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王的独宠医妃190 笑泯恩仇重获新生
190笑泯恩仇重获新生
夜色深沉,苍穹似墨,点点星子闪着稀薄的微光。
镂空雕花的窗门紧闭,屋内,南宫让负手凝立在桌案前,峻拔的身影在烛火映照下,在墙上投下高大的影子。他幽沉的眸光投向静坐在床榻边的李芷歌,她的脸毫无表情,眸中平静地好似一潭死水。
“怎么样?”南宫让侧首,冷声问府医道。府医医术高超,尤其擅长解蛊毒之法,之前他的行尸蛊便是他用古法解的。
府医低声叹道:“禀王爷,宸王殿下中蛊已久,蛊毒灼心,油尽灯枯,恐怕时日不多了。”
“难道就真的没有其他方法了吗?”南宫让冷冷说道,眉宇间尽是如睡般的冰凉。
“恕老夫才疏学浅,实在无力为宸王殿下祛毒。”府医垂首道。
南宫让一声长叹,眸光一凝,缓缓起身道:“既然如此,就没有其他办法了。”
府医见状,瞬间明白了他话中的意思,连忙伏跪在地恳求道:“王爷,这万万使不得!这古灵虫可是南宫家的镇世之宝,决不可为外人所用。若是一意孤行,即使您贵为君侯王爷,也是要受热炼寒笞之邢的啊!”
“本王心意已决,你不必再劝了。”南宫让闻言,微微挑眉,飘然转身,黑眸间划过一丝锐利。
“王爷!”府医再次磕头恳求道,而南宫让却丝毫不为所动。
南宫让缓步上前,慢慢地在李芷歌跟前蹲下,嘴角扯过一丝苦笑,温柔开口道:“你现在的心情,我感同身受。放心吧,既然我答应了你就一定会把古灵虫带出来给你的。”他倏然握紧了李芷歌冰凉的玉手,决绝地转身离开。
李芷歌恍惚间猛然清醒,这才发现南宫让渐行渐远的身影。
两行清泪,独自落下。
***
暗室之中,阴森森冷飕飕,墙壁上嵌着几个灯盏,里面的蜡烛灼灼燃烧着,将幽黑的暗室照的一派昏黄。
“你真的想好了?”一道苍老而寒冷的声音从暗室中传来。
“是的。众位长老,我已经想好了!”南宫让坚定地回道。
“你若是要将古灵虫用于外人,必须经受热寒之极刑,你不要命了?”另一道声音带着几分凝重,似乎很不情愿这样的事情发生。
“我意已决,请用刑吧!”南宫让眸光微眯,黑暗中他仿佛看到了李芷歌那张毫无生气的脸。他明白失去至亲至爱之人的痛苦,这样的痛简直可以摧毁所有,这样的痛他怎么能忍心让她再一次承受?
他不愿看到她如此颓废凄然的模样,他不愿看到她憔悴落寞的模样,他更不愿看到她终日以泪洗面的模样。他想要她如当初那般自信、洒脱、明媚,宛若天上的骄阳,美丽而神秘。
“既然如此,那就开始吧!”八位白衣白发的老人出现,他们围坐在南宫让的四面八方,神色淡漠如冰,眸光锐利若刀。
南宫让身体一轻,一转眼双手便已经被铁索吊在一具硕大的支架上,整个人被凌空吊挂着。华服已褪,素白的衣衫在风中飞扬,似乎预示着接下来的这一场惊天动地的劫难。
他的身下,是摆满了刑具的铁治。铁台旁边,是熊熊燃烧着的炉火。炉火旁是一方只可容下一人的冰潭,寒冰沉浮,让人瑟瑟发抖。
一道粗重的铁链被拿下,扔在了熊熊燃烧的炉火上。那铁链深深埋入到炭火之中,过了片刻,猛地从火中抬起,粗链已经由原本的黑色化为明亮的橘红色,嘶嘶地冒着热气。
“啪”地一声巨响。
只听得“嘶”地一声,青色的烟雾腾起。
一阵钻心的火烧火燎的疼痛在南宫让肩头炸开,他的睫毛颤了颤,汗珠顺着脸颊往下直淌,可是,却连哼都不曾哼一下。
“为了一个女人,值得吗?”为首的一个白胡子长老双眸如电,炯炯有神,鼻子又红又大,如果南宫让没有记错的话他应该就是最擅长读心术的箜印长老。他定然是窥探了自己的内心,所以才如此感慨问道。
铁链落下,重新被投入到炉火之中,好似鲜血在舔舐。
南宫让身子微微一震,定定睥睨着箜印长老,冷声回道:“当然值得!”
众位长老微微摇首,也不再多问,运功提起烧红了的铁链,抽打在南宫的身上,一道道血痕带着地狱般的苦楚,在他身上画着凄美而诡异的画卷。
整整三个时辰的酷刑,南宫让身上已经没有一处完好的地方。
明灭的星火不时地射入到他的眼帘,在他眼前闪烁出点点红斑。他感到自己浑身酸软无力,全身的骨头犹如被人抽走了一般,连自己的躯体都支撑不起了。
他感觉到浑身痛的难受,浑身上下,无一处不痛。整个世界仿佛一座失火的楼台,烈焰蒸腾,东摇西晃,随时都会直落入到黄泉地狱,摔得粉碎。
他的身子犹如一枚沉重的铅锺,他已经痛的无法喘息。
他想象着李芷歌嫣然浅笑的模样,在心底细细绘成一幅永不褪色的彩画。
回忆纷至沓来,初见时,她虽是满身泥泞肮脏的狼狈模样,但是他却被她那双清亮如繁星的眸子所吸引。?”
“当然记得!是《孟子》中的生于忧患,死于安乐。”南宫让挑了挑眉回道,想起当时他拿着鞭子狠抽那老太傅的模样还历历在目,一眨眼却已经是沧海桑田了。
“故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人恒过,然后能改;困于心,衡于虑,而后作;征于色,发于声,而后喻。”轩辕佑宸诵完便上船离开了,一切尽在不言中。
大船即将起航,一点点地向天水一侧移动。
李芷歌站在窗畔,看到南宫让坐在皎洁的月光里,一身月白色衣衫和月光融合在一起。衬托的一头墨发宛若光滑的黑缎,在身后飘扬。
他坐在一块青石之上,双手持玉笛,正在悠悠吹奏。
凝视着他月下吹笛的身影,发丝低垂,遮住了他的容颜,可是,李芷歌从他的背影,却可以感受到他的忧伤和落寞。
笛声凄凉,哀怨缠绵,不绝于耳。
南宫让……
看到夜风吹起了他的衣衫,在暗夜之中,寂寞孤独地舞着。李芷歌的心底一阵悲痛,不自觉地便黯然神伤起来。
想起当日太后宫宴之上平南王与南宫让这对活宝父子,那日提亲痛打张若水和张傲霖祖孙两何其是大快人心,只是今时今日却只独独剩下南宫让一人……
轩辕佑宸缓步上前,一双修长的大手温柔地执起素帕,替她擦去了眼角的泪珠,温柔道:“人,总是要学着成长的。他会从悲伤中走出来的。”
李芷歌温柔地靠在他的肩头,南宫让,你要加油!
透过余光瞟到了在船舱外鬼鬼祟祟的子墨,李芷歌不由地蹙眉,指了指屋外。
“什么事?”轩辕佑宸似乎连眼皮都没有抬,冷冷地问道。
子墨自然是不敢打扰主上和李姑娘的缠绵时刻,硬着头皮回禀道:“主上,赤云的大船来了!”
赤云?
这个人李芷歌倒是听说过,此人极其有生意头脑,而且胆大心细,专门做别人不敢做的海上生意。每每将本土很多廉价的例如布匹茶叶等东西贩卖到海外众国。回来时,再从海外贩回稀奇古怪的西洋玩意。那些海外来的东西深得朝中百姓与官员的喜爱,价钱自然也是极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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