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0章 叛徒同伙(1/1)

作者:云庭

诸天之九门楼第360章 叛徒同伙

唐云薇看得津津有味,甚至意犹未尽。墙角里的狗停下嘴里的动作,“呜咽”了一下。 地上出现湿哒哒的脚步印,一股若有似无的血腥味隐隐约约弥漫在寒冷的空气里。 唐云薇吸了吸口凉气,感觉快流鼻血了。一只大手压上她的肩膀,暗中加力,她的肩膀没由来耸下去。她被这股力从墙上扯下来。 力道之大,她的脸色慢慢扭曲起来。她缓缓转动眼珠,余光从下而上,一双血淋淋的脚,脚踝处扎着一根没入三分之二的铁钉,露出外面的铁钉部分,浸满干涸的血。来人的一双白色靴子全部被血迹染红,地上的脚印是水和血的混合物。 滴滴答答的水声落在脚边,唐云薇不敢往上看,但又觉得靴子实在过于熟悉。靴子上面绣的雄鹰曾被唐云意笑话为草原上的斑鸠。 这……唐云薇猛然抬头,伴随她的刺耳尖叫声。她的声音几乎要将头顶掀翻了,浴桶中假寐的付离立刻苏醒起来,骤然起身。水珠在他身上像潮水一样退去。 “咣” 付离冲了出来,因为是唐云薇的尖叫,他没有持刀冲出来,只来得力劈上了外衣,半敞开的领口下,隐隐若现的肌肉泛出迷人的光泽,令人垂涎欲滴。 唐云意几乎把整个身体的重量压在唐云薇身上。他走得每一步,钻心刺骨。 “云意” 付离没来得及追究唐云薇,直接把唐云意带回房间。 屋内灯光昏暗,付离又多点了一盏灯。屋内的灯光亮度提高了不少。他不敢抬起唐云意的脚,浓密睫毛阴影下的黑眸,如一汪潭水,有涟漪在深处慢慢荡漾开来。这道目光带着浓浓的疼惜还有一股山雨欲来的愤怒。 “我去给你找大夫”,付离的理智没有被愤怒取代。而是先去给唐云意找大夫,然后才寻人算账。 然后,唐云意并不想让其他人知道,付离的衣角被他狠狠地拽在手里,“不用,我不想声张” “难道就白白挨这一次吗?你的脚废了,你懂不懂?”,付离的情绪波动有点大。 “不要紧”,随着时间的流逝,唐云意也觉得没有那么疼。疼痛似乎在他的感官里慢慢钝化。就是脚踝处的铁钉不取出来,会影响走路。“我姐已经去烧水了,我等下自己拔出来” “我来拔”,付离自告奋勇,“我力气大,速度快。一会儿,我拔完,云薇止血” 唐云意还是拒绝,“我自己来” 付离疑惑,“你不相信我?”,他有一点失神。唐云意受伤,如同伤在他的心里。尤其是现在,他恨不得去杀了敢动云意的人。这股躁动,不知从何处来,让他的情绪变得暴躁无比。 “不是,铁钉里有倒钩。你不注意,会把我的血管扯断了”,唐云意气得咬住后槽牙,这帮人心思歹毒,铁了心是让他走不了路。 付离愤怒的眉毛微微缓了下来。唐云薇提着装满热水的木盆进来,帕子浸水拧干,小心翼翼的替唐云意清洗伤口处的血污。哽咽的声音从喉咙里传出来。 “姐,我没事” 唐云薇抽了抽通红的鼻子,收起悲伤的神色后,开始拿出长姐威势,有条有理的训斥起来,“你……我不知道该说你什么?你果然是难杀,本以为云倾懂事,能让我少一些担心,现在直接不回信。而你……” 唐云意这次没有顶嘴,老老实实的听着唐云薇训斥。等伤口周围清理干净,付离剪下靴子,他和唐云薇倒抽了一口冷气。几乎透穿脚踝关节的铁钉有小拇指一样粗。 唐云薇的眼泪不争气的流下来。 “姐,你哭什么?我又不是要死了” 唐云薇极力的控制哽咽的声音,“我是怕你残了,走不得路。以后我带着一个光棍的丑弟弟,更加嫁不出去了” 唐云意……“真心错付,姐,杀人诛心了”,时刻提醒他是个丑孩子。 唐云意在与唐云薇的对话中,拔出了左脚的铁钉,在不经意之间,他突然拔下来了,铁钉上的倒钩扯出了一大块肉,鲜血溅得床铺上全是星星点点。 那块被扯出来的肉在寒冷的空气里冒着热气,滴滴答答往下滴血。唐云薇眼前一黑,扶着桌子,缓缓靠下。 “我好晕”,她一手撑着脑袋,一手捂住眼睛。 付离显然也被吓得不轻。 “姐,别晕。我再拔一根,你还要给我包扎伤口呢” 唐云意在轻描淡写中又拔出了第二根。上面的肉块触目惊心,这种跟活生生的剜肉有什么区别? 唐云薇的头更晕了。唐云意的声音似乎在她耳边回荡,把她从浑浊的深渊里拉回来。 “姐,给我包扎” 唐云意双手捂住本月的伤口,血从他的五指中涌出来,大量失血的他,脸色开始泛白,气息越来越弱。 回过神的唐云薇和付离扑了过来,手忙脚乱为他止血,包扎伤口。 唐云意躺在床上,望着头顶的房梁木。意识开始朦胧,他全然感觉不到脚踝处的疼痛,好像有人给他打了麻药一样。 “铁钉和肉怎么处理?” 迷迷糊糊中,唐云意听到了唐云薇特意压低的话。他像是刚睡醒一样,立刻搭上话,“铁钉留着,肉……烤着吃” 唐云薇露出了嫌弃的表情。倒钩扯出来的肉……唐云薇很难形容,这跟孕妇吃自己的胎盘有区别吗? “留着”,唐云意坚持。 付离迟疑,“云薇,要么你烤成肉干,给他留着” “他是不是有病?”,唐云薇非常嫌弃半死不活的唐云意,眼珠子都翻白了,还记得自己的肉。 “可能是一些特殊的爱好吧”,付离辩解道。 “行,等我弄成肉干,串成珠子,给他挂脖子上” 唐云薇和付离离开后,屋内归于平静,只剩下唐云意略显端急的呼吸声在静夜中起伏。 风悄悄推开门窗,他那双包裹着厚厚的纱布暴露在视线里。昏睡过去的他似乎疼得难以沉睡,时不时皱着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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