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0章 你丧?没事我甜(4)(1/1)

作者:萧浅歌

宿主,反派黑化值爆了第490章 你丧?没事我甜(4)

那日芳菲尽开,许是芬香盛繁,将平日里高高在上、蔑世轻人的玫瑰花都压下了枝儿,弯下了腰来。 鹤缄到最后还是没道一句,只是吃完了面包,尝试着站起来,应是头花眼乱,踉跄了几下,宋执梳一度想要上前,见他抗拒还是作罢。 宋执梳看着他努力的背影,明明应该感动的,她却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 [宿主,我替鹤缄问一句:你礼貌吗?] 宋执梳恼羞成怒拉黑掉他,冲着望过来的鹤缄眨眨眼,尽量表现得不是那么不友好,她眼神飘烁:“没事,你努力。” 鹤缄不觉得难堪,他站好,熟悉了一下站起来的感觉,继而抿唇,终于是生涩地吐出几个字:“我会还。” 一点也不好听,甚至是晦涩、沙哑、没有一点少年气。 鹤缄已经不知道自己有多久没有张开这张嘴了,不过这位不相识的小姑娘救了他的命,他确实是应该说些什么。 但是他不懂人情世故,就算是心里想说些什么,也只能汇成一句普通的“我会还”。 还?还什么?还几个面包?笑话,他眼前的女生光鲜亮丽,耀眼夺目,就连笑都是受人瞻仰的傲慢,人家稀罕吗? 可鹤缄拥有的太少了,以他现在的处境,连那几个面包他都不知道要怎么还。 宋执梳见他说完三个字就紧紧闭上了嘴,似乎是对自己的声音有了什么认知,她再怎么说,对方都不回一言。 最后,宋执梳只能妥协问:“你要怎么还?还什么?” 鹤缄眼睑轻颤,抬眸看晚色沉沉,林落栖鸟,再歪头看她。 他没说什么,只不过意思却很明显:天晚了,她一个女孩子该回家了。 再怎么抑郁,恐惧,他现在还是一个干干净净,润色万千的少年。 宋执梳微不可察地翘起了唇角,不动声色地走在他旁边,挨的近了一些,也不会太亲密,免得小崽子路上一跌直接摔傻了。 “没事,你不用还,我平时作恶多端的,救你一条命也算是赎罪了。”宋执梳想着原主平时在学校目中无人的作行,不禁呼出一口浊气,继而她随意地往前扬了扬头,倦懒得连根手指头都不想伸:“况且我家就在前面,你也算是送我回家,护我平安了,有什么好还的。” 她就是这般,好似万物都入不了那张狂的眸。 宋家家大业大,大晚上灯火通明,只是为了等她这么一个晚归的女孩儿玩累了回家。 鹤缄仅仅是轻轻一瞟,哪怕宋执梳难得冲他摆手又摆手想要换得他一声“再见”“谢谢”亦或者是同样的动作,都没博得他一个眼神。 娇滴滴的大小姐很快就觉得这人不识抬举了,她冷哼一声,转头就进了辉煌亮堂的门。门前恭候着三两仆人。 是的,无论她受了什么委屈,或大于天,或耻于地,永远都会有人坚定不渝地站在她身后。 许久,待到人尽疏散,鹤缄沉重抬手,学着宋执梳的模样,迟缓又生疏地摆了摆。 “学会了吗?” 鹤缄一惊,触电般收回手,他抬眸,被暖亮的灯光刺了眼,宋执梳懒洋洋地趴在二楼的窗户上,眼尾慵懒动人的倦怠飘扬,笑着冲他喊出了那句话。 鹤缄又低下头,退后了一步,把刚才强推出的勇气如数奉还。 宋执梳撇了撇嘴,暗暗咕哝了句小气。她从来没什么好脸色,在鹤缄面前的忍耐已经花费她太多精力了。她收起笑,没好气地道了一声“晚安”,便毫不犹豫地合上了窗户。 好不容易涌上来的一句“晚安”卡在喉咙,鹤缄默默咽了下去,低着头向着家走去。 鹤国征今天加班,没回家,只有一个刚回来不久的李娇娇和他的继母在。 刚合上门,苏青的斥责就溢进了耳朵 “娇娇!你看看你现在什么样子!现在都九点半了!哪个女孩儿像你这样,现在这么晚了,女孩子家家在外面多么危险你知不知道!” 鹤缄垂下眼眸,漠然地脱下了鞋子。 李娇娇委屈得很,她明明让那个嘴利心软的宋同学告诉鹤缄了呀!怎么鹤缄回来的比她还晚! 是的,直到现在,可可爱爱没有脑袋的李娇娇还天真地认为宋执梳是一个刀子嘴豆腐心的人物。 宋执梳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对待李娇娇这种态度。 可能是她太美了,美得惑乱人心。 白团子[宿主别想了,她就单纯的是傻。] “我明明让鹤缄告诉你了!再说了,鹤缄不也没回来吗?!你为什么不骂他啊!”李娇娇没受过什么委屈,更别提这样被温柔和蔼的母亲大骂一顿了。 鹤缄原本想要直接回房间的念想一顿,他转身进了客厅,冷淡地看着这一场无聊至极的争执。 李娇娇在看到鹤缄时便噤声,不自知地往苏青身后躲了躲。 苏青意识到自己有些过激,她拉开身后瑟缩的女儿,笑着问:“鹤缄回来了?要不要吃饭?” 就算是鹤缄从她来的时候就再也没吃过一口她做的饭,但是她每次还是习惯把鹤缄的份做出来,万一哪天他脑子一通就吃了呢? 诶,巧了,鹤缄今天就是脑子一通 李娇娇巴不得鹤缄像往常一样无视掉她母亲自作多情的询问,头也不回,倨傲地回他的房间。 可是破天荒的,她看见鹤缄轻轻点了点头。 幅度很小,可确实是点头了。 这让苏青欣喜若狂,她声音一度颤抖:“好,好,我去给你盛饭……” 一时间,客厅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李娇娇刚才说的话,于是她自己也感觉对于鹤缄不大公平,毕竟那是她自己的事儿。 但是鹤缄不也回来这么晚吗?干嘛只骂她? 李娇娇从来没有想过,鹤缄现在,就算是想要有人为他好骂一骂他,可能也找不出什么人了。 她软下了声音,却还是质问:“鹤缄,你为什么没有和我妈妈说我要晚回家这件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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