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门主母操劳至死,重生后不伺候第94章 偷偷一鸣惊人?
闻言,不等沈玉燕继续说下去,裴九娘就嗤笑出声,“我的嫁妆是母亲给的?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母亲,你是这么对外说的?
还有,母亲当年嫁入裴家,带了什么,可是有嫁妆单子的,表妹不知道吗?
难怪表妹这么多年,一直在我面前颐指气使,不拿自己当外人,敢情是觉得我们裴家是蛀虫,吃的用的都是你们沈家的?!”
此话一出,沈氏脸色便不自然起来。
裴父脸色也瞬间黑下去。
沈玉燕再迟钝,也意识到裴九娘是话里有话,可她不会承认,只会觉得裴九娘太计较,“裴九娘,你别混淆视听,我说的分明是你故意针对姑母,还有,姑母是你的母亲,是你的长辈,你当众让她难堪,你可真不孝。”
闻言,沈氏也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深感认同道,“还是玉燕懂事,不像某些人,可真是白养了。”
裴九娘简直都要气笑了,以前可真没觉得自己的母亲竟然如此“通情达理。”
裴父也忍不住开口,对着沈氏怒斥,“够了,九娘是你的女儿,还是她沈玉燕是你的女儿,你莫要让女儿寒了心。”
此话一出,沈氏还没反应,沈玉燕先委屈上了。
顾姑父什么意思?
她是提醒她是外人?
亏的她从小在裴家待的日子都比沈家还多。
离开王府,都先想着来看望他们。
越想越委屈,沈玉燕眼睛都红了。
最后语气带着哭腔道,“对,姑父说得对,我一个外人,留在这里只会碍你们的眼,我这就走,这就走还不成。”
说着,沈玉燕委屈的嚎了一嗓子,捂着脸就跑了出去。
她这一走,沈氏可真是要疯了,冲着裴父就嚷嚷起来,“谁是外人,你说谁是外人?玉燕从小在我身边长大,陪在我身边,在我心里她就是嫡亲的女儿,不,比女儿还要亲,亏我以为你跟我一样喜欢玉燕,没想到你竟是这么想的。对,这里是裴府,你们都姓裴,我沈家是外人,我也走,我也走还不成。”
沈氏嘴上说着要走,可其实一点想走的意思都没有,她就是想用这个办法,逼裴父让步,哄哄她,毕竟之前的几十年,裴父一直都是这么做的。
可裴父本来就对她偏帮娘家不满,以前还只是小舅子一个,现在是一大家子,他担心,继续这么下去,小舅子的后代都要趴在裴家吸血。
再说,女儿女婿好不容易来,闹成这样,可实在是够难看的。
以前他觉得沈氏拎不清,可还算温柔小意,现在看,她实在是拎不清。
于是,他不仅没有如沈氏想的那般说软话哄她,反倒是冷声怒斥,“谁说她是外人了,谁撵她走了?她自己想多了,怨得了谁?你又甩脸子给谁看?
话说回来,你说的也不错,这个家始终姓裴,她的确是个外人?
还有,你当初嫁来裴家,你那偏心眼的爹娘可是啥也没给你,你当时也觉得他们偏心,跟我哭诉,你没嫁妆难看,我为了你的面子,主动拿了裴家的给你充门面,可到了你沈家人嘴里,我门都成了靠着你沈家吃饭的。
你沈家可真是好大的脸面?!”
“我,她一个小孩子,知道什么,怎么?这事过去这么多年,你现在跟我提?你什么意思?后悔当初娶我了?
那你休了我?我,我把当初你给的都还给你,这样总成了吧?”
沈氏委屈的捂着脸哭了起来,丝毫不顾及自己的形象。
以往,她这样,裴父一定舍不得。
裴九娘也会从中劝阻。
可今日,裴父也是真的生气了。
裴九娘也丝毫没有想插手的意思。
沈氏哭哭啼啼了好一会儿,最后成了一个人的独角戏,
最后她抹了把眼泪,怨毒的看了裴九娘和裴父一眼,气急败坏的走了。
她一走,裴父深叹一口气,对裴九娘和顾廷之道,“九娘,你母亲是糊涂了,可她心里是记挂你的…”
他一边说一边看着裴九娘,发现她脸色始终冰冷,并没有任何回暖的意思,终究心里还是有些不满,这个女儿果然变了,以前这般,她肯定会故作大方说不在意,母女终究是母女,可今日,唉,沈氏纵然过分,可终究是她母亲,给她生命,她竟然眼睁睁看沈氏哭成那样,都无动于衷。
可即便在不满,他也不会当众说出来,压下心头的不悦,他还是挤出一丝笑意对顾廷之拱手道,“好女婿,切莫在意。”
顾廷之并未搭话。
反倒是裴九娘突然想到一件事,问道,“父亲,有件事我一直搞不明白,以沈家门,正好被王府公子听到,觉得她是个很有才华的人,便举荐她去给郡主做伴读,毕竟平南王妃一直都主张女子也可做官,对郡主的培养不局限于八雅。
可她印象里沈玉燕实在不是个能写出惊天骇地的文章的人。
不仅沈玉燕,就是整个沈家,都找不出这样一个来。
倒是她祖父晚年潜心着书立说。
可她还是有些不好理解,沈玉燕去王府五年,又怎么会没露过馅儿?
还是说她这个表妹在她看不到的地方偷偷发奋图强,一鸣惊人了?
闻言,裴父愣了一下,随即才道,“这件事,是你母亲做的不对,她不该把你当年书房里那些策论,都给沈玉燕,可她当时也没想到沈玉燕…”
后面的话,裴父没说下去。
虽然他有心偏颇沈氏,不想沈氏跟裴九娘离心,可也知道以裴九娘的聪明不可能会猜不到。
其实当年他知道沈玉燕靠着裴九娘写的那些策论入了王府的眼之后,他跟沈氏大吵了一架。
平南王府那几年可正得势,给郡主做伴读是多少人求之不得的机会,他可舍不得这机会被沈家独占,他本来是想让小女儿十三娘去的,可十三娘那时候还小,不定性,说她做的,有些难以取信,而裴九娘刚刚嫁入侯府,他知道成了亲的女子可不能给郡主做伴读。
而且裴九娘毕竟已经出嫁,也就不算得裴家人了。
加上沈玉燕一直养在裴家,虽说是沈氏的侄女,可也算是乖巧。
他要早知道沈玉燕是养不熟的白眼狼,才不会答应。
想着,裴父还真有些后悔了。
裴九娘轻轻点了点头,她并不意外。
祖父的那些策论和观点太过老道,反而她当年跟祖父读书做的那些稚嫩又见解独到。
只是没想到,沈玉燕分明是踩着她爬上高位,却没有丝毫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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