶香气完全不同,更为浓烈。
茶叶,是放在极小的一把玻璃茶壶里,几乎塞满,旁边又有四只牛眼小茶盅,亦是玻璃所造,已经注满了茶水。茶水也不是常见的浅碧sè,而是更为的深厚的琥珀sè。
“来,请用此茶要趁热饮。”赵引弓说道。
吴芝香自诩在紫明楼见识过各种“澳洲享受”,但是这近乎发黑的茶还是果然不分古今中外。当即又胡扯了一番什么茶叫.采了之后原是运不出山的,后来不知道澳洲人用了什么法子,才把这茶叶从山中运了出束云云。
吴芝香听得将信将疑,因为他从来没听裴莉秀说过什么“黎母山中的野茶”,紫明楼也没喝到过若不是他心中有八九成把握知道.这个赵相公多半就是个“澳洲人”,几乎要认定这是在假托澳洲人编造了。
然而其他人却听得津津有味。奉华不时过来添茶。张岱觉得这丫鬟虽然长相普通,但是举止优雅,举手投足极有方圆,眼神灵活又不妖媚,显然是花过大力气调教过得。
放眼望去,这件玻璃房间里,摆设着许多从未见过的珍玩。最显眼的,当然是靠墙的案几上摆设的一座机械座钟;由广州的珠宝首饰匠人制作的镶嵌着金银、象牙、珍珠和宝石的外壳,从21世纪带来的成套机芯。两个时空的联合出品此时正在滴答滴答的走动着。西式的摆锤钟当时已经少量的进入了中国,吴芝香当然见过,张岱也不以为奇。但是除此之外还有许多他们从没见过的东西;一艘文德嗣和王洛宾手工制作的“胜利号”的模型,罩在玻璃罩子里,炮门全开着,出黑洞洞的炮口,悬挂的当然不是英国旗,而是元老院的启明星旗和蓝白两sè的伏bo军海军旗。一台莲花型状的留声机………………
几个人仿佛是进了大观园的刘姥姥,不停地转动着闪闪发光的眼睛。尽管努力做出矫情镇物的功夫,然而脸上还是不时出惊讶、欣喜的神情。
等主人放下茶杯,微笑着发出邀请,他们立即站起来,各自走向最感兴趣的物件,不时地提出一连串夹杂着惊叹的问题。赵引弓站着,面带微笑,不厌其烦的解答着他们的种种问题。正忙得不可开交,忽然传来一声惊慌的“哎呀”声,接着传来了某个沉重物体落地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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