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集 光武归天(1/1)

作者:背砍刀诗人

华夏真相集第五十七集 光武归天

武陵汉军大营,白幡高挂,满营将士戴孝举哀。 梁松令人持节上前,对门将喝道:驸马都尉梁大人奉旨到此,速令马援出迎听诏! 门将听了,急跑入内。未待片刻,监军宋均率众将出迎,跪拜帝诏,迎请天使入帐。 梁松直入中军宝帐高坐,问道:天子旨意下达,伏波将军因何不来接旨? 宋均答道:驸马不见营门高挂白幡,我等众将身穿孝服?马老将军因患疫疾,不幸于前日夜间仙逝矣! 梁松闻言一怔,暗道:这个老贼,倒善于以死避罪! 只得当众宣读天子催命进军诏旨,又至元帅灵前拈香拜祭;随后便与耿舒勾结,商量怎样捏造马援罪名,以备上奏朝廷。 耿舒:某前日风闻,当初南征交趾之时,马援曾拉回一车珍宝,直载入自己府中,未上交朝廷。若以此为据,说马援曾搜刮满车珍珠文犀,运回府中,尽入私囊,可乎? 梁松:侵吞敌国财物,是为重罪,有何不可? 耿舒:但恐天子不信,奈何? 梁松:马援已死,再无对证。你我皆为皇亲贵胄,诸将谁不听从?可强逼马武、侯昱等诸将同上表章,皆令证明,说马援确曾自交趾运回过一车珍稀之物,则天子岂有不信? 耿舒:此计大妙,即可行之。 二人计议已定,梁松便即写下奏状,由耿舒逼迫马武等诸将签字。马武等惧怕梁、耿二人威势,不敢不从,只得违心,各自签状。 梁松大喜,于是赍持诸将联名奏表还京,上报天子。刘秀见诸将联名上奏,果然信以为实,大为恼怒之下,由是诏命:夺还马援所有官爵,追收新息侯印绶! 镜头闪回,岭南之役战后。 马援因常在岭南领兵作战,便常爱吃薏苡果实,以治疗筋骨风湿,避除邪风瘴气。 当地薏苡果实硕大,疗效显着。马援班师回京之时,就采购满满一车,随军辎重载回京师,准备来年为种,在自家采邑中广为栽种,以为军中良药。 当时满朝文武奉旨出城迎接凯旋大军,见以苫布覆盖大车而入,便以己心度人,认为定是南方珍贵稀有之物,被马援掠夺而来。 当朝权贵皆欲分之,但未料马援皆都运进府中,并无相赠之意。众臣便就此纷纷议论,皆说伏波将军循私自肥,刻薄小气;但因马援当时正受天子宠信,故无人敢于明说而已。 如今马援既死,梁松等便上书提起此事,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凭空枉捏罪名。 闪回结束,转换至南方战场。 宋均拜受天子催战圣旨,见军士十之七八患病,死去者又占大半,不由大为忧虑。 于是升帐擂鼓,与众将商议:今三军远离京师,元帅且又亡故,天子催命进军,如何能战?我欲暂且假冒皇帝令旨,诏命贼兵投降,诸公以为如何? 众将闻说矫诏招降,俱都拜伏于地,不敢回答。 宋均:兵法有云,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则忠臣在外,只要有利国家安定,并为朝廷解忧,有何不能便宜行事者?诸公勿忧,若因此获罪朝廷,宋某一人承担可也。 众将:唯命是听! 宋均于是利用手中天子符节,假托皇帝令旨,调伏波司马吕种为沅陵县令,命其为使,奉诏进入敌营,告以大汉天子恩信,令降者免死,复为良民。 吕种欲为故主马援立功,欣然领命,引领二百从人,持节便行。 宋均率领军中未曾染病部众,紧随吕种之后,偃旗息鼓而进,皆都埋伏在蛮营四周。 吕种直至敌军营门,高声宣读天子招降诏书,后命随从吹动号角。宋均听到号角之声,传令四周汉军,皆以鼓角相应。 蛮夷诸部首领闻听四周皆是鼓角之声,以为深陷重围之中,不由大为惊恐。由是略作商议,立即联合起来,各引亲兵杀进中军大帐,砍下夷帅相单程首级,然后出营投降。 吕种命人赍持单程首级,还报监军。宋均大喜,于是引众进入敌营,下令当场遣散蛮兵,发遣各归原郡,任命长吏加以管理,五溪之乱遂告平定。 叛乱既平,宋均遂亲写奏疏入京,自劾擅权之罪,然后班师还都。 大军未到京师,天子诏命已至,嘉奖宋均平叛大功,赏赐金帛,升任九江太守;并特许其回乡上坟祭祖。宋均由是名声大噪,此后光武帝每遇疑难,亦多向其询问方略。 镜头转换,九江郡府。 宋均就任九江太守,一日率领役吏出城巡查,见田野中多有栅栏、陷阱,大感不解,便问左右:田野之中,设此何用? 役吏:只因郡中多有老虎出没为患,故此官府常设栅栏、陷阱,以便诱捕。 宋均:虎豹在山,龟鳄在渊。江淮猛兽则如北方鸡犬,并无不同。罪在残吏,张网设陷捕捉,非悯民也。我为父母,必退奸贪,拔忠善,尽去栅阱,免除赋税,则兽患自息。 役吏不敢反驳,喏喏而应。宋均回城,遂命发出布告安民,皆依其言而行。 此后不久便有传言,争说猛虎皆都结伴东渡长江,不复在郡中出现。 及至中元元年,淮左大闹蝗灾,但每至九江边界,就向东西飞散,不入郡境。 这一日,宋均带领吏役巡视九江治下浚遒县,偶登唐山之巅,以观景色。却只见万头攒动,百姓齐聚山顶祭台之前;台上一人作巫师打扮,正在做法。台上正中有个柴堆,一个盛装女子被五花大绑,横卧柴堆之上,正满眼含泪,充满绝望之色。 宋均不解,遂问吏役:此为何典,彼女子因何罪而被绑台上? 吏役回答:彼女子无罪,是欲纵火焚之,以祀山神。 宋均大惊:却为何故? 吏役又答:本县有唐、后二山,相传山神极为灵验,百姓自春至冬祭祀不绝。巫师每年都要为山神娶百姓之女为妻,历任太守都不敢禁。 宋均大怒:此西门豹治邺之故事也。传本府命令,从即日始,凡给山神娶妻,须皆自巫师家中选娶,勿扰百姓。 吏役应诺,唤来县官,将太守之语告之。县官惊悚不已,汗流浃背,连连称罪,命将巫师赶下祭台,释放被缚女子还家。 于是浚遒县中为山神娶妻之事,由此而绝。 镜头转换,京师洛阳。 马援尸体还京,运进府中。家人因不知家主身犯何罪,竟被夺还印绶,由是惶惧不安。遂不敢埋在原定陵寝,只得购买城西几亩薄地,草草埋葬。 临葬之时,所有宾朋故旧都不敢到马家吊唁,葬礼景况十分凄凉。 归葬完毕,马援之妻携诸子及侄儿马严,皆到朝廷请罪。 光武帝怒气不息,拿出梁松奏章示之,马夫人方知原委。辞帝回府之后,马夫人仔细辨析梁松诬告之辞,先后六次上书申诉丈夫冤情,言辞凄切,刘秀皆都不予理会。 时有前任云阳令扶风朱勃,闻说马援灵柩还京,前来马府吊唁,马夫人重孝答谢。 镜头闪回,叙述朱勃来历。 朱勃聪睿异常,意气风发,年十二时便能背诵《诗》、《书》,被乡里誉为神童。 在洛阳求学之时,朱勃常至马府,拜候马援之兄马况,交谈时引经据典,辞言娴雅。 马援当时方始读书,见朱勃之才胜己数倍,往往自愧不如,若有所失。 马况知弟心意,乃置酒与弟马援对酌,并于席间劝慰道:贤弟以为朱勃才能如何? 马援:可谓骐骥之才,小弟自愧不如。 马况:非也。以愚兄观之,朱勃聪明外泄,不足为道。今虽小器速成,智能尽于此耳,卒当从我弟禀学,勿畏之也。 马援闻此,心中块垒稍舒,由是励精图治,专心向学。 此后朱勃年未二十,右扶风郡守闻其盛名,便请其试为渭城县宰。及马援拜为上将军乃至封侯,而朱勃职位尤不过县令而已,果如马况之言。 马援后虽富贵,常待朱勃以旧恩而卑视怠慢,朱勃却对马援愈发亲近。比及听说马援病死军中,灵柩还京,朱勃大恸,于是自扶风老家赶来,亲至马府吊唁。 闪回结束。朱勃上祭已罢,马夫人于灵前还礼,并致谢意。 朱勃:堂堂伏波将军丧礼,因何如此简慢,且无亲友吊丧拜祭? 夫人:先夫虽有大功于国,然遇奸人进谗,诬其贪腐。天子信以为实,命夺官爵印绶,家人皆为待罪之身。满朝公卿故旧惧罪,因此不敢登门。 朱勃闻此,义愤填膺,遂索讨缣帛毛笔,修成一表,诣阙上书。其表略云: 窃见故伏波将军马援,拔自西州,钦慕圣义,间关险难,触冒万死,经营陇、冀,谋如涌泉,势如转规,兵动有功,师进辄克。诛锄先零,飞矢贯胫;出征交趾,与妻子生诀。间复南讨,立陷临乡,师已有业,未竟而死;吏士虽疫,援不独存。夫战或以久而立功,或以速而致败,深入未必为得,不进未必为非,人情岂乐久屯绝地不生归哉!惟援得事朝廷二十二年,北出塞漠,南渡江海,触冒害气,僵死军事,名灭爵绝,国土不传,海内不知其过,众庶未闻其毁,家属杜门,葬不归墓,怨隙并兴,宗亲怖栗,死者不能自列,生者莫为之讼,臣窃伤之!夫明主于用赏,约于用刑,高祖尝与陈平金四万斤以间楚军,不问出入所为,岂复疑以钱谷间哉!愿下公卿,平援功罪,宜绝宜续,以厌海内之望! 刘秀览奏,前思后想,深以为然,怒意稍解。亦感梁松所奏事情蹊跷,便派心腹内臣,前往马府察查所谓马援搜掠敌资,中饱私囊情实。 内臣潜入马府,很快查明当年薏苡实情,并以所余薏苡为证,上报天子。 光武帝不由大悔,立命为伏波将军平反冤案,重以侯爵之礼安葬。虽怒驸马都尉梁松构陷忠臣,但因碍于椒房之亲,又牵连马武、侯昱等功臣宿将,故此含糊掩盖,不了了之。 镜头转换,辽东边塞。 字幕:建武二十五年春正月,辽东郡塞外貊人侵边,战火遍及辽河两岸。 辽东太守祭肜调兵遣将,恩威并用,招抚兼施,只用旬月时间,便将叛军各个击破,余者皆招降之;并出府中财物,遣使安抚结纳鲜卑首领偏何。 偏何感戴祭肜恩典,遂招集外族部落,陆续到至边塞,请求归降汉朝。 祭肜遣使寄书:公等若欲立功汉朝,就应去攻匈奴,斩其单于首级送来,我才信之。 偏何览书,就率所召集部众,西去攻打匈奴。数战之后,斩杀匈奴兵二千余人,皆将首级斩下,献到辽东郡府衙。 祭肜大喜,遂计首级数量,给予重赏。 画外音:自此以后,偏何每年都去攻打匈奴,送来人头,接受赏赐。匈奴势力从此衰落,而汉朝边境不再有敌侵警报,鲜卑、乌桓一同入朝进贡。祭肜为人质朴敦厚,沉着坚毅,用恩惠信义招抚外族,因此边北各族对其既怕又爱,皆愿拼死效力。 辽西郡乌桓部落大人郝旦闻光武帝威名,亦率领部众归附汉朝。 光武帝由此下诏,将乌桓各级首领封为侯、王、君长,共计八十一人,命其率领部族移居塞内,分布于沿边各郡,由诸郡官府供给衣服饭食。 于是乌桓族人便为汉朝边疆警哨,协助击讨匈奴、鲜卑。 时有扶风安陵人司徒掾班彪,字叔皮,上书天子,自陈安边之策。其书略云: 臣闻乌桓人天性轻薄狡黠,喜做强盗,如长久放纵而无人统领,必将再度劫掠汉朝居民。陛下今只派低层官吏主持受降,恐不能控制之。臣虽蔽薄,但食汉禄,不敢不言。依臣之计,应再设置护乌桓校尉,则必将有益于招抚外族,减少朝廷边患。辞不达意,伏惟圣裁。 光武帝览奏,深以为然,乃听从其议,命在上谷宁城重置护乌桓校尉,设立大营、诸官,负责对鲜卑赏赐、接送人质,以及每年双边贸易诸等事务。 镜头转换,北部边塞。 字幕:建武二十六年,光武帝派遣中郎将段彬出塞,授南匈奴单于玺绶,令其入塞居云中郡。此后正式设置使匈奴中郎将,派兵监护之。 南匈奴单于接受汉朝任命,遣子入侍洛阳。 光武帝诏令:凡云中、五原、朔方、北地、定襄、雁门、上谷、代郡等边北诸郡,前因躲避匈奴骚扰而迁徙内地百姓,皆使回归本土,安居乐业。 时有匈奴奠鞬左贤王与南部五位骨都侯,皆都不肯降附汉朝,于是率领三万余部众叛离南匈奴,自立为单于。其后数方互相攻杀不断,各部头领尽皆陆续死去。 五位骨都侯既死,其子侄率余众三千人欲回归南部,被北部单于追及俘获。 光武帝闻报,下达诏旨,命南单于移居西河美稷,以便汉军就近保护。 北单于闻此,亦遣使到至武威,向汉朝表示臣服,并上表请求和亲。 光武帝召集公卿大臣廷议,众人意见不一。 皇太子刘庄奏道:儿臣以为,南单于新近归附,北单于形势孤单,故求降附,更有和亲之举。我不出兵讨伐北单于,倘若反与交通,则恐南单于会生叛心,北单于也必不会降矣。 刘秀:善哉,我儿此论。 遂檄命武威太守,不许接纳北单于使节。朗陵侯臧宫、扬虚侯马武上书,请求乘北匈奴人畜疫死,旱蝗赤地,疲困乏力之机,出兵讨灭之,光武帝下诏不许。 是年越隽太守郑鸿上表:今有益州郡哀牢夷王贤栗等,率族人二千七百七十户,人口一万七千六百五十九人谒见,请求内属,请旨定夺。 光武帝诏复:可封贤栗等为部族君长,每年进贡,岁岁来朝。 北匈奴单于和亲之请被拒,不肯死心,再遣使贡献名马皮裘,更乞和亲,并请音乐,又求率西域诸国胡猷前往洛阳觐见。光武帝览奏,诏命司徒、司空、太尉三府,商议酬答。 司徒掾班彪拟稿上奏,其文略曰: 单于不忘汉恩,追念先祖旧约,欲修和亲,以辅身安国,计议甚高,为单于嘉之!往者匈奴数有乖乱,呼韩邪、郅支自相雠隙,并蒙宣帝垂恩救护,故各遣侍子称藩保塞。其后郅支忿戾,自绝皇泽,而呼韩附亲,忠孝弥着。及汉灭郅支,遂保国传嗣,子孙相继。今南单于携众向南款塞归命,自以呼韩嫡长,次人何汤任虎贲中郎将,教授太子《尚书》。 刘秀闻知何汤师从沛国桓荣,即召桓荣讲解《尚书》,听罢大赞;便任桓荣为议郎,赐钱十万,聘入宫中以教太子。因年过花甲方得议郎之职,故此世人皆称其为“迟暮议郎”。 此后每至朝会,光武帝常让桓荣在公卿面前讲解经书,并称赞道:朕得先生何迟! 后逢《欧阳尚书》博士出缺,刘秀欲用桓荣为之,桓荣叩头辞让,反举荐同门生郎中彭闳、扬州从事皋弘。光武帝道:卿能胜任,不必辞也。 于是遂拜桓荣为博士,彭闳、皋弘任议郎。 刘秀车驾到至太学,适逢诸博士正在讨论经文。 只见桓荣身穿儒服,温良恭敬,宽博有余,辩明经义,每以礼让相服,不用言词胜人,众儒生皆不及之。刘秀特加赏赐,命诸生雅吹击磬,整日方罢。 桓荣进入庭中,刘秀诏赐众人奇果,诸生皆纳入怀中,惟桓荣举手捧果过顶,施礼拜谢。 刘秀笑谓众生:此是真儒也! 从此桓荣更受敬重,常命宿在太子宫中。五年后,桓荣推荐门生九江人胡宪侍讲,自己只是旁听,每晨进宫应卯而已。 有日桓荣生病,太子刘庄闻说,早晚派中傅问病,并赐珍馐、帷帐、奴婢等。 桓荣:老臣何能,敢蒙太子殿下如此下顾! 刘庄:师道尊严,学生理当奉侍。先生若有三长两短,不必为家室忧。 桓荣闻此,感激涕零。其后病愈,更加勤勉为学。 建武二十八年,光武帝诏命博士张佚为太子太傅,桓荣为少傅,赐以辎车、乘马。 桓荣大会诸生,陈列车马印绶道:今蒙陛下所赐,皆稽考古书之力,尔等可不勉励乎? 桓荣认为太子经学已成,上疏陈谢:臣幸得侍帷幄,执经连年,而智学浅短,无以补益万分。今皇太子以聪睿之姿,通明经义,观览古今,储君副主莫能专精博学若此者也。斯诚国家福佑,天下幸甚。臣师道已尽,皆在太子,谨使掾臣汜再拜归道。 光武帝将奏疏转呈太子,刘庄乃向老师回复:庄以童蒙,学道九载,而典训不明,无所晓识。夫《五经》广大,圣言幽远,非天下之至精,岂能与于此!况以不才,敢承诲命。昔之先师谢弟子者有矣,上则通达经旨,分明章句,下则去家慕乡,求谢师门。今蒙下列,不敢有辞,愿君慎疾加餐,重爱玉体。 建武三十年,桓荣被任命为太常。 中元二年,明帝刘庄仍尊桓荣以师礼,倍受亲重,又授任桓荣二子为郎。 桓荣年过八十,自谓年迈多病,几次上书请求辞职,明帝皆都不允,反而多加赏赐。 明帝尝坐车到太常府,请桓荣东向而坐,设置几杖,集合骠骑将军、东平王刘苍以下百官,及桓荣弟子学生数百人。明帝亲自执业,每次开口必说:大师在此。 讲礼已毕,便将太官供具全部赐给桓荣,其所受恩礼如此。 三雍建成,明帝便授桓荣为五更称号。每举行大射、养老礼毕,就引桓荣及诸弟子升堂,天子亲自执经书讲说。又封桓荣为关内侯,食邑五千户。 桓荣每次生病,明帝就派使者至府慰问,太官及太医沿路络绎不绝。桓荣上疏谢恩,让还爵土。明帝亲自到府问安,入街下车,手捧经书上前,抚摸桓荣之背,流涕不已。又赐床茵、帷帐、刀剑、衣被,好久方才离去。 从此诸侯、将军及士大夫凡来看望桓荣,不敢再乘车直达门口,入堂则都拜倒在床下。 闪回结束。桓荣参加明帝讲经之后,不久病重去世,寿至八十余岁。明帝亲为易服,送葬首阳山之南。赐桓荣子侄二人补四百石官职,都讲生八人补二百石官职。(本集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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