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封轩辕丘第四十章 窫窳之尸十六
厘山位于太昊部落联盟西南,淮水同湟水,淖水三条河流的交汇处的东北角,是一处位置极佳的战略要地,也是犀渠部落的所在地。 此地北接九淖国,东靠九黎部落,向南跨过淮水,就是曾经被东荒九国占领的淮南之地,而向西北跨过湟水,其第一座山,就是熏池天君占领的敖岸之山,然后就是天愚天君占据的堵山,计蒙天君占据了光山,耕父天君占据丰山,算上九龙山,这北方一排山系过去,组成了阻挡在中荒同东荒之间的一座五行山脉。 五行山脉,上古时期乃是太昊部落联盟西部的边关,是大弈部落的封地,俱卢野之战,龙伯大人国接管了这里,自此再也没有离开过。 淮南之地沦陷之后,厘山可谓是太昊部落联盟西南的咽喉之地,所以太昊王第一时间命令犀渠归国,加固厘山工事,与此同时,命令在淮水加固工事的黎奔,重点加固东南方向工事,随时策应犀渠部落。 命令九淖国的兵马开采,运送石料,木材,各种物资,支援厘山建设。 这日,犀渠骑着一头犀牛,在城外指挥部落子弟建造防御工事,与此同时,三人一组,派出无数组小队,在厘山四处巡逻,以防以外发生。 按照伯夷父所说,现如今龙伯大人国海上祖地丢失,国中部族正在往五行山一带迁徙,无暇顾及湟水一线,所担忧者,乃是共工部落,或者蛰伏在中荒的一些部落突然发难。 正在犀渠想着心事的时候,陡然听到南方密林中传出一声急促的犀牛号角的声音,那声音只响了一下,再也没有后续。 犀渠眉头一皱,带着一支队伍出了防御工事,向着南方奔去。 密林深处,躺倒着三个犀渠国的战士,有三头犀牛,正蹲在自己主人的旁边,呜咽悲戚。 犀渠看到此番景象,心头巨震,他望了望四周,并没有发现什么异样,赶忙驾驭着座下的犀牛,向着淮水方向奔去。 淮水的对岸,密林之中,一支队伍正在向南而行,犀渠站在一块巨石之上,眺望着那队伍消失的方向,还有那黄色的旗子,一时间怒火中烧。 “好像是共工部落的兵马,看着规模还不小,只是不知道陡一交手,为何就退去了?”一个侍卫顺着犀渠的目光,眺望着南方道。 犀渠闻言,好似想起了什么,眼睛立时一亮,对那侍卫道:“你去知会黎奔一声,让他帮我照看一下厘山,我去探一探共工部落的底细!” “大王,不可!”那侍卫担心道。 “别人都欺负到我们头上来了,若是不有所回应,我犀渠今后还如何在东荒立足?快去!”犀渠一面命令那侍卫给黎奔去信,一面回去召集兵马,跨过湟水,沿着巫水向南而去。 这日,少典国王城门外,走来五位大巫,分别是巫抵、巫阳、巫履、巫凡、巫相。 巫彭同炎王,绿玉公主一同出城迎接。 绿玉公主在不周负子的这些日子里,夜夜不能寐,现如今终于盼到不周圣山前来相助的五位大巫,不等众人休息,催促着他们赶快上路。 巫彭深知绿玉公主内心焦急,也没计较,同五位大巫商议,六人护送着绿玉公主向着宿沙部落而去。 苍梧城外,大火已经烧了两天两夜,火势已经有所减缓。 康回回头看了一眼身旁的鲧伯,问道:“是时候了吧!” 鲧伯摸了摸下巴上的胡须,笑着看了看天道:“再等等!” “再等等,这何时是个头呀,我听闻淮水那边的战争已经结束了,少典部落随时能够抽调兵力攻击我们!”康回担心道。 “你放心,淮南之地已经尽在我共工部落联盟之手,宿沙部落的东部各处,也已经被贰负王占领,宿沙部落这次在劫难逃!”鲧伯笑道。 “那窫窳王、、、、、、死了?”康回吃惊道。 “据说是的!”鲧伯笑道。 “怪不得鲧伯胸有成竹,现如今祝融部落在西荒抽不开身,中荒,东荒更是一个烂摊子,驻守在那里的兵马自然不敢南下,少典国能够调动的,也就是天虞关这一支兵马了!”康回笑道。 “到时候炎王不得不回到谈判桌上,而一旦双方走到谈判桌上,我共工部落联盟的胜算可就大了!”鲧伯笑道。 “哼,一群阴险小人,因为外公的一点过错,就像将我的王位剥夺,哪有那么容易的事情,等到城破了,看我不将这些渣滓斩杀殆尽!”康回怒道。 “破城就在今晚,王子耐着性子瞧好吧!”鲧伯笑道。 相柳繇带着兵马一路往上,斩杀无数宿沙部落的兵马,终于靠近了那山巅。 相柳繇双手抓着一根粗壮的草根,望着上方遮天蔽日的帝屋草,还有帝屋草上面挂着的果实,一时间垂涎欲滴。 他看了看四周,没有落脚之处,身形化作一条大蛟,尾巴朝着那帝屋草的枝干缠绕了过去。 等到尾巴缠绕住帝屋草的树干,相柳繇稍一用力,整个身子攀附到了帝屋草树之上。 相柳繇身子缠绕着帝屋草树,九颗脑袋伸展到各处,采摘帝屋草树上面的果实。 那宿沙部落的兵马见了,纷纷奔上前去,望着树上的相柳繇,一时间手足无措,不敢用弓箭,以免伤了圣树。 相柳繇将那帝屋草树上成熟的,不成熟的果子全部摘下,装在自己的肚腹之中,然后阴冷的眼光,望向了山下那火光熊熊的王城。 “让我祝你们一臂之力!”相柳繇吞了九颗帝屋草果子,然后飞身而起,准备一路杀下山去,为城外的兵马打开城门。 只是相柳繇的身体刚刚脱离了帝屋草树的树干,陡然感觉身子一沉,仿佛被一只无形大手按下,就这样趴伏在帝屋草下的半山坡上,然后九口鲜血喷出老远。 相柳繇浑身颤抖的想要起来,发现自己根本无能为力,他就这样整个身子贴着石壁,感受着全身的细胞被无形的压力碾压,身子一点一点的向着悬崖靠近,想要脱离这种突如其来的威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