遂宁辞第174章
“哦,是吗?”
李遂宁是半点都不信的。
“昨日,一宫女说太子殿下身边的得力侍卫,名唤寒岐,往昭云宫送了一匹名叫暮云缎的稀奇布料,另有一块与我送给幼弟的一模一样的帕子,可有此事?”
李遂宁对沈景冶没有半句的寒暄客套,直接就开始了昨天没有谈论完的事情。
“这,我倒是不太清楚了。”
沈景冶以敷衍的态度对李遂宁。
“太子殿下不清楚?那我说给你听听吧,前段时间天音楼有一女子身染重病,死于太子府,恰好不久前专供暮云缎给天音楼的安府绸缎庄子往太子殿下府上送了一匹暮云缎,事后又听闻太子府在北洲京城里特地找了一位手艺极佳的绣娘,不久后一块帕子就送到了昭云宫,且装帕子的盒子还特地叮嘱不可随意丢弃,而是入土掩埋。”
李遂宁说着整件事情的大概,又看着在场的每一个人。
“可惜告知帕子细节的人不知道,我准备的帕子是极难得的云绸,而非暮云缎,上头的字是我身边的惜夏刺绣的,有她个人的小习惯是旁人不知道的,故而我一眼就看出了帕子的不一般,送帕子的人将那云绸制成的帕子给那名染了重病的女子用过,沾染上她的病气后派人送到昭云宫,昭云宫的人又将帕子调换,以至于阿湛染上重病不愈,可唯一走错的一步就是没能及时杀了所有与此事有关的人,做过的事情总会留下痕迹,对此不知太子殿下可有什么话要说。”
皇后坐在景帝身边已经泣不成声,听着李遂宁讲述着阿湛的死因对她来说是无比残忍的,好不容易平静了几天的心情又翻江倒海一般袭来。
“过去了,都过去了。”
景帝搂着皇后的肩膀,轻轻的对她说,又狠狠的看着宜贵妃,不曾想这人如此恶毒,同样是一个孩子的母亲,居然下得了如此毒手。
“公主殿下说的一字一句,我确实不知道,我与公主有婚姻,怎么可能对公主的幼弟下此毒手呢,公主不能因此事与我太子府有关系便一口咬定是我所为。”
李遂宁不屑与沈景冶行口舌之争,沈景冶贵为北洲太子,人在朝渊却不能轻易的对他有什么不妥的行为,李遂宁此次也不是以弄死沈景冶为目的,而是先解决掉皇后身边的这些危险。
“太子殿下身边的那个叫寒岐的侍卫呢?还望太子殿下交出来。”
李遂宁向沈景冶要人,杀了这个人,就如同当初对寒鸶一般,断了沈景冶的臂膀,也算是给他一些警醒。
“寒岐跟在我身边多年,不可能作出违背我的事情,公主莫不是差错了?”
“查没查错,人来了就知道了,太子殿下承认寒岐是你身边的人这就足够了。”
“寒岐他昨夜离开驿站后就连我也没有见到人了。”
沈景冶这话说的不假,人的确是没有回来。
“是不是只要我抓到了就任凭我处置?”
李遂宁问他。
“若是寒岐真的做出此等事情来,我也一定不会为他求情,交给你处置。”
沈其琛押着寒岐出现的时候,沈景冶的脸色可就没有那么好看了,他明明准备好了一切,让寒岐离开朝渊的,他看着寒岐走出朝渊的城门的,怎么会被抓回来?还是李遂宁早就有了万全之策,她在防备着每一个人。
“那就多谢太子殿下了,我知道殿下断然不会作出这种下作手段来的,说不准是身边人见利忘义,唯利是图。”
李遂宁这话听着像是在给沈景冶下一颗定心丸,告诉他自己不曾怀疑他,可沈景冶居然不知道该如何相信李遂宁的话,这感觉总是不太对劲的。
昨日那名宫女也已经在殿内跪着,沈其琛把两人押到一处,寒岐看起来受了伤,沈其琛一只手抓着他他都无力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