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憾大命将伐二十九
柏懿同样是坐在崔臻和曹敬民的下手处,若是论道犯人的待遇,柏懿算是独一份儿的。就算是平民百姓也是没有资格和两位朝廷命官坐在一处的。 “你现在到底是谁?”崔臻又问下午同样的问题。 “我是柏懿!” “你到底是谁!”崔臻现在看着眼前的这丫头怎么跟下午时见到的好像有些不一样的感觉。 “我是柏懿!”柏懿有些害怕的崔臻的逼问,所表现出来的也是一副担惊受怕的模样。 “你认不认识上官宛西?”崔臻再问,曹敬民看向崔臻,心里想这不是乱问一通嘛! “不认识!”柏懿是真的没有听说过这个名字。“我老是生病,很少出门,在凉城也没有其他熟悉的人,我不认识,也没有听说过,从前在夜水村住也是没有听说过村里有这样的一个名字!” “你下午说他们是你的族人是什么意思?”曹敬民问。 “族人?”柏懿完全听不明白。“什么族人?我是夜水村的人,我从小就出生在夜水村。” 崔臻有些抓狂,这丫头怎么跟下午完全不一样的状态啊!“你下午说悸婆婆是你害死的,你是怎么害死的?” “悸婆婆!”柏懿低下头开始回忆,她似乎听说过这个名字,但是怎么想不起来是个什么样的人:“悸婆婆是谁?我是怎么害死她的?我不记得了!有很多事情我都不记得了……”柏懿还在回想,越是去想越是头疼。“我怎么什么都想不起来了,你们把我抓来就是因为我害死了悸婆婆对嘛?”柏懿神情有些不安。 柏懿这一问倒是把崔臻问的不知道该怎么说了。“不是,不是!但是,是你下午说你害死了悸婆婆,我是听你说的。” “那你们为何要将我抓起来!你们可以问我的父母,他们知道我有没有害死悸婆婆,我现在什么事都记不得。我以前也是这样的,一会儿什么都记得,一会儿又什么都记不得,他们说我装傻,但我没有,我真的记不住!”柏懿委屈巴巴说明真实情况。 “你把两只手抬起来!”崔臻道。 柏懿抬起手,左手手腕一只黑色的银鱼出现在崔臻面前,崔臻赶紧起身去上前去看:“你别害怕啊!你能不能摘下来让我看看这鱼长什么样。” 柏懿很大方,顺手就要摘下来,但是一碰手去摘银鱼手镯的圈口立马变小了,就跟手腕一样粗细,就好像是长在手腕上一样。然后手一松,圈口又马上变大,悬挂在手腕上,空荡荡地。“摘不下来,你就这样看吧!” “那就不摘了,我就看看!”崔臻越看就越觉得这手镯古怪,哪里有手镯会变大变小的。甚至是这银鱼的样式越看越像那天的怪鱼,更奇怪的事情就是这手镯摸上去不像是银子打造的,好想就是一条真鱼的手感,冰凉冰凉的,也有些湿润度。就连那小眼睛都好想是活得会动一样。“你这手镯好看,是谁给你的! 柏懿摇摇头:“不知道!” “不知道!”崔臻十分的惊讶了,曹敬民只觉得无趣,在桌上一杯一杯的喝着茶水,要不是崔臻再三再四的打招呼,自己现在恐怕已经在南疆楼喝羊汤了吃羊肉了,曹敬民越是想越是觉得这些茶水难以下咽。 “崔大人!你这问也问不出什么来,我看你还是将她放了吧!我也该回去了,总不能在这里陪你们拉家常吧!”曹敬民觉得实在无趣。 崔臻走到桌前:“来人啊!将她送回家去,交到她家人的手里,让她家人签字画押。” 柏懿起身,走到崔臻面前跪下磕头感谢,又对曹敬民磕头感谢,然后起身就要离开。一府兵在门口等候着,柏懿走到慢条斯理地走到门口,她停下了脚步,一只脚已经迈出门槛,另一只脚还在门槛内。崔臻喝曹敬民丝毫没有察觉到柏懿的这一举动。 柏懿扶住门框,回头看向身后的崔臻和曹敬民,又是下午那种满面愁思的模样,崔臻刚好抬头看见看到柏懿的这一瞬间,然而柏懿也在此刻迈腿离开。 崔臻腾地站起身子。“你看,她刚刚又那样看我了。” “她哪样看你了啊!你怎么神神叨叨的,早知道我就跟你侄子去吃羊肉了!”曹敬民起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