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主,反派黑化值爆了第560章 你随意别渣我(28)
宋执梳跟着荀舛拐来拐去,拐的有点发懵,只能追随着少年背光的随影。 他们两个最后到的是一个看起来十分不错的小学,最起码设施很完善,连保安也是一个健谈的风雅老人。 或许是荀舛从来不屑于隐藏自己的身份,又或许是实在是这个身份在这件事情上对他们有很大的便利,所以他的到来,让整个学校都严阵以待。 宋执梳看着面前浩大的师生,一时间有些梗塞。 荀舛也觉得头疼脑热的,怎么现在这社会上的人都一个赛一个的没脑子? “你,”荀舛终于在泱泱人海里面找到了和他联系的笑得一脸褶子的校长,阴沉道:“快点让他们都给我散了,要不然爷让挖掘机把你家给翻了。” 校长原本以为会受夸奖想着被包一份红包呢,谁知道荀舛非但不领情,还神色赫人地威胁他。 一瞬间,所有的目光集中在了校长身上,他尴尬地冲着荀舛弯了弯腰,表示自己没有揣摩对他的心思的愧疚,转头就冷下了脸大声呵斥:“你们都看什么?!快都回去学习!一天天的一点积极进取的积极性都没有!” 被拉着排练了一整个下午加早上的欢迎仪式的师生:我真是日了狗了。 几乎瞬间,该走的走,该散的散,诺大的校园空荡,残卷一片孤舟。 “哈哈哈哈哈哈………两位是来给儿子找学校上的?”校长不得不硬着头皮把气氛给拉回来,笑哈哈地想要过来拉川洵,却被宋执梳以轻轻后退一步给避开了,他更是尴尬,却还是想要在这暖阳高悬的夏说几个冷笑话:“两位看起来可真是郎才女貌,好不般配哈………” 说起来,总觉得荀舛旁边的女生有些眼熟,但是又想不起来,他也没怎么关心过荀家的状况,只是对其的耸立而惊叹,谁成想竟然有一天能够让自己的学校迎来荀舛的——— 应该是儿子吧? 他不太确定地瞧了瞧川洵,却被他阴冷的眼神给吓的毛骨悚然。 果不其然,应该是了,这谁都欠他一个老婆的脸色还有这张脸,和荀舛一模一样。 那么问题就来了—— 他这话不过是带上了两个四字词语,怎么也挑不出来得罪人的刺吧?为什么感觉这气氛越发的冷涩? 这校长倒是自顾自地思考起来,让宋执梳却是愈加梗塞难安了。 记得上次听见这么不长眼的话的时候,还是把川洵领养回来的那一天。那时候的荀舛异常的阴鸷骇人,出口狂言,把现在正在监狱里面踩缝纫机的老树皮吓了个半死——是的,在她还在混吃等死的时候,人家甄晚晚已经挑起大梁把老树皮连着幕后的一连串锁链一丝不挂地拉了出来,并且十分励志地战胜了资本,通通给送到监狱里面去了。 一边是为自己的老婆(白幽:?什么时候的事)晚晚而高兴,另一边,宋执梳紧紧抿着唇,鼓起勇气抬头看了荀舛那么一眼。 总是这样,南顾书不管是什么样子的谁,都有不计可数的方法让她心甘情愿交出一颗心。 一开始来的时候,她顶多腹诽几句,毕竟他们并没有什么交集,可是这相处的时间一长,小姑娘不但是褪去了冷漠高淡的外壳,甚至是让软和而有韧性的内里毫不保留地绽放。 现在的她,很难不重视荀舛对于把他们两个看作是情侣这件事情的态度。 她捏紧川洵的手,惹得后者皱眉抬眸,只是被她眼角的一抹愁情所晃了眼。 而她所看的对象—— 川洵顺着她看过去,只能看到荀舛冰凉的侧颜。 他不知是什么情绪地垂眸,没说什么话。 荀舛觉得自己很奇怪。 就他自己这性子,上次老树皮只是说他们是情侣关系,他就发了那么大的飙,结果这个说的更过分,他却无端的,心里一点愤怒都生发不出—— 相反的,浸了蜜的种子萌发,轰然开出艳丽而精巧的枝丫,吹得心甜。 荀舛忽而打了一个冷颤,眸下却不随心潮涌动,翻滚着浓烈的暴戾。 不、可、以 宋执梳,绝对不可以在他这里占据这么大的份量。 看到荀舛脸色越发阴沉,宋执梳愣了愣,旋即看向别处,若无其事般。 可川洵却感到手上的柔嫩丝丝颤微。 好奇怪的一家三口。 校长说不上来他现在的感受,唯一能用的上的词可能就是:诡谲。 他们三个之间总是会形成一种十分莫名而变幻莫测的气压,不冷不热,却压的人喘不过气来。偏偏三个人毫不知情,各想各的,弄得这气氛压抑古怪,又不相容。 可他们看起来又是很像能够联系起来的人 他可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 “请带我们去里面看看吧。”宋执梳平静好情绪,语速略快,还是那悬着的弯月的清冷似银钩的模样,只是被淡薄的浅雾遮得迷蒙而凄冷,听得星辰都退舍三尺。 校长只当贵人是因为他不太识时务生气了罢了,歉意又讨好地笑了笑,他避开身子,让他们两个人进去看看。 宋执梳也不矫情,左右他们两个也实在是用“夫妻”来形容太过于荒谬,所以荀舛现在的反应,才是最正常的。 思及于此,她长吁一口气,歪头看他,轻声道:“我先带川洵进去看看。” 原本以为她是要邀请自己一起的荀舛拧眉,抬眼看她,只能见她笑得清浅又淡雅。 如此清冷 如此仙动 如此 ………疏离? 虽然说这份浅至可忽的疏离甚至根本不值一提,但是既然注意到了,就注定荀舛不弄清楚就不会罢休了。 校长觉得他们两个的气氛有点不对,急忙小声对荀舛支招道:“荀公子,贵夫人看起来不像是很生气的样子,您追上去哄两句就行了。” 而且看太太的样子……… 也不是很难哄 的确,小姑娘不太难哄,或者说,她也没怎么真实地动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