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上第一贱修第449章 救世?
陈洛看着杵在原地,一脸暴怒看着自己的灵裔,知道自己的猜测没有错误。 先前刚刚出来,他便感受到了所在位置,那股怪异而强大的力量。 不过并非是他自身感受到的,准确的说是他脚下的白骨地,又或者按照灵裔的话来说,是叫做白骨台。 起初进入黑曜石石柱的范围时,陈洛并未感受到有任何的问题。 直到那白骨台忽然发威,将他自黑色液体之中释放了出来。 接着,原本被陈洛认为毫无用处的白骨台,似是感受到了什么,忽然开始吸收起了那股奇怪的力量。 而陈洛作为白骨台的炼化者,自然也感受到了那力量。 怎么说呢,这是陈洛从未感受到过的力量。 强大、神秘、诡异…… 他试着从白骨台之中去吸收、掌握那股力量,却发现在那股力量面前,自身便如同站在大象前打得蚂蚁一般,渺小无比。 “这到底是什么力量?” 陈洛皱着眉头,同时看向白骨台的眼神之中带着一抹好奇之色。 看来这白骨台确实并非无用之物。 而且从先前灵裔的口吻中看来,似乎还认得这白骨台。 “说不定能从灵裔口中得到些什么线索。” 陈洛看向灵裔,并不打算逃跑。 毕竟灵裔的只能在那十米左右的范围内活动,离开那个区域之后,他便无法在对自己出手了。 还不等陈洛提问,灵裔便率先开口了。 “小子,把白骨台借我用用如何?” 听到这话,陈洛不由得一愣,有些惊讶的看向灵裔。 妈的!这家伙脸皮的厚度都快赶上自己了! 明明前一秒还在打算折磨死他,结果现在竟然能装作什么都没发生似的,过来找自己来借法宝? 你是真好意思开口啊! “我凭什么要借你。” 陈洛说着,对灵裔完全没有任何的好感。 甚至就算有好感,他也不会借。 因为对于眼前的灵裔,陈洛没有丝毫的了解,也不知道他有多大的本事。 万一自己把白骨台借他了,结果下一秒他直接把白骨台给炼化了,那自己岂不是亏大方了! 眼见陈洛似乎并不打算借给自己,灵裔眼神中露出一抹不喜。 但紧接着,便冷哼一声。 “小子,你可知道我为何会出现在这些秘境之中?为何要炼化秘境之中的领土?为何要……” “和我有关系吗?” 陈洛直接开口打断了灵裔,满脸一副关我屁事的模样。 灵裔咬着牙关,有些恼火的看了陈洛一眼。 “和你有什么关系?当然有关系了!” “我在这秘境之中所做的一切,为的,可是整个天下!” “若没有我们,许再过百万年,这天下就将彻底消亡,世界彻底步入泯灭!” “与你何干?你怎么好意思说出这样的话来的!” 灵裔大声说着,目光灼灼的瞪着陈洛,语气中带着斥责之意,颇有一种恨铁不成钢的意思。 “哦,关我屁事?” 陈洛再次回答道,还是一样的答案。 而面对陈洛的回答,灵裔明显愣了一下,似乎对于陈洛的这番回答有些意外。 “你不相信我?”灵裔近乎下意识的问道。 毕竟换了其他人来,恐怕也很难相信。 眼前这个以折磨他人道心,使人道心崩溃的家伙,会是一个“救世之人”。 他原本以为在自己的这番说辞之后,陈洛会幡然醒悟,自觉大错。 又或者让其陷入沉思之中,一时无言。 再不济,便是不相信他所言,觉得他是在胡言乱语,诓骗自己。 不过灵裔并不担心自己会被怀疑,因为他有不少证据,可以证明自己确实是在行“救治天下”的大事! 而到时候,他只需要在拿出些许证据,让陈洛相信,陈洛便会无地自容的将白骨台献出来给他用,为这番大业添火加柴。 陈洛若是在不信,他便干脆在拿出更加有力的证据出来。 他并不担心自证,他有太多的证据可以证明这一切。 而这数千万年来,他也确实是在为保护这个世界而奋斗。 虽说折磨他人,玩弄他人到道心崩碎,这些行为看起来却是与魔道无异,怎么看都不像是个好人,也不像是个保护天下的圣人所为。 可这也并非是他所愿。 从上古时期开始,他与无数同道窥见了天地的泯灭,为了阻止这一切的发生,他与同道们一起,开始了救世的计划。 但同道们为了使计划能够万无一失,以众人之力,注于他一人之身。 让他能够在漫长的时间长河之中不死不灭,一直执行着拯救天下的计划。 但这是一个孤独且漫长的计划,他已经不知道在时间长河之中渡过了几千万年。 一点一点的炼化那些失去了秘境之心的秘境世界,将那些世界的力量积蓄在自己的手中,为将来救世做好准备。 可这个计划始终都只由他一人执行,无人陪伴,无人诉说。 初万年时,他还会在已经炼化的秘境之中,与进来的人谈话,诉说自己的不易。 可到了后来,他已无力在与人诉说这一切。 因为诉说毫无意义,只是徒增自己的痛苦,甚至让他产生了放弃的念头。 但他不想,不想让无数同道的死显得那么不值,可又始终无法忍受孤独。 于是在长久的孤独与挣扎之中,他的心态发生了一些扭曲的变化。 他开始以折磨他人,使他人的道心崩溃为乐。 尤其是那些心志坚定之人,也就是所谓的道心纯粹。 当他看到那些人的道心崩溃的瞬间,对自己所坚守事物崩溃的瞬间,让他隐隐约约能够有一丝解脱和痛快的感觉。 他将自己完全代入那些道心崩碎的弟子之中。 当他们在自己的种种安排之下,走向背弃道心的道路,做出违背本心的行为,道心崩碎的那一刻,他便会情不自禁的开始流泪。 便好像看到了自己不再为救世的计划而痛苦且孤独的活着一般,让他感到放松。 他有时候也曾经幻想过,有人能够出来,使他的道心彻底崩碎,不再为这救世而活。 但他的道心太稳,即使已过了千万年,仍旧在坚持着,也将坚持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