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月世纪第22章 法则入侵（22）
（二十二） 老铁匠一屁股坐在地上，幽怨的看着刘弈，刘弈别过头去不再和他对视，“这小鬼还真有两下子，愿赌服输，新武器过几天再来拿吧。”老铁匠说着从工作台上拿起一个大烟斗，放上烟丝用还未燃尽的火炉点燃，嘬了一口之后缓缓道，“你说这小鬼找我有事儿？” “是的，我听托兰特说，您之前给御酒茗阁下供奉过新奇的东西，是真的吗？”刘弈见老铁匠开口，连忙询问道。 “有这回事儿，就是那东西。。。”老铁匠用烟斗指着院子墙墙角的小水池道，刘弈看过去，水上支着的是个木制的小水车，在水流的带动下慢慢转动，发出吱扭吱扭的声音。 “额。。。”刘弈有点无语，“不就是个水车吗，这也算新鲜玩意儿。。。额，带跑偏了，我不是要问你做了啥东西，我想知道你见过御酒茗阁下是吗？”刘弈回过头来问道。 “见过，只是已经过去了好长时间了。”老铁匠吐了一口烟回答道。 “额，我不问什么复杂的问题，就是想知道它长什么样，脾气怎么样？”刘弈开口道。 “样子。。。时间太久了，我有些记不清了，而且当时我也不算看见它，中间隔着一道帘子，御酒茗阁下躺在帘子后边，只能看个大概，不过隐约可见应该是个女的，个子不高，应该和你的体型差不多。”老铁匠嘬着烟斗缓缓道。 “女的？和我体型差不多？难道是人类？”这倒是个有价值的信息，“她叫你过去了之后都说了些什么啊？” “也没说什么，就是夸了夸我做的东西很精妙，希望我下次还能再做出些更有意思的东西送给她。”老铁匠回答道，“我当时自然是答应了，只不过后来没有什么时间和闲心，就没有再供奉这些新奇的玩意儿给她。” 刘弈点点头，“一个水车就能引起她的兴趣，想来这个御酒茗也没见过什么世面。。。”自言自语道，“除了这些就没再问些别的了？” “没有了， 就问了这些，我当时确实也对御酒茗阁下的容貌有所好奇，特别是得知她是个女子后，更想知道了，只不过在提出向亲眼瞻仰一下她的相貌之后，帘子后边就传来了打呼噜的声音，再然后，她的仆人就以御酒茗阁下要休息为由，让我回来了。” “额，也就是说您也没有真正见过她是吗。”刘弈叹了口气道。 “可以这么说吧。”老铁匠把烟斗在地上敲了敲，“行了，别的事我也就不知道了，你们要是想多坐会儿就多坐会儿，要是想回去就自便吧。”老铁匠站起身来回到工作台边上，拿起还没有打造完毕的武器开始叮叮当当的捶起来，见状托兰特和刘弈也不再继续打扰，起身打过招呼之后离开了。 托兰特又带着刘弈在镇子上转了转，出来的时候它的妻子交代它买些东西回去，刘弈人生地不熟，只好跟着一起在这转了转，只不过要忍受街上时刻紧盯着他的目光罢了。 走过街口的时候遇到了一个卖首饰的商贩，托兰特上前查看，它想买一件首饰送给它的妻子，但不知道妻子喜欢什么样的，让刘弈帮着参考一下。“嘿，你可算问对人了，我也不知道。”刘弈说完果断的退到一旁去了，他要是会哄女生，也不至于现在被李艾拿捏了。 坐在街边的石阶上，刘弈看着为挑选首饰犯难的托兰特打发时间，不多时一帮大鬼族的小孩儿从刘弈面前跑过去，经过的时候忍不住好奇停下来看刘弈，“你是谁啊？怎么和我们长的不一样？”小孩们好奇的问道，虽然是小孩儿，刘弈依旧也需要抬头仰视他们，刘弈身高在人类中算是偏高的了，但是这群小孩儿还是比刘弈高差不多半身子的高度。 “我是岛外边来的客人，你们好呀，你们年龄多大了？”刘弈学着大人的样子询问道。 “我们八岁了！”这群小孩儿异口同声道。 “这特码八岁？！”刘弈大声吐槽道，这群小孩儿见刘弈大叫，以为他发脾气了，连忙跑开了，“活久见。。。活久见呐！”刘弈伸了伸懒腰自言自语道，这些小孩儿并没有跑多远，就在不远处玩耍着，刘弈饶有兴致的看它们几个两米多的八岁孩子手拉手玩耍的样子，想着拍下来拿回去给李艾悄悄，拿出手机拍摄视频，正在兴头上，听到这些孩子唱起了儿歌。 “嚯！有趣儿了，还会唱儿歌。。。”刘弈兴致更高了。 “勇士的利剑切开笼罩在天空的阴霾，灾厄受到了最后的审判，被天外的使者带离满目疮痍的世界。。。” “他来自遥远的神秘国度，幸存者向他俯首称臣，留下承载圣纹的圣器，传承子民安身律法，穿越大门继续属于他的旅行。。。。” “平行线摆脱律法束缚，缠绕交错，崩坏即是不可逆转的结局。。。。” 但是听到了儿歌的内容之后，刘弈的笑容僵住了，虽然它们在唱儿歌的时候带着很有特色的曲调，但是儿歌的内容却和刘弈当初解密石碑的时候颂念的内容一模一样！甚至一个字儿都不带差的！正当刘弈愣在原地的时候，一只大手拍了他后背一下，这才从精神恍惚的状态下回过神来，托兰特已经挑选好了首饰，打算带刘弈返回村子去。 “喂，你没事吧？愣什么神儿呢？”托兰特不解道。 “没。。。没什么。。。你听它们唱的儿歌。。。”刘弈指着那群孩子说道。 “儿歌？奥，你说它们唱的那个啊，原来你们管那个叫儿歌啊，这是我们大鬼族在祭天时候唱的祭祀颂谣，可能内容上听上去有些奇怪，不过毕竟是祖辈流传至今的，我们也就跟着传统一直延续下去了。”托兰特解释道。 刘弈一脸不可思议的盯着托兰特，“这。。。祭祀颂谣，很早以前就有了吗？” “对，在我们还没有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就已经存在了，流传很久了。。。天色有些晚了，我们还是先回村子去吧，明天御酒茗阁下的仆人要来收供奉了。”说着二人便先离开了这个村镇。 回到村落的时候天色很晚了，在托兰特的家里，李艾等人都在，看到刘弈和托兰特回来之后悬着的心总算放下了，“你们都休息好了吗？其他守卫呢？”刘弈问道。 “我让他们继续休息了，修塔的时候他们出力最多，而且又在大鬼族的村子里，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郭震说道，刘弈点点头坐在桌边，托兰特拿着刚买回来的东西去找他妻子了，听到屋内传来的惊喜声，可以感受到托兰特妻子很喜欢它的礼物。 “下午你们去哪里了？不在通讯范围内，我们也联系不到你。”沈星河问道。 “我和托兰特去隔壁的镇子了，了解了一些事情，抱歉让你们担心了。”刘弈心不在焉的样子。 “你看上去脸色不是很好。”李艾坐在刘弈旁边，“昨天你也忙了一晚上，今天又一整天没休息，你还是赶快去休息一下吧。” 这时候正好托兰特走出来笑着说道：“抱歉呀，今天我就不招待你们了，就请你们先回安排的住处去吧。”然而众人只是微笑，却听不懂它在说什么。 “托兰特让我们先回去休息，今天它给它的妻子买了一件礼物，两人来了兴致，要开始造人计划，我们在这妨碍到它们了。”刘弈按了按太阳穴帮他们翻译道。 “嗷嗷！懂了！懂了！”郭震率先开口，拉着南宫瑾先离开了，随后其他人也跟着出去了。 临走的时候刘弈忽然停下来，“抱歉，托兰特，我还有一件事想问一下你，白天的时候，我们听到的那个祭天用的祭祀颂谣，是用来祈福的吗？是向上天祈福吗？” 托兰特想了想回答道：“不，大鬼族有信仰的神明。” “信仰的神明？你们不是信仰御酒茗阁下吗？”刘弈诧异道。 “并不是，御酒茗阁下是我们的岛主，并不是我们的信仰，大鬼族的信仰是一位名叫‘启明神’的神明，今天就不跟你细说了，明天空暇的时候我们再慢慢聊。。。”说着，托兰特连哄带赶的把刘弈请出了他的家，关上了大门。 “启明神？”刘弈自言自语道。 “你听说过这个启明神吗？你们今天听到了什么？什么是祭祀颂谣？”身旁的李艾看刘弈的样子以为他有什么头绪。 “并没有听说过，今天下午我们去隔壁镇子的时候看到一群八岁的小孩儿，它们唱了一首儿歌，我拿给你看一下。。。”刘弈取出手机，打开下午录制的视频，当看到一群两米多高的大鬼族人围在一起手拉手唱儿歌的视频时，李艾也憋不住了。 “你说这是八岁小孩儿？”李艾指着手机吐槽道。 “我也不敢相信，八岁就比我高半身了。。。哎呀！这不是重点！”刘弈连忙纠正李艾应该关注视频中它们唱的儿歌内容。 “可是，我也听不懂它们在唱什么啊，哇啦哇啦的。”李艾疑惑道。 “看这耽误的，我忘了你听不懂它们的话了。。。”刘弈帮着翻译了一遍，李艾记性也不差，很快便反应过来。 “这。。。这不是你当时解密石碑时候，米娅和你颂念的咒文吗？它们怎么知道这个？”刘弈很欣慰，因为李艾从来没有扫过他的兴，总能抓住问题的重点，前提是她能听懂的情况下。 “看来你也记得，我问过托兰特，这颂谣在它们还没有来到地球的时候便已经存在了。”刘弈回答道， “我记得你在姥姥家的时候跟我谈起过，解密石碑之后你昏迷期间梦到了很多事，也和这个颂谣有关吗？”李艾问道。 “我的确梦到了很多事。。。”忽然刘弈反应过来，“梦到很多事。。。我解密石碑之后就昏迷了对吧？” “应该是吧，我也不确定，我印象中，在你解密石碑之后，我们都被刺眼的光芒封闭的感官，不知道爷爷他们的情况如何，我当时不敢有什么举动，就静静的等待着。。。”李艾回忆道。 “等了多久？”刘弈追问道。 “也没多久，大概也就不到半个小时这样吧，和后来新闻上报道的时间差不多。具体我也不敢确定。”李艾说道。 “半个小时。。。”刘弈回忆起当时的情况来，从经过走马灯的画面再到那个末日之景中遇到本源宇宙的传道者，在他的感官中也是大概过了半个小时左右，之后便是在平行领域中遇到另一个平行宇宙中的自己，再往后就没有了时间观念，“这半个小时的时间中，你们都被那金色的光芒封闭了感官是吗？” “别人我不清楚，不过我基本上是这样的，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吗？”李艾点点头道。 “嗯。。。奇怪的很。。。如果不是你告诉我，我现在还没有察觉。。。”刘弈回忆起在末日之景和传道者见面的时候，那真实无比的感官和传道者交流、灌输信息，刘弈震惊的看着面前的李艾。 “小艾。。。我。。。当时可能离开了地球，到了另一个世界。。。不对。。。是另一个宇宙。。。也不对，也有可能是去了本源宇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