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8章 变形计之被变的形(30)(1/1)

作者:萧浅歌

宿主,反派黑化值爆了第788章 变形计之被变的形(30)

碰巧傅安终于是睡醒了,他再怎么难招惹,也比冷面冷心的宋执梳强,而且现在他的脾气已经好了很多了,尤其是睡饱之后,他们甚至怕宋执梳得更多。 此刻他眼角晕开了水汽,开开散散地耷拉着,看上去很好招惹的样子。 被踹了两脚的苦主挎着脸去找他,指着在门外的两个人咬牙问:“傅哥,这小破孩儿谁啊?” 傅安懒懒地“嗯?”了声,不情不愿地挪了下,朝门外瞥去,看到俩人时,才挑开了眉眼,慢慢道:“哦…他啊…苌倾啊,你们不是知道吗?” 原本一盘散沙似的的几个人顿时一僵。 苌倾?宋姐怒发冲冠为蓝颜那个? 他们宋姐很少主动和他们说话,每次一开口就是“苌倾又长高了。” 他们:“………” 呃呃,哦。 尽管心里再不爽,他们每次也得强颜欢笑去应和,毕竟这可是宋姐,那个被隔壁一中让人闻风丧胆的校霸听说之后,要来见识见识她是不是外强中干,结果对她一见钟情,拉着她要处大象,结果被宋执梳一挑五生生躺进医院一个月没去上学的宋姐啊! 如果只说这件事,那还并不足以她风靡全校,但是主要是,事发之后,他们家人要赔偿,但是怎么检查他们都是健健康康,身体倍儿棒。 可他们哀嚎得不像假的,那人能当上校霸,就绝对有点刚强在身上的,他曾经带人打架,全身骨折进了医院,偏偏因为打架前说好谁打完不进学校谁孙子,把病床搬学校了。 就连他都哀嚎连连地在床上躺尸,他们没什么理由不相信他确实疼得难以忍受。 此事一出,那些跃跃欲试想要和宋执梳掰头的人都消匿了声息。 没关系,这可是宋姐呀,就算她和他们说话的内容都是那个名不见经传、被她当成儿子养了的小鬼头,他们也不会生气哒,没!事!哒! 但是因为傅安整天在旁边添油加醋,说苌倾多么矮,多么弱鸡,多么腼腆怕羞,多么穷酸,他们还以为宋执梳眼瞎养了个蟑螂呢。 别的不说,就苌倾往那儿一站,跟傅安嘴里说的那人的反义词似的。 察觉到他们敢怒不敢言瞪着他的视线,傅安轻“啧”一声,不爽道:“什么意思啊你们?我和你们说的有哪点对不上?” 看着初二已经174,浑身都是紧绷的肌肉,一身墨黑色酷炫套装的傅安,他们: “……” 没有。 室内如何,和外面并没有什么关系。 此时,宋执梳站得直棱,双手却随意地插进兜里,像是屹立在雪瀑冰沉中的棵翠松。 但她如今垂下了眼,那股逼人的寒气化为若有似无的一指寒雾,萦绕在苌倾颤动的指尖,久久不散。 苌倾迟迟开口:“我…” “我”了很久也没有下文。 他知道宋执梳其实耐心不错,但是现在对他这吞吞吐吐的模样的耐心好像太多了。 他不想浪费宋执梳的时间,只能再次咬牙逼着自己吐露:“我来…找你玩…还有,我,我不是感觉浪费时间,我很喜欢和你玩…但是我…我……” 后面的话他实在有点说不出来,头越来越低,那些压在他肩上的担子连着他的脖颈似乎都要往下拽。 他真的是很想结束这段该死的冷战,可是他怎么也结束不了。 正当他懊恼时,宋执梳却不满出声:“苌倾,抬起头。” 仍然是冷冰冰的音调,但是和上次又迥然不同。 苌倾愣愣地抬眸,或许他自己也不知道眼眶里已然开始积蓄泪水。 宋执梳:“……”唉。 她的脚顿扬着,发出轻微地声响,像是无边无际的黑云里一缕灼热的风。 “我们两个关系平等,你为什么低头。” 宋执梳垂眸,姿容有些懒倦,可那双狭长到几近于妖冶的眼眸里却承满了认真。 苌倾没想到她的第一句话不是斥责,而是简单却复杂的这么一句。 栏外人声鼎沸,嘈杂呜呜。 忽而风萧瑟,如同水墙波浪,倒歇在素静的深秋,把那喧阗与欢热都垫上了冰舌,显得更是荒凉。 他们这里却不是。 宋执梳的眼睛认真看着一个人的时候,迷人得紧。 尤其是那里面,只有珍重。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她又淡淡一句:“苌倾,你还太小,不明白你如今的处境培养出你这一点,只能是你的傲处,不是你需要狼狈躲藏的缺点。” 苌倾的视觉很模糊,他的大脑有些短路,没有办法分辨那是眼泪,但是听力却越来越好,把宋执梳的话一字不落地听了过去,甚至辨出了里面藏得深重的心疼。 怎么会呢 她吗? 这件事,她还需要心疼他吗? “苌倾,我从来不做后悔的事,我想让你来,就证明我有足够的自信于你是一个很好的小孩,我的朋友也是一群很好的人。你不需要自卑,永远不需要。” 自卑这两个跳出来,苌倾瞳孔猛缩,泪水如断珠,滴滴泣血,泣着拙藏了十二年的心事。 他以为他会心碎,因为他对这两个字太敏感了。 极端的自尊,在某一方面,就是极端的自卑。 他并不想要脱离他现在的家庭和处境,但是他无法抑制那难逃的梦魇。 他生来矛盾,甚至在学习时看见了“自卑”这两个字,他都会用笔涂掉。 可是宋执梳就这么坦荡地说了出来,她却并不觉得刺痛,反而是频率总是凝重的心脏一松,像是被他自己缝缝补补的桶被敲裂了口子,阳光乍进。 【叮!攻略目标好感度+15,目前好感度70】 宋执梳后来好像又和他说了一些话,大意就是,她也很想和他和好,这段时间她也在反思,不过苌倾来了她很高兴,她想让他多来。 细节的地方他再也想不出来了,像是五指山一样负在他身上的巨石,就这么轻轻松松碎成齑粉。 他好像中间听了宋执梳的话,木木地回去上课,可是走到一半才惊醒:他拿了自己珍藏的糖果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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