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宠小奶包,农家福妹竟是真千金第757章 你们已经被我包围了
连绵了几日的雨,终于停了。 一辆普普通通的马车,行驶在山间小道上。 若是再凑近些,都能听到马车里的说笑声。 周遭藤蔓丛生,还缀着水滴,弥漫着雨后清新的气息。 一切都是祥和安乐的样子。 ——若非突然从路旁跃出的持刀蒙面匪徒,一切都还好。 那些匪徒二话不说,拔刀就朝马车砍来。 喻永桂直接从马车门中跃出,顺便一脚踹飞那砍过来的匪徒。 那些蒙面匪徒一愣,似是没想到这马车里的人还会功夫。 但他们也仅仅只是一愣——再怎么会功夫,对方也只有一人。 他们可是足足有十几人! 喻永桂手持软剑,站在马车旁冷笑:“我劝你们赶紧投降,你们已经被我包围了!” 那些蒙面匪徒一听,哈哈大笑起来:“你一人,包围我们这么多人?” 他们只当喻永桂虚张声势。 然而喻永桂却轻轻一笑:“谁说我只有一人?” 那些蒙面匪徒冷笑一声:“还在这拖延时间!虚张声势!” “少跟他废话!直接把他们都杀了,抢了他们的银子就走!” 喻永桂冷笑一声。 知州夫人罗氏调来的这些人,还挺会演的! 喻永桂冷不丁的出声:“记得留下几个活口。” 那些蒙面匪徒还当喻永桂疯了,在这跟他们玩虚张声势,正想讥讽,四下却当真出现了另外一波人,朝他们砍杀而来! 蒙面匪徒们都变了脸色,后知后觉的发现—— 他们好像着道了! …… 尘埃落定后,喻永桂进了马车,还担心外头死那么多人,杏杏心里会难受,安慰道:“杏杏别怕啊。他们既然干这种阴私勾当,死有余辜。” “我知道啊。”杏杏有些奇怪的看了她四哥一眼,“四哥你该不会觉得我不忍那些要杀我们的人丢了性命吧?……若非四哥早有防备,这会儿死的便是我们了,我怎么会心有不忍?” 喻永桂:“……” 卿霜点头,大为赞赏:“就该如此。你四哥实在多虑。” 喻永桂忍不住瞥了卿霜一眼。 卿霜跳下车:“打完了是吧?我下去看看。” 危时宴因着腿的关系,方才杏杏没让他出去参与厮杀。这会儿既是已经结束,杏杏便也要下车去看看。 喻永桂还在犹豫,觉得外头的场面实在血腥,但犹豫的功夫,杏杏已经下车了。 危时宴也紧随其后。 喻永桂耸了耸肩,就这么着吧。 反正他妹妹也不是养在深宅里一碰就碎的小娇花。 这波交锋,朝阳楼的人仅仅有几人受伤,并无死亡。 受伤的正在一旁由人简易包扎着伤口,其他人在打扫战场。 喻永桂先前嘱咐了要留几个活口,朝阳楼的人便当真留了三个活口。 这会儿那三个活口五花大绑着,脸上的蒙面也都被扯掉了,嘴里还塞了乱七八糟看不出是哪里撕下来的脏布,狼狈的倒在地上。 杏杏看了几眼。 “这个人,我有印象。”杏杏指着其中一个被捆成了粽子的“流匪”,“我们过制度。” “有机会回头我介绍我师傅给你们。他去游山玩水提前养老了。”喻永桂道,“先不说他,庵江知州那边,你们打算怎么办?” “可以为了一己私利就调动兵马,扮匪杀人的一州长官,让他在这位置上多待一日,就不知道会有多少人深受其害。”危时宴声音有些冷淡,“我要回去杀了他。” 喻永桂瞪大了眼。 不是,你是当朝二殿下啊! 怎么说起杀朝廷命官来,这轻描淡写的,看着比他这个跑江湖当杀手的都要更加的法外狂徒? 杏杏从怀里摸啊摸,摸出一枚令牌来。 她之前代表郡主身份的玉牌,已经给朝阳楼的人去调边境的兵马了。 且那些人手,就在离这不足五十里的小镇候着。 这一块,是另外的—— 杏杏把这小小的令牌交到危时宴手里:“……这是陛下让我给你的。他说,持此令牌,如朕亲临。” 如朕亲临四个字,着实是有些太大了。 但嘉正帝还是给了杏杏。 作为杏杏最后的保底。 “我们已经过了最危险的那段路,我的郡主玉牌调来的兵马也在附近。”杏杏道,“若是这些都不够,那还有这块令牌。足够把庵江知州按死十遍了。” 危时宴看着杏杏手里的令牌,许久,这才略一点头,道了声好。 杏杏想起嘉正帝把这令牌交到杏杏手上时的踯躅。 他并非是犹豫该不该给杏杏——嘉正帝叹气许久,才道:“我是怕,阿宴对朕与他母后有心结。他若不愿意用这方令牌,那你便拿着,阿宴遇到什么危险的时候,也好用此来救急。” 杏杏想,陛下还是不太了解她的宴哥哥。 他的宴哥哥,虽说为人冷淡了些,但却从来没有因着自己的境遇,厌恶过什么人。 陛下觉得她的宴哥哥,心底是对他有怨恨的,未必会用他给的令牌——那又怎么会呢? 她的宴哥哥,从来就不曾怨憎过把他的福运献祭天道,拯救苍生的一双父母。 …… 昏黄的夕阳还堪堪挂在天幕一角,如血的晚霞映红了半个天空。 知州夫人罗氏从小憩中惊醒。 她从罗汉塌上起了身,声音略有些沙哑,问一旁伺候的大丫鬟:“什么时辰了?” 大丫鬟端来温水:“还有一刻钟就戌时了,夫人。” 罗氏拧了拧眉:“老爷那边派人过来传话了吗?” 大丫鬟摇头,笑道:“您睡了有大半个时辰,期间只有少爷过来看过您,见您睡得香,便嘱咐我们好好伺候着,不能懈怠,就走了。” 罗氏一听,儿子倒是体贴的很,心情稍定。 她接过茶盏,稍稍润了润嗓子,正要说什么,却见外头有人火急火燎的匆匆过来:“夫人,不得了了!出大事了!” 那丫鬟进了屋子就赶忙跪下,看着脸色也不太好的样子。 罗氏心里倏地一跳,脸也冷下来,斥道:“没规矩的东西!有什么事,好好禀报!你这副样子是想吓死本夫人?!” 丫鬟白着脸连连磕头:“……是,奴婢知错。” 罗氏见那丫鬟头上都磕出了血,这才稍稍气缓了些,却也不叫那丫鬟起来,只淡淡问道:“什么事?” 丫鬟跪在地上,顶着流着血的额头,面色惶惶:“……是,是府门外,不,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人扔了几具尸体在那!可吓人了!” 一听府门外头被人扔了几具尸体,罗氏脸也白了几分。 “什么人!竟敢这般狂悖大胆!”罗氏强忍着惊惧,怒道。 丫鬟惶然摇头:“奴婢也不知……偏老爷今儿还不在府里。前院的管事已经赶紧让去寻老爷过来了。” 罗氏坐在榻上,深吸了几口气,好似在自言自语:“不过是几具尸体……又不是没见过死人。” 但这番自言自语并没有让她心情平复下来。 罗氏只觉得越发烦闷。 她把这一切都怪到了来报信的丫鬟身上。 若非是她这般惊惶失措的,何至于带得她也心中惴惴不安? “拖出去,打上二十板子。”罗氏恹恹的,“让府里的下人都长长记性!” 那丫鬟惊恐的睁大了眼,正想求饶,却已有眼疾手快的嬷嬷上前抓住了她,还往她嘴里塞了汗巾,直接拖了下去。 ——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夫人这会儿已经很是心烦了!她还敢求饶!是想再多打上二十板子?! 二十板子说不定还能活,再多打二十板子,那是铁定要没命的! 那丫鬟就在正院外头行刑,她被捆在长凳上,嘴里塞着汗巾,叫都叫不出来,只能从喉咙里发出闷哼声。 长长的板子打在肉上,那沉闷的一声声的声响,从敞开的窗户里传了进来,听着倒是让罗氏稍稍缓解了下焦虑。 好似从这种对下人的生杀予夺中,罗氏的安全感迅速回笼。 屋里院外都是一样的静,只有打板子的动静,还有那嗓子里迸出的沉闷呼痛声。 罗氏神色渐渐缓和。 她神色平和,吩咐身边伺候的丫鬟:“去,把少爷叫来。” 丫鬟领命去了。 庞金康来得很快,来的时候,那丫鬟刚被打完板子,像是被人拖死猪一样拖出去了,地上蜿蜒了一道长长的血迹,很快便有人拿了水桶,把水泼在上头,清理着那些血迹。 庞金康稍稍蹙了蹙眉。 他进了他娘的屋子,倒是也随口问了一句:“娘,外头那丫鬟犯什么错了?” 罗氏淡淡道:“她坏了家里的规矩,小惩大诫罢了。你放心,丢不了命。” 庞金康本来也是随口一问,一听说丢不了命,便把这事给抛到了脑后。 他有更重要的事要问他娘—— 庞金康坐到罗氏身边,有些紧张的问道:“对了,娘叫我来,可是冯小姐那边有消息了?” 庞金康今儿一整日都坐立难安的。 倒不是因着要做歹事的担忧焦虑,而是生怕他的心上人冯小姐在这期间出什么意外。 罗氏看了儿子一眼。 她的好儿子眼里都写满了担心! 罗氏只觉得方才消下去的那气,又缓缓的涨了上来。 儿子还真是满脑子都是那姓冯的商户女! “急什么。”罗氏像是在回庞金康的问题,又像是在安慰自己,“……那边怎么说也要处理一下。再安排好咱们另外的人去‘剿匪’,救一救那冯小姐,明早再来消息也正常。” 庞金康信以为真,心下稍定:“那就好,那就好。” dengbidwqqwyifan shuyueepqqwxwguan 007zhuikereadw2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