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6冰山一角(1/2)

作者:晓桥琉水

重返机甲时代96冰山一角

“恩呃——”深紫色药液带来给司语的作用是极为强烈的,一声破碎的呻·吟从被咬唇的嘴唇间逸出,冷汗纠结成水滴,润湿了他身上的衣服,额前的黑发一缕缕地垂落下来,遮住那双如星辰般灿亮的黑眸,双手腕间因为剧烈的挣扎早已是伤痕累累,血肉模糊。

莫尼尔对这次实验报以很高的期望,所以注射的药物份量比起普通的实验体重了不少。虽然莫尼尔有信心,可心底并不是很有把握,为免司语的身体机能在崩溃时得到最及时的抢救,所以他让一干手下等全部关注着检测司语身体各项指标的仪器。

就在所有人都紧张地看着仪器中的数据时,一台不起眼的测脑电波仪却是测出了一段不规则的异常数据,过程仅有短短两三秒,一瞬而过,竟是无人发觉到。

无意中,这个疏忽,让司语得到了一定时间的缓冲。

药物作用人体的过程其实并不长,只有短短半个小时,可在司语的感知中,却像是经历了一场漫长的战斗。血液的每一次流动,都要经历常人难以惹受的痛苦,仿佛五脏六腑经脉血管被重新撕裂然后又重新组合在一起,这种痛楚在这半个小时内分分秒秒地体内流淌着,让人看不到这场磨难可以结束的尽头。

意志稍微薄弱的人,很容易就折损在这里。在无边无际的痛苦中,看不到未来的曙光,别说一个半大的少年,就是意志坚强的军人,也很难挺得过去。

司语缓缓睁开双眼,柔和的光线并没有刺激到他的视网膜,让他得以顺利看清楚周围。雪白的墙壁和屋顶,宽敞冰冷的房间,这是他的“房间”!

司语坐了起来,抬起双手怔怔地看着,原本应该伤痕累累的手腕,此刻仍然是白皙光滑,完全看不出早先受到的伤害。司语又给自已做了个简单的检查,发现除了特别累以及脑核隐隐作痛外,身上的伤痕早就让人消除去了。

“红色的血液吗?”司语喃喃自语道,如果说之前莫尼尔的话只是让他有所猜测,那么刚刚经历过的那一场“实验”,则是足以让他肯定了六成事实。那支紫色的药水,估计是用来激发爱美克斯人潜在精神力的。就算对星际法还不是很熟悉,司语也能知道,这种用人类进行生化实验的做法不衩允许的,难怪这群人这么神秘。

他撑着额头,脑中快速地转动着可行的方法,他被带进来有差不多两个星期了。一开始只是抽血抽基因做身体扫描等各方面的检测,来回走动间,足以让他对这间地下实验室有了基本的了解。

守卫森严,武器精良,系统等级严密,还有各种奇奇怪怪的仪器和药物,最为重要的是,这里已经不是阿拉可星,他被人带到了一颗陌生的星球上。想到逃离这里,该怎么做呢?

这时,一个已经不算陌生的声音在他耳边响了起来,“真没想到,你能给我带来那么大的惊喜。”

司语放下正在思考的事情,还是坐在床上不动,却是抬起头朝正前方的门口看过去,莫尼尔正站在门边,棕色的头发有几分凌乱,同色的眼中却是布满了黑色的神经线,看得司语有点恶心。不过联想到前几天他无意中听到的语言,让他想到了一个可能,微眯起眼,开口就是用标准的塞亚语问道:“你是塞亚星系的人?”

莫尼尔愣了一下,眼中的狂热消失了一些,取而代之的是谨慎和警戒,脸上的笑容还是那么温和:“你知道了?”同样也是塞亚语。

司语这回换回通用语了:“本来我只是怀疑,不过现在你倒是亲口证实了这一点。”

莫尼尔笑了,走过去抬起司语的下巴,语气中有着明显的夸奖:“我小看你了。”一顿,又道:“只可惜,知道得太多,对你并不是好事。”

司语被迫仰起头,冷笑道:“难道说我什么都不知道,你最后还能完整安好地放我离开?”用脚趾头想也知道不可能。

莫尼尔笑着摇了摇头,像是也在说“怎么可能”,不管最后能否成功,这些实验体,唯一的下场,就是全部销毁。这么想着,莫尼尔感到一丝遗憾,视线不知不觉间落到了粉色的唇间,心中不由得一顿,那抹鲜艳的嫣红仍然留在他的记忆中,刺目得鲜明。

只要手指稍微往上轻轻一动,就能碰到……

司语见莫尼尔不说话,只是神情古怪地盯着他看,本就不喜跟他人有肢体碰触的他更是忍耐到了极点。脸上闪过一丝厌烦,司语扭过头,撇开了捏住他下巴的冰凉手指。

莫尼尔也没生气,反而搓了搓指尖,那里还留有着温暖的触感,“你们爱美克斯人的体温都这么高吗?红色的血液,真是奇特的种族……”说着,他居高临下地朝司语笑了笑,“我期待着。”

司语不理他,跟神经病患者打交道是很累人的一件事,他本来就累,现在更是累上加累。于是躺下,翻身,背对着莫尼尔,呼吸慢慢地平稳下来,竟是睡着了。

莫尼尔见状,勾了勾嘴角,也没有再做什么,转身离开了房间。

接下来的日子,越来越难熬,各种药剂和仪器都被用在了司语身上,甚至为了更好的激发出他体内的精神力,那些人连一些刑讯才会用上的器具都拿了出来。从一开始的痛苦哀叫,到后面的感官麻木,过程实在难以一一细述。

身体上的疼痛还算勉强可以忍受,可是最让司语煎熬的是,药物的强烈刺激下,精神力已经到了一个频临点,再不释放出来,他的身体会因为过渡饱合而爆烈,就像他在地球上第一次释放出那股力量之前的感觉。

忍耐已经是极限,可是实验强度却是一次比一次大。

这一天,司语躺在金属板上,又经历了一场“药物测试”的他,实在太累了,一点儿也不想睁开眼,于是就这么继续合眼等待工作人员将他搬回房间。

搬运司语回去的两个工作人员,可能以为司语还在昏迷中,便也无甚顾忌,竟是小声地用塞亚语交谈起来,感觉就像是司语听到了他们也无所谓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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