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快躺下,女儿让你做太上皇!第693章 薛倾:梁峰原?你不是在五年前早死了吗?
薛倾的胸口,剧烈地起伏着,牙齿咬的嘎嘎直响。 此时除了退,别无他法! 自己因为这番耽搁,战机尽失,被困于峡谷道内的万余兵马,冲不上峡谷,也定是救不出了。 还有自己早前派上峡谷的那五千兵马 都只能选择放弃了 否则,等敌方的援军到了,自己与这最后的一万五千余兵马,也得尽数折在这。 想明白这些,破浊挽清枪被薛倾所握的那处枪身,在用力地紧攥之下发起热来。败局已定 败得格外不甘心的薛倾,在此处坡道上高声喝问周围道:“来将何人,报上名来!藏头露尾做甚?” 薛倾喊话后,按捺着怒意静等了半晌,在场除了刀兵相接的喊杀之声,无人回他的此声问话。 “将军,为何不回他?”渡啼早在半个时辰前,便解决了那五千降兵,领兵前来与梁峰原合军。 此时渡啼见梁峰原不顺势报出自己的名讳,很是不解。 主人不是说要在此战中,显身于人前吗? 为何不回此问? “拖延时间。”梁峰原隐在坡道拐脚处指挥众兵,此时梁峰原神色平静,一双如狼的眼眸,紧紧锁着被阻截阵,阻截在此处坡道,不得破阵攻上峡谷的薛倾。 渡啼不解:“拖延时间?” 梁峰原:“薛倾在此地耽搁太久了,此时攻上去,主公已走,短时间内,也救不出那被困在峡道内的万余兵马。” “我军援军将至,他此时已是损兵半数,原是绝地搏杀,逆风翻盘的大好战机,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此时,反成了薛倾的催命符。” 渡啼懂了,惊呼:“嘶!他想退走了?” “嗯。” 梁峰原:“此时,他问我名讳,便是想着退兵了。来日再找我一雪前耻。” 渡啼皱眉道:“我军立下的阻截阵,是对峡谷之上的,薛倾此时若想退走,我军拦不住他。” “嗯。”梁峰原将手中的双月斩墨刀,挽了一个圆月,抬步向外走去。 渡啼见梁峰原大步行出拐道,奇问道:“将军,你去哪里?” 此等野战,没有双方战将对阵的说法,主人此时出去作何? 梁峰原头也不回道:“拖延时间。” 主公率援军赶回此地,最多两个时辰。 此时已过去一个时辰,自己再拖延一刻,薛倾能逃跑的时间,就短一刻。 此时己方局势大好,薛倾已是势颓。 此次若是放跑了薛倾,等他携着这剩余的半数败军,逃至下一座城池打防守战,又得费不少功夫。 有了城池拱卫,薛倾便有了休养生息,再次调兵来此增援,与主公对垒的机会。 下一次再战,在此战中吃了大亏的薛倾,必不会再这般妄自尊大了。 彼时,主公再想打薛倾,薛倾手底下兵马众多,两军厮杀,又平添许多伤亡。 库州如今已是主公的掌中之物,若与薛倾交战时伤亡过大,后续想要恢复此地生机,势必又要治理许多年。 这,都是梁峰原不愿看到的。 梁峰原手持双月斩墨刀,杀入阵中,直奔薛倾而去时,渡啼才明白,主人所说的拖延时间,到底是什么意思。 主人,竟是单枪匹马,去杀敌军主帅,用以拖延敌军撤军的速度。 渡啼大慌,这阵中,除了薛倾,还有护卫着他的众多亲卫与万余士兵呢! 主人怎么可以这般冲闯进去! 渡啼快冲两步,刚想紧随其后跃入阵中,却被外围负责守阵的千户,横枪拦住了去路。 “将军吩咐了,任何人,无他命令,不可入阵!”该千户面无表情地对渡啼提醒道:“渡副将,等会敌军撤军时,您还要率领我军,去追截敌军呢。您,难道要违背主将军令吗?” 渡啼大急,想到自己如今的身份,终是不敢随意违抗军令,不再强闯。 天知道渡啼此时多想如从前那般,守护在梁峰原之侧,护他周全。但无法,此时的他,已非是主人之奴,而是主人的副将,更是众多士兵的掌军之将,他不能再只依自己的心意行事。 渡啼看着已进入阵中的梁峰原,心中焦急与涩然交杂,一时之间,哽了喉头,催的眼眶有了热意。 薛倾喊完话,见敌军一直无人回他,终于怒声叫骂起来:“没卵蛋的缩头乌龟!竟是连名讳,都不敢在本王面前报!” 薛倾怒火冲天地叫骂了好几嗓子,才找回了些理智。 薛倾冷静下来后,到底知道再不能由着自己的脾气耽搁下去,便欲下令撤军了,退军至焦县后面的德县。 薛倾准备驻守德县,再从别地调来兵马,与那黄毛丫头重新一决高下,洗刷今日之耻。 “众军听令!撤” 薛倾的撤军令还未完全发出,便被突然越入战阵中,手持弯月型双刀,向他所在方向杀来的一道高大身影,夺去了视线,有意识的停下了后面未出之言。 薛倾看着那熟悉的武器,熟悉的招式,双目圆瞪:“他娘的!你不是早死了吗?” 梁峰原旋身甩出手中双月斩墨刀,双刀飞旋重回其手中时,已是割断了身前好几名阻他去路的士兵脖颈。 阻路的士兵脖颈被割,喉管断裂,血液犹如开闸了的水,急速喷出,在梁峰原去向薛倾的这一路,撒下斑驳地血雨。 与此同时,梁峰原用他格外具有穿透力的磁性嗓音,报出自己的名讳:“此战主将,梁峰原,字了望!” 薛倾听到梁峰原报出此名,怒吼出声:“众军听令!急速后撤!回返德县!” “诺!” “诺!” “诺!” 薛倾所率之兵,齐声应诺,开始极速向坡下撤退。 薛倾下完后撤的军令,紧接着便对围护周身的亲卫下令道:“拦住杀来之人,护本王后撤!” “诺!”众亲卫兵齐声应诺。 此声应诺后,薛倾身前,立即围起一道肉墙,将薛倾护的密不透风,开始急速后撤。 薛倾立在人墙后,边后撤边怒骂,粗黑的浓眉在怒火中竖立了起来:“戚将军那个废物,连个受了重伤的刺客,都翻不出来,竟是让他活到了现在,来坏本王的事!娘的!废物!” “娘的!”薛倾又想到了什么,暴喝出声,隔空问向他杀来的梁峰原:“你他娘的!你当初是被那林小娘皮救的?!” 梁峰原报完名讳后,便不再说话,一心应对四面八方向他杀来的士兵,同时有条不紊的前进,拉短自己与薛倾之间的距离。 薛倾被亲卫护着向后撤,瞪着一双喷火的牛眼,再次怒问向他杀来的梁峰原:“因为那黄毛丫头对你有救命之恩,所以你投效了她,奉她为了主?!” 他娘的! 奸猾的黄毛丫头,那时,她就是故意装蠢的! 难怪,自己那时一看见她,就想除之而后快。 娘的!老子的直觉,就没有出错的时候! 早该杀了那黄毛丫头的! 薛倾看着作为主帅,单枪匹马向他杀来的梁峰原,心中没有惧意,只有无边的怒火。 都怪鲁王那个爱被人吹捧的老肥豚!养虎为患,倒让本王替他吃了这恶果! 他娘的!没擒住那老肥豚,让他给跑了,没让他尝到被千刀万剐的滋味,自己真是死都不甘心! 老肥豚!没心的老肥豚!本王效忠于你,舍身救了你多少次?你最后竟然设局想杀老子! 最后就连不知生死的失踪了,也给老子留下了这么个祸患! 此时落到这般境地,薛倾心里谁也不恨,只是恨毒了鲁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