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2/2)

作者:郝连春水

[综]岳母在上第十八章

目送三个学员的背影消失,接着我把目光稍稍平移几度,默默对上静静立在门边,几分钟前刚站在那的校医先生。

显然是从医疗部回来的校医先生…表情很是微妙,眼睛直愣愣盯着我手上的老虎钳,半晌,张了张嘴,无力的说,“卡洛琳…果然教你们用老虎钳拔牙。”

一脸囧相的校医先生呆滞了好一会儿,然后转身一手扶额,同手同脚走得背后卷过一阵秋风扫落叶。

等到连校医先生都离开,我把老虎钳收回抽屉,眼角微微一抽。

卡洛琳护士长…其实校医先生想岔了。

老虎钳拔牙真不是海军本部医院护士科一脉相承,而是个非常巧妙的误会。

最开始…源头在娜娜。

我家熊孩子打小听多了床头故事,因为记忆模糊了嘛~我说的故事多多少少夹带私货,忘记的剧情被我拿同人文里印象深刻的细节给填补上。

于是,被忽悠成功的娜娜,很长一段时间里认为:

医生护士的正确版本,要么是她的斯托克斯老师那种‘学医是为了将来在手术台上名正言顺捅仇人’,要么就是我说的‘老虎钳拔牙手锯开刀’的死神护庭十三番四番队队长卯之花那种。

后来有一年,娜娜太过迷恋糖果把牙给吃坏,我带她去儿科,结果…

娜娜捂着嘴羞羞的哭,死活不让当时还不是护士长的卡洛琳看她的牙。

再后来,当年海军本部医院一枝花的卡洛琳,凭着一柄拔牙老虎钳吓跑无数追求者,最后让她现在的老公胆大包天娶回家。

然后,刚才看校医先生的反应…我忍不住要揣测,当年,校医先生是不是也被吓得不轻?

这真是个误会连连的事故,= ̄w ̄=。

…………

接下来直到下班都再没有谁打扰。

随着日薄西山,扰人清静的蝉鸣也低落,礼貌的与校医先生道过别,我和往常时间里一样,从海军军校出来,穿过办公区,回到…将领宿舍区。

换了衣裳就去厨房,打算随便先下点东西填肚子,然后…到时间得出门。

今天约好了,海军本部医院护士科一姑娘过些日子结婚,卡洛琳早早跟我说了,今晚一票女人要开个道别单身聚会。

我是不喜欢出门,不过…梅兰妮,就是准新娘子和我有几分交情,共事近六年,没有闺蜜友谊,也有点同事香火情。

况且,婚假后梅兰妮就要跟着新出炉丈夫调任别处,一去不知道还有没有见面的机会。

即使我死宅,晚上也要去见见,几个女人聚一块乐一乐嘛~

另外就是,其实我闲得慌。

搬家以后,娜娜反而回来少了,她总是因着各种原因滞留在科学部。

大将黄猿是个…讨厌的男人。

我承认自己有偏见,虽然那个男人似乎很看好我家熊孩子,并且不着痕迹在培养她,可我还是讨厌。

他的行为目的毫不掩饰,即使没有明说,也还是让我清楚知道,他…正在一点一点的把我的孩子引向一个新的世界。

小孩子长大了总会离开父母身边,我知道那不可避免,真正面对的时候心情却还是无比失落。

娜娜长大了,小小一粒的孩子在我还没作好心理准备的时候张开翅膀,正跌跌撞撞飞向高空。

我只能静静看着,想伸手护着她,又担心太过溺爱会让她软弱。

没有谁能够永远陪在另一个人身边,特别是孩子,我现在护得密不透风,等将来我死了,谁会接手毫无怨言护着她?

我知道这种时候该稍微放开,可是…

还是讨厌!

…………

心不在焉填过肚子,又去冲澡。

最后,我裹着浴衣回卧室,开始换出门衣裳。

一室一厅的套房,格局和原来的家不一样,也和娜娜的宿舍不一样,是错层空间,楼下小厅和厨房,楼上卧室和浴室。

落地窗户外是露台,更外边视野开阔。

将近七点钟暮色略显昏暗,卧室里没开灯,我站在床边,抬手解浴衣系带,一边恍恍惚惚想着有的没有的琐碎。

比起海军本部其它区域,将领宿舍这边格外冷清。

将领们各自有私宅,这边联排建筑入住率少得可怜,大概也因为我规律的朝九晚五作息,和忙起来天昏地暗闲起来花天酒地的高层们,半点不重频?

住进来开始,基本上没碰见过别的什么谁,倒是每次通过岗哨,或者路遇巡逻队,检查通行证的时候,那些个士兵们的眼神啊~

我估计他们脑补了不下十种跌宕起伏精彩纷呈的故事。

要不然军校那几位二代精英们怎么没事跑医疗室?想也知道,是他们听闻小范围流传的那什么什么。

几个小鬼眼神都不掩饰。

并非因着本能的兴趣,而是一种漫不经心的撩拨戏弄。

…………

换好贴身小衣,抖开衬衫披好,正开始扣扣子,不知为什么忽然觉得…空气…

手下动作一停,我偏头看向卧室一侧正对床的墙壁————无声无息的,粉白墙壁中央现出一朵金红颜色,接着一瞬间…温度灼然升高。

一堵墙中央融化出一个大洞,金红液体舔卷砖石,它们象蜡一样坍塌,接着融化成气态。

古里古怪的焦热,无法形容的味道。

扭曲蒸腾的气焰后方,一个魁梧身影站在一墙之隔外。

那后边是隔壁的卧室,亮着灯,背对光线的男人根本看不清样子,可是手臂微抬,皮质黑手套指尖元素化尚未恢复。

我浑身僵硬,只觉得心脏差点哽在嗓子眼。

连接两处的墙坍塌融化,速度快得叫人措手不及,顺便另一端的灯火蓦地倾泻而至。

烟气随着空间扩大很快散开,视野变得清晰,我睁大眼睛:

男人上身果着,一双手戴了没脱掉的黑色皮质手套,魁梧肌肉,半边胸膛纹着堕樱刺青,隐在暗处的一双眼睛…如有实质的眼神…有一种无端端令人恐惧的…

…………

“诶~我忘记说,你外出这段时间,波鲁萨利诺大将的宿舍,如今住着————”

脚步声纷沓而至,来自那男人的背后,顿了顿,一个人转出来,“看来迟了。”

满脸刀疤的男人,目光炯炯,语气似笑非笑,“这位夫人是新邻居不是可疑分子,萨卡斯基大将。”

三个人,一地狼藉。

呆若木鸡好半晌,我迟钝的低头看看被岩浆溶解掉的整片墙壁剩余残渍,接着眼睛抬高几分,愣愣看着隔壁的两个陌生男人。

良久…沐浴在两道错也不错视线里,我听见脑子里绷紧的理智之线啪一声断开。

“滚!!!”

大将?大将了不起啊?!

大将就能仅着一条长裤把墙壁汽化了看隔壁只穿胸衣胖次的女人吗?

大将就能耍流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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