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正经群里的正经照片(1/1)

作者:雁过也

无限副本,我在废土种田第34章 正经群里的正经照片

第一次见血。 第一次杀怪。 第一次杀人。 第一次欺骗。 …… 他在小黑屋中回忆了许多第一次。 废土人的记忆,大多都是苦和痛。 回忆是种精神凌迟。 他只能依靠一次又一次的肉体痛苦,来摆脱精神桎梏。 脸庞、手臂、胸口……逐渐血迹斑斑。 他追求痛苦,但要克制…… 他感受不到时间的流逝,他拼命回忆绿头鸽的话——两个小时。 两个小时,很快的。他安慰自己。 他的人生过了三十多年,两个小时的回忆,肯定是转瞬即逝。 …… 与老秦的痛苦相比,夏锄禾过得蛮惬意。 她过往的人生充斥着甜蜜,偶尔有些酸苦,酸苦的主角也大多是旁人,她不过充当一个旁观者。 夏锄禾人生中的真正不幸,其实只有父母失踪。 甚至,在她到了废土之后,她反而觉得自己很幸运。一次又一次,与死亡擦肩而过,幸运逃生。 如今,也有了点关于父母的线索。 只要牢牢抓住线索,顺藤摸瓜,她总能找到父母,揭开穿越的秘密。 夏锄禾不怕小黑屋,不怕五感尽失。 因为她可以种地。 点燃农场中存放的松木柴,小黑屋的黑瞬间被驱散。 夏锄禾挪出农场中的八块地、磨坊和建造中的饲料厂。 摸摸长出一茬的小麦,检查麦地里有没有野草。 擦干净磨坊中的烘干机和脱粒机,小心收集起石磨缝隙中遗留的一点点面粉。 给自由建造的饲料厂添砖加瓦,加快饲料厂的建设速度。 …… 夏锄禾把砖块放在建了半米高的墙上,砖块从墙上飞下来,明晃晃地摆明了嫌弃。 好哇!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 夏锄禾飘进磨坊,倒出香囊中的魔法种子—— 一粒黄豆,两粒黄豆,三粒黄豆…… 啊,数困了,睡一会。 …… 老秦在痛苦的清醒和更痛苦的沉沦中反复挣扎。 他期待的两小时的转瞬即逝,如同三十年那么漫长。 终于,在他伤痕累累之际,小黑屋中出现了一缕白光。 老秦奋力游向白光…… 天光大亮,他终于回到副本。 地上躺着两个缺胳膊少腿的人,他们身上长出来一点细碎的绒毛。两人一动不动,像城市中常见的撞昏在玻璃下的可怜鸟儿。 这俩人是先老秦一步,进入小黑屋的赛鸽。 绿头鸽走到两人身旁,用爪子扒拉两人:“咕,废物。” 绿头鸽从西装口袋中掏出对讲机:“咕咕,哨所有两只废物。” 天上落下两只秃鹫,大嘴一张,将毫无反抗之力的两个人吞吃入腹。 秃鹫抹抹嘴巴:“哇啊~还是你快,今年的开胃小零食有点少啊。” 秃鹫说着,头不动,眼珠缓慢移向老秦。这只受伤的赛鸽看起来很肥美很好吃的样子…… 老秦打了个哆嗦,伤口处痒痒的。 他低头一看,被划伤的地方长出了绒毛,细细小小,暖暖的很可靠。 绿头鸽盯着秃鹫:“咕,干完活就滚。” 秃鹫不甘心地看了老秦一眼,飞向天空。 绿头鸽满意地看着老秦,能几乎无伤地从小黑屋中出来,说明此鸽心性坚韧,是个可造之材。 是的,与其他鸽子的缺胳膊少腿相比,老秦确实算得上几乎无伤。 绿头鸽大发慈悲:“咕,你休息一轮,等会和他们一起做确定方向训练。” …… 鸭子和鸽子各自迎来饲养员新一轮的摧残,夏锄禾终于睡饱了。 腕表传来几条新消息,最早的一条是王琰发的,后面李胖胖、赵毛毛、老秦和路当归也发来了照片。 王琰发的自拍—— 他一脸傻笑地趴在草窝上,乍一看好像没什么不对。 仔细一看……王琰身下似乎有颗蛋! 李胖胖发的熟睡的同伴—— 一动不动,似乎睡得很安详,只是嘴角和衣服前襟都是呕吐物的痕迹,肚子挺得老高。 感觉似乎不太对劲……啊,他怎么睁着眼睛睡觉! 赵毛毛发的冰雕—— 栩栩如生。 不错不错,很漂亮的冰雕鸭子。 嗯?这个鸭子怎么长了双人腿! 老秦也是自拍—— 光着膀子,胸口的绒毛迎风招展,骚气十足。 夏锄禾麻了。 不管路当归发了什么,她都绝不会感到惊讶。 点开路当归发的图片—— 一位长发及脚踝的美人,银白的发丝柔顺自然地包裹住身体,只露出光洁白嫩的脚踝和一小截漂亮结实引人遐思的小腿。 夏锄禾手托腮:好看是好看,但大猛禽群是正经群,发小姐姐干嘛? 可惜小姐姐只露了半张侧脸,好想认识她呀~ 夏锄禾摇头晃脑…… 嗯?这个侧脸……好像、似乎、大概……有点眼熟。 她她她……她不会是路当归吧!!! 路当归怎么变成这样了! 头发怎么变白了! 夏锄禾想立刻冲到路当归面前,问问她,头发里面!到底!有没有!!穿衣服!!! …… 然而夏锄禾没等到机会,她从小黑屋中出来了。 天色昏暗,小院被笼罩在阴影中。 汗衫企鹅不知从哪里弄了个摇椅,摆在夏锄禾房间正中,它等着沉浸式近距离欣赏夏锄禾的惨叫。 结果只等到了—— 夏锄禾伸懒腰,打了个大大的哈欠:“睡饱了,晚上干点啥好呢?” 企鹅:“……” 什么情况,从小黑屋里出来的禽,就算没有奄奄一息,缺胳膊少腿,疯疯傻傻,也得精神崩溃,身无好皮,分化程度大大加深吧? 这只母鸡怎么没受影响? 夏锄禾注意到恢复如初的房间:“咦?给我换了间房吗?” 她面上真诚地向企鹅道谢:“你人还怪好咧。” 心里恶狠狠地骂鸟:垃圾玩意,老娘拆了半天的家,一觉回到解放前! 夏锄禾没注意到,墙上的大字报似乎抖了抖,明明没有风吹进房间。 企鹅被夏锄禾这幅来度假的模样气抖冷,心凉得仿佛回到了南极老家。 “啊啊啊啊啊!!你在小黑屋里干了什么!”企鹅怒。 “没干什么,就无聊地睡觉。” 夏锄禾越是轻描淡写,企鹅越是火冒三丈。 从来没有禽,能在小黑屋中睡着。那种死寂,幽静,虚无的环境,只会让人发疯。它曾在小黑屋中体验过两小时,差点折在里头。 企鹅激动地想站起来,却腿脚打颤地从椅子上掉了下去。 夏锄禾怜悯地望着它:“年纪大了,就退休吧,把机会让给年轻人。”比如我。 夏锄禾觉得自己当饲养员一定很称职,还没养动物呢,饲料厂就准备上了。 她想在副本里抓几只蛋鸭、肉鸽……之类的动物,养在农场里,以后就不愁没有肉吃了。 企鹅在副本里干了这么多年,也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它恶狠狠地在心里给夏锄禾又记上一笔账,站起身,抖抖汗衫上并不存在的灰:“啊,今晚是你第一次参加誓师大会,我会在旁边全程指导。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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