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集 栗姬拒婚(1/1)

作者:背砍刀诗人

华夏真相集第二十三集 栗姬拒婚

风云突起,转瞬吹散。吴楚二王,顷刻授首。周亚夫取得完胜,就此班师。 镜头转换,按下吴楚兵败,复叙齐地叛军。 胶西王、胶东王、淄川王三路兵出,围攻齐都临淄,三月不下。 汉将栾布率军进逼,三王不敌,各自退兵,回到封国。 胶西王回国,欲图婴城固守。世子刘德建议:未分胜负,父王何故便退?汉军远来疲惫,且深入我齐国腹地,先失地利,亦不得人和。若依孩儿之计,何不尽出国人袭之? 胶西王:倘若战之不胜,则奈其何? 刘德:即便不胜,则逃海上。栾布所率皆为步骑,没有战船,其奈我何? 胶西王:不可。此番起兵,乃是吴王主谋,我为胁从,并无重罪。既战之不利,我若主动请降,陛下必当看在宗室一脉,饶我不死。 刘德:造反重罪,夷灭三族。父王岂可天真如此? 胶西王不听世子谏劝,于是亲到汉营请罪,并求前往长安,面见太后受罚。 天使韩颓在营,当面宣读景帝诏书:谋反重罪,罪在不赦!钦赐自尽,则恕三族。 胶西王闻此,如同五雷轰顶,仰面长叹:悔不听我儿良言相劝! 于是拔出肋下长剑,自杀而死。 其后未久,胶东王、菑川王、济南王皆败,也都伏法被诛。济北王刘志虽被胁迫叛乱,但始终坚守本国,不曾发兵,故此汉帝下诏,特赦不杀。 临淄得保不失,众臣皆向齐王刘将闾拜贺。 然而齐王不见皇帝诏旨下达,心中怔忡不定,寝食不安。 众臣皆道:殿下不曾参与七国叛乱,兼且守城有功。必得天子封赏,因何闷闷不乐? 齐王:齐地诸王皆灭,我独能免乎? 众臣:殿下不见济北王参与叛乱,亦被特赦不死? 齐王:孤与济北王刘志,大不相同。先父与我二叔刘章,此前曾谋夺帝位,天子始终耿耿于怀。又在临淄被困之时,胶西王等与我屡次信使不断,岂可见容于汉帝! 思来想去,不能释怀,于是归于内室,悬梁自杀。 至此齐国全境皆归朝廷,即告平定。 与此同时,大将郦寄领兵向北,进攻赵国。 赵王刘遂坚守邯郸,以待匈奴援兵。且因邯郸城高池深,故此汉军久攻不下。 匈奴单于本来已率大军南下,到至汉境。此时忽然闻报,说吴楚二王兵败,齐地诸王也被汉军全部平灭。单于大惊,由此复引兵回,不肯相助刘遂。 与此同时,栾布平定齐地诸国,领军西还,就与郦寄会师,合兵攻赵。 栾布仔细勘察邯郸周围地形,忽大喜道:何不决开漳河,水淹邯郸? 郦寄叹道:此计善则善矣,只是过于阴毒,使黎民受苦,必损我二人之寿! 因欲克城,勉强从之。于是下令挖开漳河大堤,大水奔涌而下,势如山崩地裂。 当世一流,抚琴之技也是天下无敌。借此机会难得,何不请先生即兴弹奏一曲,以娱众宾哉! 卓王孙大喜,由是起身离座,再拜而请。 司马相如有备在先,知道县令欲命自己以卓绝琴艺挑逗卓文君,于是稍加谦让,便道恭敬不如从命,自琴套内拿出绿绮古琴。 众宾见此,鸦雀无声,侧耳静听。司马相如偏有许多张致,先命仆人焚香,复入内解带宽衣,再出席而坐,就座间弹奏一曲《凤求凰》,边奏边歌。其歌辞曰: 有一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 凤飞翱翔兮,四海求凰。无奈佳人兮,不在东墙。 将琴代语兮,聊写衷肠。何日见许兮,慰我彷徨。 愿言配德兮,携手相将。不得於飞兮,使我沦亡。 先奏商调,其音悲恻,催人欲泪,座中诸宾皆不能自胜。 卓文君在屏风后闻之,已是清泪满腮,为之痴绝。 一阙奏罢,余音绕梁,满座回味,以为绝唱。却陡听琴律转急,犹如风吹荷叶,雨打芭蕉,发出徵声,变为激越。又听司马相如抚琴歌道: 凤兮凤兮归故乡,遨游四海求其凰。时未遇兮无所将,何悟今兮升斯堂! 有艳淑女在闺房,室迩人遐毒我肠。何缘交颈为鸳鸯,胡颉颃兮共翱翔! 凰兮凰兮从我栖,得托孳尾永为妃。交情通意心和谐,中夜相从知者谁? 双翼俱起翻高飞,无感我思使余悲。 琴歌已罢,满座叫绝。便是听不甚懂者,也是个个称羡。 当日宾主尽欢,由是罢宴。司马相如并不多耽,道声告辞,携琴登车而去。 卓文君早已听出琴中深情,歌中暗语,乃命丫环前至馆驿,向司马相如传书递笺,详说倾慕之情。当天夜半,二人就驾马车私奔,还至司马相如老家成都。 百多里地,一夜即至。卓文君才知司马相如家徒四壁,并无一毫资产。 文君不悦,但至此已无退路,遂与司马相如复回临邛,向父卓王孙索取陪嫁。 卓王孙怒其私奔,坚持不与,复将文君赶出家门。 卓文君亦怒,乃怂恿司马相如向县令王吉借贷百金,便在父家门口附近开一酒肆,亲自当垆卖酒。卓王孙深感没脸见人,因此闭门不出。 县令王吉见此暗笑,便使衙中诸吏轮番前往卓府,劝说卓王孙:今文君已嫁作人妇,木已成舟。司马相如虽穷,但有大才,日后必成大器。公府中金银尽有,何使亲女当垆出丑? 卓王孙当不住众人苦口相劝,为遮家丑,乃归还文君衣饰,另给仆从百人,金钱百万。卓文君得金,乃与司马相如复还成都,求田问舍,以至富足过活。 镜头闪回,按下司马相如,复说汉宫之事。 汉景帝四年,太子刘荣被废未久,复立王美人所生胶东王刘彻为太子。 馆陶长公主刘嫖,欲将己女陈阿娇嫁为太子妃,王美人欣然应允。当时胶东王仅有五岁,长公主当面相问:太子愿娶表妹为妻否? 刘彻回答:若得阿娇为妻,当以金屋藏之。 长公主与王美人闻之,皆知大笑。金屋藏娇成语之典,源出于此。 景帝即立刘彻为太子,其后未久,继封太子生母王美人为皇后。 栗姬不善掩饰,只图一时痛快,说过几句不逊恶言,便使儿子丢失太子之位,自己也再无晋升之望。因见王美人母因子贵,被封皇后,由是大恚,终至抑郁而终。 丞相周亚夫上奏:太子并无过错,怎能轻易废黜?御史奉职进谏,焉可无故杀之? 景帝心中恼怒,含糊答道:此我家事,卿勿再言。 周亚夫却道:天子家事,便是天下之事。臣若不言,便失其职矣。 由是愤而上表,便辞丞相之职。景帝温言挽留,但对其自此开始疏远。梁王犹记前番吴王来攻,周亚夫按兵不救之恨,每在太后面前谮之,乃至窦太后亦对丞相不喜。 太子刘荣被废为临江王后,便至江陵就藩,在封国内谨小慎微,深自韬晦。两年之后,国中臣僚中欲讨好皇后,上书景帝,控告临江王刘荣侵占宗庙,修建宫室,逾制违礼。 景帝览奏大怒,命将刘荣召至长安,接受中尉郅都审讯。 刘荣奉诏,只得启行,由江陵出发北上。 江陵父老因感临江王宽厚贤德,空巷而出,前来送行。 临江王告别父老,上车即行;未料刚出北门,车轴忽然折断。刘荣换车而往,心中不乐。江陵父老见此情状,相对流涕,私窃言道:临行车覆,吾王其不反矣! 刘荣至京,不敢求见父皇,先至中尉府狱,接受质询。中尉郅都暗受王皇后指使,不仅对刘荣责讯甚严,并禁其上书给景帝。 窦太后怜其长孙无辜被废,今又被人诬告,便命从侄窦婴去中尉府中探视,并暗中送给刘荣刀笔,使其上书天子,为自己辩冤。 刘荣以为经受严讯,乃是出自父皇之意,由是心灰意冷。便即上书谢罪,后以刀笔割颈自杀。郅都大骇,不敢不奏。天子闻而哀悯,乃谥号为悯,命葬蓝田。 窦太后闻讯,勃然大怒,深恨郅都刑讯相逼,乃命天子追按其罪。景帝不敢忤逆太后,乃下诏诛杀郅都。临江王下葬之后,有燕子数万只衔土置于冢上,百姓见而怜之。 镜头闪回,叙述窦太后来历。 窦太后名唤漪房,河北清河观津人氏,出身名家,贤良淑德。 其父经历秦朝之乱,隐居观津,不问世事,清贫垂钓,不幸坠河而死。遗有二子一女,长男名唤窦建,字长君;次女窦漪房,少男窦广国,字少君。 汉惠帝时,窦漪房被选为家人子,入宫伺候吕后,称为窦姬。后被赐予代王刘恒为妃,随行代国,甘苦与共。刘恒即位为汉文帝,便册立漪房为皇后。 窦皇后为汉文帝育有一女二男。长女刘嫖,被封馆陶长公主;长子刘启,后为汉景帝;少子刘武,被封梁孝王。薄太后诏命追封窦皇后父亲为安成侯,母为安成夫人。 窦皇后入宫之时,母兄相继而死,只余亲弟窦广国,被人抢夺拐卖,就此下落不明。 窦广国几经转卖,终到宜阳,与商人为奴。一日行至山上,偶遇骊山老母许负,说其将被封侯。窦广国只谓笑谈,听罢置于脑后。 这一日跟随主人贩卖丝绸,窦广国来到长安,住于客栈之中。晚餐已罢,与店中客人闲谈,闻说皇后姓窦,又是津观人,便怀疑是否自己亲姐。 窦广国为人多智,于是就此留意,详书自己幼时情事,贴身以藏。待宫中太监来为皇后采办之时,便将书信置于绢绸之内,夹带进宫。 窦皇后下令缝制衣物,宫女打开绸缎,翻见此书,不由大奇,便即呈递皇后。窦后览书已罢,这才知道同胞兄弟尚存于世,由是大哭,乃将此事奏知天子。 汉文帝闻而大奇,便诏窦广国来见,悉问旧事,命皇后在屏风之后听之。 窦广国记忆力甚佳,对天子所问应答如流,并且说道:小民幼时,姐姐离家之前,曾讨来藩汁为我洗头;又自邻家讨来食物,留给我吃,而后才安心离去。 窦皇后闻罢,在屏风后奔出,手拉窦广国痛哭流涕,姐弟由此相认。 文帝为之大为感动,乃赏赐窦广国财物田宅,后又命其寻找同宗窦氏兄弟,恩命阖族迁居长安。又挑选朝中品德高尚长者与之相处为邻,使窦氏兄弟皆成谦虚礼让君子。 景帝刘启即位,尊生母窦皇后为皇太后,并封舅父窦广国为章武侯;因长舅窦长君早亡,便封其子窦彭祖为南皮侯。又遍览诸窦子弟,才能以窦婴最着,遂加封为魏其侯。 窦太后素喜黄、老之言,故要求景帝与诸窦子弟必读道家之书,并尊其理。终景帝一朝,因为窦太后不喜儒家学说,诸儒家博士并无一人能被重用,是为史上奇事。 梁王既死,窦太后欲与皇后和好,乃请景帝封皇后兄长王信为侯。 丞相周亚夫谏道:高祖亲杀白马为盟,说非刘姓不能封王,无大功不能封侯,陛下忘之耶!若封王信为侯,是背先祖誓约耳。 景帝无话可说,以此回禀太后。窦太后闻言大怒,由此深恨周亚夫。其事之后未久,匈奴将军唯许卢等五人归顺汉朝。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集。(本集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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