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栀49标记 涂抹
当时被他收起来的飞行棋, 在此刻重见天日。
一箱子道具,一箱子衣服。
路栀合理怀疑,以他们的速度,其实还够玩好几轮。
他把棋盘在地毯上铺开, 箱子道具放到自己身后, 防止她偷看和做手脚, 一叠卡牌放她面前,骰子像是筹码。
路栀一瞬间感觉自己正在澳门赌场, 他就是那个怎么都不会输的大boss。
“站着干什么”他洗牌的动作矜雅熟练,修长指尖拢着,又晃开,“宝贝不想坐”
坐字他说得很轻,像是调情, 但一如既往地,衣冠楚楚,字正腔圆。
很微妙的同音字。
路栀深刻吸取了之前自己先抽的教训, 这次把主动权推给他“你先抽。”
“确定”
她郑重地点了点头,等傅言商摇完骰子,才发现她正在搜索飞行棋如何不摇到六。
“”
这把确实如她所愿。
傅言商连着摇到六, 而她频频在四五里回跳,终于,他的棋子全部进入待飞区,摇到一个三。
走了三步。
他这时候居然还抬头, 施施然道“我翻还是你翻”
一副很是体贴的模样。
路栀撇了下嘴, 根本不想拆穿他的恶趣味“你自己翻啊。”
“行,听你的。”
路栀“”
翻开牌面,他眉尾几不可察地一挑, 路栀心觉大事不妙
不过没什么好不妙的,她难道还指望这牌里能有什么好东西吗
她硬着头皮问“什么”
他将牌翻转,递到她面前。
挑选一套衣服亲手给对方穿上。
路栀“”
路栀“”
这不是,正中他下怀吗。
他闲情逸致地看着她,路栀看回去,半晌听到他说“宝贝可以自己挑。”
“真的”
“真的,”他的放水有限额,手指抬起圈了圈,“但只能选这一边,和箱子里的。”
能选就是好的。
她跪坐起身,膝盖陷在奶白色的全丝毛毯里,摩擦间微微发红。
那一边全是他从维密扫购来的三百多套,幸好当时是直接寄回家,否则她不知道如果她亲眼目睹阿姨收纳,该是怎么一副无地自容的情形。
除了维密系列,还有一件,是前几天李思怡送她的,当时美其名曰自己刷到一套很好看的睡衣,买完之后决定不能吃独食,于是给她也买了一件,让她别太爱自己。
等收到之后,她才发现这哪里是一套睡衣,完全就是
系好了倒是看不出什么,就是一件有点小性感的纯白战袍,但是前面后面都可以拉开,前方的蝴蝶结只能堪堪遮住胸口,还是可以拉开的拉开之后就,无所遮挡,直白呈现。再往下就是熟悉的钢圈,用来承托形状,接着往上用丝带完整地绕出两个圆圈,不用想都知道穿上以后,一旦蝴蝶结打开,这两圈托着的该有多明显。
吊带蔓延向后,腰下也是一拉就开,而且如果是什么都没有就算了,还有,有几条聊胜于无的线,完全掌握了撩拨的最高境界,若隐若现。
虽然如此但他应该看不出来。
而且,其他的他都知道怎么穿,这一件,她偷偷加个内搭,他应该发现不了。
路栀抿了下唇,计上心头。
她举起那套白色的,此刻正好端端系着,这样看,只有杯下会露出一点点白皙。
“这套”
“可以。”
她一个起身准备冲向卫生间,下一秒,被人拉住手腕。
“怎么有两件”他道,“把内衬放下,宝贝。”
“”
路栀“你说让我自己选的”
“这不是让了”他说,“只是有一件被我否了而已。”
“还有,是我帮你穿,宝宝。”
路栀自知理亏,慢吞吞挪过去,他正慢条斯理解她睡衣的纽扣,做得清风霁月,高雅极了,像在泡茶,气息安定。
解到第三颗,路栀一把攥住,说“那个可以关灯吧”
“可以啊,”他贴心得很,话音正落就关了顶灯,只剩一盏小台灯,灯光不亮,但暖色调的气息烘托得气氛更加馥郁,光从他背后打过来,只拢住这一方小小角落,像聚光灯,整个舞台只聚焦这一处,他一边解,一边继续很关切地问她感受,“这样”
一时分不清他在问什么。
是灯还是难道要夸他解得好吗
她咬着唇死死不说话,等他解完,将上衣和底下的两件放到一旁,甚至还耐心叠好。
路栀觉得这人真的好恐怖。
他目光转回来“你挡着干什么”
“”
“没说,没说不能挡啊。”
“挡着我不好穿,宝宝,”他将一旁的白裙拾起,端详了会儿,很快捏住一角,“手垂到两边去,嗯”
手腕软绵绵垂下,但又本能面红,她几乎整个身体侧转,几乎要转到他胸膛里去。
好在这样也算是穿好。
他指尖撤离,但仿佛还能留下空气印记,指腹偶尔在穿衣中划到她皮肤,带来一道很短、很轻的轨迹线,甚至几乎于一触即离,却仿佛给她身体烙下印记,她感觉被划过的地方,正泛着滚烫的红。
“别抖,”他说,“冷么”
“不冷。”
空调被他往上调了两度,但他穿得并不像她,适配不了改后的气温,因此泛出些湿润的潮热。
她摇了五,还是不能走,他摇出六,那枚棋子又顺着往前走六步。
抽出一张卡牌。
她仍旧被他抱着,不用翻转就能看到内容,看了一眼,头迅速埋回去。
傅言商“看到了么”
她甚至耳朵都开始充血,眼观鼻鼻观心地道“没有。”
“给你涂身体乳。”他逐字逐句复述完,然后道,“宝宝,身体乳在哪里”
她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我没有。”
他似乎早有准备“好,那我就干涂。”
“”
路栀憋出“洗漱台上,面霜旁边,透明瓶子荔枝玫瑰那个。”
他声线很低,像在逗她“这么香啊。”
其实她有好几瓶挑了个最好推开的。
等他把身体乳拿过来,出乎意料地,他居然不是从肩颈开始。
挤了一泵,他在掌心展平,捏上她小腿。
但路栀很快就发现,从下往上更煎熬,她根本无法预判,而他还在小腿上慢条斯理地推,和之前某次一模一样。
那次是假意在帮她好好按摩。
他问“身体乳都要涂哪里”
路栀闭着眼胡诌“这里涂完就可以了。”
“但我怎么看,身体乳都要涂全身”
知道你还问。
路栀闷着声不回答,为了憋住他想捏出来的一切声音,张嘴咬住他锁骨,听到他嘶地一声,手上力道加重,揉着她小腿腿肚。
路栀肩胛骨绷起。
小腿结束,他挤了第二泵,朝往膝盖以上,他就有做什么事都衣冠楚楚的本事,慢悠悠地,节奏全由自己掌控,路栀呜呜两声,听到他很好心地问“怎么了”
“”她不吭声。
“怎么了,宝宝叫什么”
她克制着发抖和掌心渗出的汗,嘴硬憋出一句“你听错了。”
第三泵,他的手再往上,摁着腰窝,路栀痒到脚趾都陷到地毯里,为了憋住声音,整个人克制不住地往上拱。
蝴蝶结被人打开。
身前一凉,她整个人僵住,蝴蝶结是双边的系法,他只开了单边,路栀一下惊到连捂住都忘了,懵懵道“你怎么知道是这么开的”
他顿悟般一挑眉,低声跟她附耳“原来宝贝以为我不知道。”
“这件衣服原本是被挂到右边的,右边放的是你平时出门的衣服,”他这么说着,挤了第四泵,耐心地在掌心涂开,然后拉开另一边蝴蝶结,“猜猜它是被谁挂过去的”
滚烫掌心终于落下,覆住她脆弱娇嫩的皮肤,她猛地一闭眼睛,齿关跟着松开,从向上的弦变成反弯的弓,整个人陷进他腿弯的缝隙中,手指扣住他肩后。
漂亮的眉心跟着轻微蹙起,睫毛是冰雪风暴中迷路的蝴蝶,煽动得茫然又剧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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