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野:开局怀疑异能力想弑主第四十七章 有缘千里一线牵
阿蒂尔·兰波当然没信森鸥外的鬼话。 交出保罗·魏尔伦,他有着其他的考虑。 其一,此次保罗·魏尔伦行动剑指港口黑手党——稍微有些了解离家出走的超越者事前准备的人都知道这事。 因此,欧洲调查团的行动一旦开始,定是从港口黑手党调查开始。 “谁也不会想到,身为被害者的港口黑手党会主动藏匿魏尔伦先生吧?” 白川泉啧啧称奇。“……森社长真的是要钱不要命的典范,为了一些私人打算完全可以‘不计前嫌’!” 阿蒂尔·兰波没有说话,更没有纠正言语失误的白川泉,只是垂眸静静思索些什么。 不计前嫌? 从一开始,这局棋盘就是森鸥外那个男人亲自落子的开端。 甚至……哪怕是事后,阿蒂尔·兰波也怀疑,这局棋盘从没有离开过森鸥外视线。 无论是魔兽吉格的化身还是荒霸吐出现,甚至连此次港口黑手党武装力量损失惨重,都是森鸥外事先准备承受的代价。 森鸥外在异能力上并非十足的强者,可在组织治理与发展一道上,是有着自己理念的残酷男人。 这一点,历经港口黑手党前任与现任首领交替,很早之前就见过还是地下诊所医生森鸥外的阿蒂尔·兰波再清楚不过。 不然,森鸥外怎么会这么清楚地想到兰堂,想到一个可以提拔为自己人的优秀异能力者呢? 在日本的八年无论如何都是抹去不掉的经历。 除了灯下黑的便利,将保罗·魏尔伦交给森鸥外那人还有一个好处。 既然森鸥外有办法控制住一名受重伤超越者,就不会眼睁睁看着他死亡,擅长谋算的男人不会允许自己竹篮打水一场空。 而事实上,尽管转化为魔兽吉格与荒霸吐战斗时耗尽了所有能量回到了人形,失去的异能力能源无法回复——保罗·魏尔伦本该死去,就像n曾经提过的无限放大异能力的异能力者一般。 “夜帝未能靠近战场深处反倒成全了保罗·魏尔伦,没人说过核弹也能当救命稻草的吧,这是什么伪科学?” 正如白川泉私下的嘀咕,“无限异能力增幅器”取代此前耗尽能量的魔兽吉格,重新赋予人形封印装置全新的封印物,也是另一意义上重新提供了能源。 而今,受了重伤的保罗·魏尔伦依旧处于封印,仅剩下恶意靠近时的应激性应对手段。 为了得到结论差点被昏迷的法国超越者拿下一血的白川泉心有戚戚,更加没有心理负担地往对方身上做上了一些手脚。 感谢荒霸吐载体中原中也,这样的事情有了经验就非常方便快捷! 心情愉快,支开阿蒂尔·兰波做完一切,趁对方前往大使馆联络国内情报机构掩埋此次事件详情的时候的便宜学生走出地下室……下一秒与中原中也面面相觑。 “砰!” “……” “啊……幻觉?” 拍门声伴随着橘发少年恼怒的声音:“喂,装作没看见是什么意思?开门,泉!” “咳。”白川泉不好意思地打开门,“不好意思,中原大人。” 中原中也:“……啊?” 下一秒,橘发少年想起了此行的目的,“我是来找兰……”堂先生。 同调完成的异能力金属制成指令式瞬间发动。 虚浮的彩虹色彩从钴蓝色眼瞳中一闪而逝,与此同时发生的是躯体倒在地上的声音。 将一身高定西服的少年拖进门,白川泉忍不住为自己和中原中也的运气叹气。 中原准干部啊中原准干部,什么叫缘分,这就是缘! 白川泉正想着处理非人类记忆,对方就直接送上了门可还行?! 这心有灵犀指数,白川泉可以打个高赞好评。 瞥了眼系统面板上显示的【可使用】,白川泉眨眨眼,笑意真切。 “对了,差点忘了一件事。” 白川泉探头往外看了眼,确定视线内没有中原中也的连体婴存在,才锁上门。 “没别的意思,大概就是染指别人家狗,怕被主人咬上一口的心虚……吧。” 有时候白川泉真遗憾系统没进化出吐槽功能,连个捧哏都找不到。 此时此刻,港口黑手党的地下最深处,封存得密密麻麻的坚固囚牢里,太宰治无聊地叹了口气。 “可恶的森先生!” 身上披着长款黑色外套,太宰治无所谓地一手拿着枪,抵着手下男人的额头,看着对方弧度优美的薄唇抿起,显然是睡梦中被骚扰得烦不胜烦。 “非常遗憾,魏尔伦先生。”太宰治逗弄得不亦乐乎,“反击的异能力对我来说无效。” “说起来,中也的记忆恢复了,不会再被打击失忆吧,不会吧不会吧?” ……幸灾乐祸的言语埋藏在地底深不可见的黑暗里,恍若来自深渊的沉默连只言片语都不会泄露。 这是黑暗侧的尘埃落定。 警察厅的休息室内,软榻上睡了一夜的年轻男人坐起身,从一边拿上软帽戴好,指节理了几下翘起的头发,对于警察厅休息室空无一人的情况没有半分奇怪。 在他睡下前,热闹嘈杂的警察厅的还是吵闹的灯火通明状态。 此时此刻,反而冷清得只剩下了寥寥几人。 “乱步大人回家了,麻烦你和警部先生说一下啦,反正现在大家也没有心情学习了……。” 江户川乱步白净的脸上露出真心实意的放松神情:“解放了,教导笨蛋真是太难了。” ——有时候,手脚也会比头脑更重要。 ——我的命令是最优先的,我的性命却不是最优先的。 “能和那家伙一样想法,社长的老朋友也是奇怪的家伙。” “要是造成不好的后果,乱步大人就得想办法了,还好那个人还算聪明。” 说着旁人听不懂的话语,年轻的名侦探坐在警察厅前台阶上,等着监护人派遣同事带领自己回家。 远处,一名戴着金属蝴蝶发卡的短发女性正缓缓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