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憾黑猫子六
沈家逸安排好周一慕的事情就立即赶回城,回到凉城天已经黑了,刚一进家门口便看见门口被开封府的府兵给围住。 “沈大人!”府兵远远看见沈家逸就前去迎接。 “出什么事了?”沈家逸这才出去一日不到怎么就出这样大的乱子。 “回禀沈大人!今日上午大人的父母在家中遇刺,崔大人下令将这里封锁起来,一切事宜等沈大人回来后直接去开封府再做商议。”府兵恭恭敬敬地回答。 “遇刺?凶手抓到了没有!”沈家逸的这句话让关文博有些惊讶,正常来说应当第一时间关心自己的父母有没有生命危险,就算沈家逸过于冷静,那这个时候未免太冷静了不是! “凶手当场抓获,现已关在开封府大牢!”府兵答。 沈家逸不再问关于沈明权和李玲玉的生死,而是直接带着关文博前往开封府。开封府的府兵直接带沈家逸来见崔胜。 “沈大人!沈大人切莫担心,二老暂无生命危险,只是伤势过重,现下刚服完药,府医也贴身照顾二老。沈大人这边请,我带大人去看看!”崔胜放下手里那本今日才从宫内拿出来的书籍,正欲带沈家逸去看望他的父母。 沈家逸拉住了崔胜胳膊。“凶手是谁?” “尹跖钊身边的贴身护卫,凌越!”崔胜知道沈家逸与尹跖钊的关系,此刻已经没有必有做任何隐瞒,直接回答更好。 “人证物证俱全?”沈家逸问。 “人证物证俱全,且犯人当场抓获,现已认罪!”崔胜回答的很肯定。 “我现在能否去大牢?” “来人!带沈大人去大牢!”崔胜没有回答,而是直接喊人。 “多谢!”沈家逸谢过崔胜。 “大人!按理说这个时候沈家逸不应该去大牢去见犯人的?”李玉提醒。 “遇刺的是他父母,可以见!”崔胜又回到桌前查阅那本书籍上的资料,李玉,李志,张扬都在一旁负责查阅和记载。 “这个沈大人倒是有些奇怪,不在第一时间去看看自己的父母,反倒这么急吼吼的去牢里看望犯人?”李志疑惑。 “如果不是他的亲生父母呢?”崔胜脱口而出。 “养育之恩大于天!”张扬答的很认真。 “人和人是不同的?不能一概而论!叫府兵在门口守着就行,不要跟进去!”崔胜对着府兵叮嘱一番。 “是!属下这就去安排!” 大牢内,凌越衣着工整的蹲在地上,一看就知道并没有被为难。 凌越真开眼睛看了一眼来人,又不屑的闭上眼睛,这一举动落在沈家逸眼里就等于是看不起自己。 “是尹跖钊让你刺杀他们的!”沈家逸问。 凌越不答。 “尹跖钊刺杀他们只是因为他的缘故对吗?”沈家逸问。 凌越不答。 “尹跖钊为何要这么做?”沈家逸问。 凌越不答。 “以你的身手不会被现场抓捕的?有人在暗中保护他们,是萧见拙对不对?萧见拙才是他们亲生的孩子?当年就是你亲手将我和萧见拙的身份互换了对不对?”沈家逸问。 凌越不答。 “你以为你认罪就能保全凌子遥了?如果你能保全他,当年他就不会在夜水河独自陪我十五年了!”沈家逸面对凌越这样冷漠的态度心里十分恼火。 凌越缓缓睁开眼睛,依旧是不屑地望向沈家逸。“我猜你是得到消息后第一时间来看的我,你虽然和你父亲分开了十五年,但你们终究是父子,你们骨子里面的血液里面的东西都是一样的,你和他太像了!现在的你就是当年他年轻的时候,我也是从小跟在他身边的,我现在看到你的一言一行就感觉回到了从前。” 沈家逸这次没有接话。 “你看看你身后,为何没有一个狱卒,你难道不觉得奇怪吗?”凌越看着沈家逸眼里的嘲弄讥笑更加明显。“凌子遥五岁的时候我就敢把他送到夜水河区保护你,现在他已经二十岁了,你怎么不想一下。我就这么一个儿子,难道我真的就不心疼,不担心吗?当年他还是个娃娃,他都能照顾好自己,更何况现在的他,这一点我从来不担心!” 沈家逸不作声。 “回去吧!我要等的人不是你!”凌越说完闭上眼睛。 沈家逸没有去看沈明权和李玲玉,关文博知道沈家逸的心情低落,再加上一天的劳累到现在也没有吃口热饭,关文博拉着沈家逸来到一间酒楼。 热菜热汤摆上桌,沈家逸却没有一点胃口。“我想喝酒!”沈家逸看着关文博,失落落的。 关文博拿来两壶低度数的粮食酒,用热水温了温,倒了一两不到递给沈家逸。“大人第一次喝酒,要喝热的才是!” 沈家逸浅唱一口,辣嘴,等辣劲过去后,喉咙里竟然回甘,沈家逸满口吞下。“呵呵!第一次喝酒竟然是跟你!” “可惜我没有好酒拿的出手的!”关文博有些不好意思。 “不!”沈家逸摇摇手。“这就是最好的酒了!我读书这么多年以来,只在书中幻想着喝酒的场景,书中从来不会描绘酒的高低贵贱,而是在人。有得意张扬时,有失意落寞的时候,有愁苦悲愤时,有孤寂悲寥的时候,这些时候都要有酒作陪……”沈家逸喝完一杯又给自己倒了一杯,又是一口吞下,相比较第一杯,这第二杯很顺畅。“你看!才第二杯就能尝出酒味了!” “大人慢些喝才是,吃点菜!”关文博夹了些蔬菜给沈家逸。 沈家逸一把拉着关文博的胳膊,脸颊两侧有些生红。“你是不是也觉得我冷血无情,自己的父母生死一线,都不去看他们一眼!”沈家逸眼睛里有些湿润,酒劲正好上来,人也有些微醉。 “大人肯定有自己的为难之处!”关文博回答。 “哼哼!”沈家逸冷笑两声,胳膊架在桌上,又将头埋在胳膊上面。“梦里不知身是客,一响贪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