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零二零年移民去350年前第100章 新基地 七哥
王直开车在南京转悠了两天,终于选中了一个地方:宝华镇附近的一个厂房。 宝华镇在仙林湖边上,背靠着宝华山,现在属于镇江句容管辖,但紧靠着南京,仙林湖其实就在南京界内。 距离南京市里,也就二三十里路,交通很便利,后世那里的居民,基本都是南京人,据说,房价比镇江市里都贵,有点像北京的燕郊。 这个厂房在宝华镇的工业区内,之前是个服装厂,后来倒闭了,就一直闲置着,产权属于镇政府。 占地有一千个平方,是个封闭的独立大院,私密性很好,院子内有一个五百平米的厂房,现在已经完全清空了,还有一座两层小楼, 是宿舍和办公用的,有二十几个房间,院子里还有仓库、门房、车库等,水电网都是现成的,价格也不贵。 一年租金二十万,后世的基地,王直初步就定在了这里,如果清朝的相同地点能拿下来,他就打算跟镇政府签合同,交租金了。 王直结束考察,开车回到了北京,穿越到了清朝,又驾着穿越舱,去了南京,到了后世宝华服装厂的那个地方,看了看。 是一片荒地,王直放下了心,他来回穿越了两次,确定了服装厂在清朝准确的位置,做了标志,画了一个简略的位置图。 然后,在南京城附近找了个荒废的土地庙,藏好了飞船,就一路进了城。 清朝的南京,官方称作江宁府,但民间还是叫南京,城市面积比京师小,但繁华整洁的程度,却强于京师。 这里是江南富庶之地,人文荟萃,商贾巨富云集,街市自然繁华异常,王明军的南京番货行,在夫子庙附近。 王直是从尧化门进的城,进城先雇了一辆马车,他曾在南京生活过,对这里比较熟悉。 清朝的南京城,与后世南京的主要街道走向变化不大,他很快就找到了番货行,番货行的掌柜的姓杨,叫杨洪良,是南京高淳人,三十多岁。 见面后,听说是王直,知道是京师总店的大东家,所以格外的热情,王直把服装厂占地的位置图,拿给他看了。 让他即刻去打听打听占地的归属地,能买下来就买下来,买不下来,就租下来,杨洪良看了看地点,说应该归龙潭镇管辖。 后世的宝华镇,就是清朝的龙潭镇,他立刻就去探问。 当天就打听清楚了消息,那里都是无主荒地,可以买,不过一亩要5两银子,王直一听,居然比京师还要贵。 那也得买,当即就让买了方圆四百亩地,让杨洪良先从店里的账上划拨,第二天,与官府的差官一起去勘了界。 一起去的,还有提前找好的施工队管事,王直跟他们交代了范围,让他们修建一个寨子,占地大约十亩。 寨墙要夯土砖石结构的,南方潮湿多雨,木寨墙容易朽烂,一切交代清楚,当天他就辞别了杨洪良,去取了穿越舱,回了京师。 回到京师,又穿越回后世,带上张彩霞去了南京,办理了厂房的承租手续,正式租了下来。 又让张彩霞留下来,雇人打扫整修厂房,准备备货,自己则把穿越舱放下,去上海和女儿过了个五一。 三天后,王直回到了北京,路上接到了七哥打给他的电话,让他去参加儿子的婚礼。 七哥叫孙占友,比他大两岁,家里排行第七,所以叫七哥,本是徐通的战友,后来也和他熟识了。 刚参加工作不久的王直,由于家庭矛盾,不得不离开了家,出来单过。 那时候,他的工作收入微薄,没能力独立租房,九十年代初的中国家庭,住房都很紧张,社会上闲置的房屋存量就更少了,所以租房是很贵的。 单位那时候还没有宿舍,七哥就让去他的家住,七哥家在城乡结合部,是平房,其实他家的住房也并不富裕,大家只是挤在一起凑合住着。 那个时代的中国,绝大部分家庭都那样,老少三代只住一间小平房的家庭,比比皆是。 当年,有一部电视剧叫《贫嘴张大民的幸福生活》,演的就是当时的情况。 剧中说,为了能有个结婚的地方,私盖了个小房,居然把一棵树都盖进了房里,反映的都是实情。 相比较而言,七哥家的情况还算过得去,后来王直大病了一场,也是在七哥家养的病。 七哥的老爸、老妈都是心地善良,淳朴热情的典型中国传统老人,对王直很好,把他当做自己孩子一样对待。 七哥上边有五个姐姐,一个哥哥,也都对王直不错,甚至是包括五个姐夫和嫂子,都相处的很好。 他基本上就融入了这个家庭,把二位老人也当成了自己家的老人,每隔一段,都要回去看看,即使生活在外地,也要抽时间回去。 后来,二位老人陆续都去世了,七哥则离了婚,成了个酒腻子,每天睁眼就是喝,除了睡觉,就没有多少清醒的时间。 他们亲兄弟姐妹之间,也经常因为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打的不亦乐乎,一个个的,都跟前世的仇人似的,王直就逐渐减少了和他们的走动。 接这个电话时,已经都有五六年没见面了,七哥的这个孩子叫孙则,也是王直看着长大的,他结婚,王直当然是要去的。 婚礼是在一家酒店进行的,王直见到了久违的七哥,一见面,吓了一跳,七哥的头发已经全白了。 体态臃肿,一脸的皱纹,和王直在一起,妥妥的两代人,他的家族都是早白头,他老娘也是50多岁,就头发全白了。 七哥长的人高马大,一脸的络腮胡子,可偏偏还是个娘娘腔,外表是个莽汉,可思维、神态和性格,完全就是个大妈。 他的5个姐姐和一个哥哥,也都悉数到场,这一家子兄弟姐妹,有一个怪圈,有点大事小情,就愿意聚到一起,每次聚到一起,就必定要大打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