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师之道第2章 我与师祖不对付
白沐本是黎国的国师,半月前盛国与黎国因互市之事谈判。
真不巧的是,褚修宁那次对上了白沐,哪个都不是个省油的灯,心里八百个心眼子,双方都想将自己的利益最大化。
接连斗了三天都未得到结果不欢而散,双方明智的在事后换了官员再议,最终顺利签下合约。
可奇怪的是,当日白沐莫名其妙被人在街上掳走给打了。
那些人做事利落打完就走,白沐脑子还在发蒙那些打手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了。而在白沐记忆中,有可能且有实力会干这种事的人里褚修宁嫌疑最大。
没有证据,但我就是看你不顺眼。
褚修宁确实没有要给白沐行礼的意思,但碍于白沐如今的身份,他只能默默翻了个白眼跟上那二人的步伐不禁低声抱怨:“你被打断腿跟我有什么关系。”
白沐早已过了不惑之年,却是有着不老童颜,保养得极好,似是二十出头的样子。
褚修宁知道苏君霜是恨长歌教出来的并且不止如此。
在这世上单纯为学艺所拜之师只得唤“师傅”,若是带些亲缘或深刻羁绊则为“师父”。
恨长歌对苏君霜来说已是处在“师尊”级别的位置,如再生父母一般的恩情却不知为何恨长歌从不认可。
褚修宁只听过苏君霜唤恨长歌为“先生”,那还是他很小的时候,苏君霜被缠的无法才带他来的。
那次在银杏山只待了半天,这半天里苏君霜不厌其烦的喊了无数次“先生”向恨长歌说了许多话,但是从未得到过回应。
和曾经一样,苏君霜依旧恭敬谦逊,但他不相信那个冷血的家伙会夸奖他的师尊。
恨长歌被人奉为天神,可褚修宁知道他只是一只鬼。
小小的孩子躲过师尊的眼睛去找恨长歌,那人身着繁琐精致的红白金广袖袍裙,衣裳层层叠叠神圣且庄重,在阳光的照射下仿佛还发着光,几根似有生命的红线在他身边缓缓的舒展身子。
他太过于高大,褚修宁已经记不得那时所见到的脸,只记得那双带着天然威压的血色双眸,有着一种神圣不容质疑的意味,他不会像师尊那样放低身子来同他讲话。
那人站在那里,如同俯瞰蝼蚁。瞧他一眼都是怜悯或是施舍,显得一切都是那么得微不足道。
孩子捏紧双拳学着大人的样子质问,得到的是从沉稳清贵嗓音中蹦出的几声平淡如湖水的字。
那么的理所当然。
“不过棋子罢了。”
“他如今又想搞什么名堂。”
褚修宁忙着赶路午饭还没吃,虽说他一个修过灵的连辟谷期都挨过也不差这一顿,可他心里憋着气,就想找不痛快。
恨长歌一个鬼没礼数也就算了,白沐就是这么招待客人的?
苏君霜正襟危坐在与白沐闲谈,褚修宁嬉皮笑脸往他身边靠了靠:“师尊,我饿了。”
“少不了你的。”
苏君霜在他贴过来的脸上轻捏了下,温笑说:“知你不习惯,先生还没来再忍忍吧。”
褚修宁虽说有修习法术但天赋有余修时不够,还没学几年就被家人找回去了,早就习惯凡人的生活。
褚修宁无法,干脆的贴着苏君霜坐下,口渴喝了师尊杯子里的茶。
“坐没坐相。”
恨长歌一手托着方形托盘抬步进了门。
多年未见,褚修宁的童年回忆终于有了脸。
呵。
这人实打实的三百六十度无瑕薄情脸,催命的长相加上高挑的身材硬生生将祭祀大袍穿成了常服的模样。
换了其他人定是穿不出这个效果的,瞧着真碍眼。
褚修宁突然觉着师尊坐的更直了,害怕吗?
“没说你。”
恨长歌五官放松看不出什么情绪,他依次将托盘中的菜品放置在小桌上,有,且只有一碗饭。
褚修宁暗骂:“碗这么小,你喂鸡呢!?”
他来到苏君霜面前未等苏君霜做出反应已然开口:“坐着吧不必起身。”
放眼看去,苏君霜桌上的更是清一水的羹汤:“你要是百般不愿大可不理何必跑来敷衍。”褚修宁拍桌而起苏君霜突然愣住只是惊讶的瞧他。
“顺你之意,你何必来此受气。”
恨长歌淡言:“若是不服大可自己去做,有什么吃什么,银杏山的规矩,懂吗。”
“自己做就自己做!”褚修宁夺步向门外走去却突然停下。
恨长歌:“右转桃下。”
“先生!宁儿他……”
苏君霜语塞,银杏山没这规矩他是清楚的,恨长歌不过就是懒得解释,已经是惯用话术了。他不知道褚修宁突然发什么疯,还打算为其开脱一番:“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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