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风[一百三十]救赎
“尼娜,别闹了。”伽罗的声音很严肃,她盯了一眼尼娜,尼娜瞬间就把嘴巴闭上了。她不安分的看了一眼伽罗,然后又看了看一边看戏的尼赫兰德。小声的对着尼赫兰德嘀咕了一句。 “伽罗姐姐,凶凶。尼赫兰德姐姐,抱抱……” 尼赫兰德轻轻的抱起尼娜,然后捂着嘴偷笑。 伽罗:“……” “请坐下休息一会吧,我在二楼准备了你们的房间。” 苏菲端着一叠面包走了下来,“那边的架子上还有一些牛奶,口渴的话,就请喝一点吧。” 苏菲将盘子放下,然后坐到了一旁的座椅上。“你们或许可以分配一下,比如说,你们四个住在一起。那个少年可以住在我爸爸的房间。天色已经很暗了,或许你们可以早一点睡觉……” 苏菲的声音像是在做梦时发出的呓语声,她缓缓站了起来,然后身影消失在了架子笼罩的阴影中。 “……”卢安娜饶有兴趣的盯着苏菲远去的背影,“是这样吗?这个自称苏菲的少女似乎真的很不一样呢。”卢安娜盯着黑暗发出无声的笑。 她从桌子拿起一块面包,然后用鼻子凑近了仔细的嗅了嗅。 “啊,加了一点辣椒粉呢。”卢安娜不以为然的咬了一口,味道带了些许的辛辣,但是后面便有了一丝丝的甜味。众人都有些疲倦了,今晚的事情有些太刺激了,还是先休息一会,明天再说吧。至于那个名叫苏菲的女孩会不会告发他们?尼赫兰德给出了自己模糊的感应,“命运告诉我,那个名叫苏菲的女孩不会做出这种事。” 尼娜和伽罗都点了点头,她们和尼赫兰德很熟悉,自然很相信尼赫兰德的话。风灵不太理解,但看着有两个人点头了,他也就跟着哦了一声。他其实也不太相信这个刚刚收留了他们的女孩回去告发他们,这似乎没有任何意义。 卢安娜不屑撇了撇嘴,然后自顾自的上到了二楼。二楼其实分为了好几个区域,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宽敞的客厅。最让人感到吃惊的是,客厅的位置有着一潭清澈的温泉,谭底里面铺满了一些小块的鹅卵石,在温泉的旁边堆叠着一堆破旧的睡帽还有一些旧报纸,左右两边各有两个房间。 左边第一个房间似乎是苏菲自己的,她在自己的房间的房门上也挂了一块木牌,上面用着模糊的字迹写着: “或许可以尝试一下戴上我的旧帽子,它有助于睡眠。” “诺塔里奥据父亲说,它像一只胡作非为的水獭。” “请选择一颗鬼鬼果和红流果作为自己的朋友。” 下面画了一个弯曲的笑脸。 卢安娜只是轻轻的撇了一眼,然后又转身离开。不知道什么时候,苏菲已经站在了二楼温泉池的旁边,她看了一眼卢安娜,而卢安娜也正在望着她。 “艾尔诺薇利亚·苏菲·赫索斯迪尔顿修斯……真有意思,不是吗?”卢安娜眨了眨眼睛,邪恶的冲着苏菲笑了笑。 “你到底是谁啊?”卢安娜在心底发问道。然后她转身进入了右边的第一个房间。 苏菲的眼神依旧平静,她的声音像是在做梦般的自言自语。 “我是艾尔诺薇利亚·苏菲·赫索斯迪尔顿修斯,是古怪女孩……”苏菲搭上了一张厚厚的羊毛毯,然后进入了左边第一个房间。 尼娜是伽罗抱着进入的二楼右边第一个房间,就在卢安娜看两个傻子的眼神的注视中,伽罗皱着眉头环视了一圈房间的布局,很单调和简单的纯白色的墙纸上用细小的金线围成了一个圈,无数乱七八糟的旧帽子堆满了房间的一角,那里似乎成为了房间的禁区,苏菲好像从来都没有打扫过那里。那里的物品表面上都布满了一层薄薄的尘埃。 房间上的天花板吊着八角夜烛灯,这是来自坎得的工艺品,价格不菲。房间里的布置却是不像这盏灯那般奢华,反而有些简陋。 一张普通的木质四柱柱,蓝白色的帷幕铺在上面。一张简陋的木桌子摆在房间中央最显眼的位置,上面摆着茶具和烛台以及一把有些生锈了的燧发枪。在桌子的周边是一些书架,上面有一些研究炼金术的笔记。在书架的旁边摆着几个大型的玻璃保存器具,里面放了一些拼接起来的却不那么完整的尸体标本。 这里似乎是苏菲父亲的房间,那几具尸体里面甚至有龙族和巨人的头骨。卢安娜轻轻的瞥了一眼,那些居然都是真正的属于巨龙和巨人的尸骨。 卢安娜眯起了眼睛,脑子里不知道在想什么,嘴角歪曲成一个弧度。 …… “东君先生,请问我这样漂亮吗?”这是一个穿着青色长衫的漂亮女人,她拥有着一副动人心魄的眼睛和楚楚动人的脸庞,她歪着头,露出一个呆萌的表情,脸庞红润的看着面前一脸冷漠的青年。 “东君,你看我美吗?” “咳——tui。”东君往地上吐了一口口水。“赶紧变回来。”东君冷漠的说道。 “嘤嘤嘤,东君好冷淡呢?人家这样子不好看吗?还是说东君对我这样漂亮的女孩子没有意思吗?” “你好恶心,我不喜欢男人。” “可人家现在是漂亮的女孩子啊,人家不会讨厌你的,只要你愿意,我什么都可以做哟。” 东君:“你还有三秒钟的时间交代遗言,清风月。” “这样吗,那人家其实敲喜欢你哒!” 清风月脸色红润的扑在了东君的怀里。 东君:“……永别了。” 下一刻,一把生锈的长剑刺穿了清风月的身体。清风月满脸的不可置信,他伸出手指,像一个滑稽的小丑一般呻吟道:“原来,原来,都是我的一厢情愿。我真傻,真的,我单是知道山里——咳,我单是知道东君明明不喜欢我,我……” “闭嘴,戏演够了吗?”东君愤怒的看着怀里的清风月,然后一把把他推了出去,清风月后退着踉跄了好几步,然后拔出胸膛里面的生锈的长剑又无奈的撇了撇嘴。 “哎呀呀,这样子就急了呢。东君桑是个小笨蛋呢。”清风月变回来了原来的“青涩”少年的样子,咧着嘴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