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女术师第一千零四十一章 我等王爷回来
“可认识那人?” 男子点头:“是辛家的二郎君。” 赵谨微微蹙眉。 怎么是他? 辛家难道参与了这次行动? 可以他掌握的线索来看并没有,辛傲武都还没有在朝中任职,有消息说他打算参加明年的武举。 赵谨在思考。 男子安静等着。 约莫有一刻钟,赵谨才出声:“你先下去,这件事我有别的安排。” “是。” 一处酒很隐秘的私宅中,平措和拉姆面对面坐着。 平措端起酒杯,怡然自得的喝着。 “皇兄,你能肯定萧先生会把布防图交给你?” 平措:“当然。” 谁都不是傻子,他千里迢迢,冒着风险来到大宋都城,不是当一颗棋子被他利用。 太庙可不是只有他的人可以去。 他同样派了人去,每日就在那里溜达,就不信大宋的人蠢到这种地步,连这么明显的破绽都看不出来。 他们在太庙严密布控,萧应宿就必须跟他合作。否则他辛苦得来的布防图,就是一张废纸。 云逍阁内 “萧先生,主上有消息传来。” 赵谨将纸条打开,眸子一暗,果然是催促他尽快将布防图送出来。 信中说,自布防图丢失后,宋廷已经在消无声息的更换布防图上的重要军事布防。 进展虽然缓慢,但也是在更换。 再不送出去,即便是他们拿到,也是一张废纸。 这个道理他会不懂吗? 京都围的跟铁桶一般,他手上是有修炼之人,可守卫京都的修炼之人更多。 明日就是元日祭祖。 刚才他在派人去太庙查探,暗中的确有兵力部署。 明日的太庙行动,他们的胜算几乎为零。 赵谨将信烧掉。 “萧先生,我们明日太庙的计划还要照常进行吗?” 时间已经不多了,如果明日计划要入场进行,现在就得通知下去做准备。 时间一点点过去。 夜来临。 赵谨起身,开口的时候,声音有点沙哑:“计划照常进行,你去联络平措,我说要见他。” 男子看着赵谨,他明白了。 “是。” 明日太庙的行动,他们那些人就是真正送死的棋子,萧先生会与平措合作,让那什么白骨神将布防图带出京城。 只要出了京城,如鱼如海,想要拦住他们,就很难了! 牺牲不可避免,这也是他们这些人存在的意义。 外面的鞭炮声陆续响起,又是一年。 赵谨回忆自己初次来到大宋时,还在他很小的时候。 一个中年男人领着他来到郡国公府,说那个人是他祖父,从此他就成了赵谨。 对于小时候的事情,他记得并不多,他唯一能记起来的就是,他不是赵律的孙子,他是辽国人。 可能因为真正的赵谨一直和父母在边关生活,很少回京都,所以对于他并没有怀疑,只说了一句:“回来了就好。” 赵谨的爹娘战死,只留下他。 赵律对他没有想象中的溺爱,反而十分严苛,练武习字样样精通。 赵律说,他们是武将之家,不会武功怎么行,加上他根骨不错,赵律就更加欢喜。 耶律洪基第一次派人联系他的时候,他刚满二十,赵律为他举办一场浓重的及冠礼,他差点就以为,自己是真正的赵谨。 当初娶小蝶,其实并不是有多喜欢她。 而是世家大族的女子,难免会有诸多应酬,难免会有各种各样的牵扯。 只有小蝶,她是孤女,还是从两广来的孤女,以后带着小蝶去大辽,并有诸多鞠绊,加上他与她接触那么久,是最合适的妻子人选。 不过后面,他的确是对她心生欢喜的。 只是自己的身份,无法向她坦白。 赵谨收回思绪,成败在此一举,成了他可以带着家人回大辽,高官厚禄等着他。 败了…… 就没有以后了。 他有无数次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想,若他真的就是赵谨,那该多好。 回到王府,他们还在等他。 “王爷回来了。” “嗯,这么晚了,怎么还没吃?” 小蝶:“在等你。” “不是让人来过不用等我,这些天我有些忙,等忙完就好了。” “明天就是元日,得去宫中赴宴,我就想着今夜大家一起吃一顿团圆饭。” 小蝶挥手,丫鬟端来水和帕子,洗好之后赵谨坐在主位上,看着儿子儿媳,还有小孙子,烦恼的事情暂时抛诸脑后。 “吃饭。” 这次晚饭,是他们有史以来吃的最久的一次,饭桌上说说笑笑,就好似今天就是大年夜。 儿子带着儿媳他们先下去,花厅就剩下赵谨和小蝶。 两人相携来到后院,后院的几株腊梅开的正盛,赵谨伸手折了一朵放在小蝶的头发上:“真美。” 小蝶尽管已经五十了,但还是比较羞涩。 她道:“都已经做祖母的人了,王爷这不是在取笑臣妾?” “不是,在我眼里,你永远都是最美的。” 这是赵谨的真心话。 做细作这条路是孤独的,唯有小蝶一直陪在他身边。 “小蝶,如果有一天我有事情瞒着你,你会相信我吗?” 小蝶的手在袖袍里抖了一下。 王爷这是要跟她合盘托出吗? 可是她不想听。 她只想这样安安静静的享受每一天,外面的事情与她无关,他是什么人,她也不想知道。 小蝶看着赵谨的眼睛:“王爷……” “王爷,有人找你。” 小蝶正要开口,管家过来叫赵谨。 赵谨知道是什么事,刚才吃饭耽误太久,他得去安排后面的事情。 “有什么话,我们以后再说。” 小蝶笑道:“好,我等王爷回来,不要太晚,明日我们还要进宫呢!” “嗯。” 明天是元日,几个孩子都回来了。 连顾卿茗还有顾卿锡都带着各自的家人回到京都。 顾卿爵却忙得不见人影。 顾卿茗道:“嫂子,大哥他最近都这么忙吗?” “是啊。” “明天就是元日,往年这个时候,不是都开始休沐吗,也没听说发生什么重要的事情啊!” 百里行才:“肯定是有事情,不然子渊那个人哪里舍得丢下亦欣不管。” 顾卿茗煞有介事的点头:“这个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