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九章 成为高纬后堂兄长恭杀疯了(四十六)(1/1)

作者:一只可爱的兔子

快穿:千古风流人物第一百三十九章 成为高纬后堂兄长恭杀疯了(四十六)

(四十六) 这番朝堂辩论,为民间百姓所熟知,再加上有心之人的推波助澜,杨丽华以红颜祸水的恶名被推上了风口浪尖。 甚有些不明所以无脑跟风的学子在人云亦云。 杨府门口,时不时便会有人义愤填膺慷慨激昂的叫嚣着让杨丽华以北周百姓为重,用于承担责任。 不懈怠,不推脱。 杨丽华:(??Д??) 本是安心等着及笄,然后与宇文赟完婚,成为北周太子妃的杨丽华有些茫然。 自她懂事起,她便知晓,她会嫁给北周下一任帝王。 如今,竟横生枝节。 「母亲。」 杨丽华轻轻扯着独孤伽罗的袖子,焦虑不安。 她不愿背井离乡,更不愿因为一纸国书嫁给素未谋面的陌生人。 世人都说,北齐皇宫是个吃人窟。 在北周,爹娘尚且能护着她,可若是到了北齐才是真正的孤立无援。 届时,她都在古井里烂成了一具枯骨,爹娘怕是还一无所知呢。 「丽华,别慌,有母亲在。」独孤伽罗敛起心中的无助,揉了揉独孤伽罗的小脑袋,声音故作镇定和沉稳。 「你父亲在前方对敌,陛下是不会被群臣左右,让你和亲的。」 独孤伽罗的眸子不停转动,似是在思考每一个法子的可行性。 「丽华,这段日子莫要外出。」 「虽说人言可畏,但向来人言如风,风过无痕。」 只要挺过了这个风头浪尖,那些落井下石的宵小她会一个个清算,真当她独孤伽罗只会安于美照相夫教子了吗? 无论何时,独孤家的矜傲,都不容有人践踏。 这是她父亲用忠信,她长姐用鲜血铸就的独孤家的荣耀,绝不能败于她手。 闻言,杨丽华依旧忐忑的点了点头。 这个时候若是上街,指不定会有过于激进的百姓将她五花大绑,然后敲锣打鼓送她入北齐。 在侍女的陪同下,杨丽华一步三回头离开了独孤伽罗的视线。 日暮降临,烛火摇曳,独孤伽罗端坐于案桌前,愁眉紧锁,长吁短叹,面上布满挣扎和犹豫。 天色越发暗了,烛火似是成了这一处唯一的光亮。 陛下真的能罔顾万民所请,坚定不移的护下丽华,护下杨家吗? 一旦杨坚在前线失利,民意恐怕会越发沸腾,到时候所有的罪名都会一股脑儿栽在杨家头上。 加之,陛下再也不是当年那个一腔赤诚的少年郎了。 青梅竹马之情,多年辅佐之谊,终究抵不过权衡利弊。 不仅仅是丽华,整个杨府都被放在了火架上炙烤,行差踏错便会万民唾弃,独孤家苦心经营的清名也会毁于一旦。 一纸国书,一道求亲,竟有这样的奇效。 北齐的国君还真是将人性研究的淋漓尽致。 小小年纪,智多近妖。 假以时日,这天下还有何人能与之相抗衡。 独孤伽罗想到宫中那个草包太子,忍不住苦笑出声。 如今陛下坐镇北齐,也许还能勉力一试在乱世中保全,可以后呢? 三岁看小七岁看老,宇文赟昏聩无能,且喜怒无常,以后只会是刀下亡魂。 夜渐渐深了,贴身伺候的侍女也多次催促保重身体,早些就寝。 但独孤伽罗依旧枯坐在案桌前,眸光死死的盯着桌角的烛火,似是溺水之人最后抓住的浮木。 半晌,呆坐的独孤伽罗长长的叹了口气 ,挣扎之色已不可见,摊开纸,磨墨,提笔。 「问陆姐姐安。」 不到万不得已,独孤伽罗也不会写这封信。 陆令萱,北齐的女相。 若是长姐在世,恐怕都预料不到当年在陆令萱配入掖庭为奴时,随意施舍的好意,竟会成为她现在的救命稻草。 她与陆令萱,并无交集。 这些人脉与关系,都是早逝的长姐临终前交到她手里的。 说起来,长姐才更像是独孤家的女儿,若长姐或者,也许能带领独孤家重现辉煌,而不是似她这般犹豫不决,进退两难。 如果是长姐,长姐会怎么做呢? 独孤伽罗的信,叙着本就稀薄的旧情,奢望陆令萱能够记起长姐的相助之恩,解杨家燃眉之急。 或者,指一条明路吧。 夜色浓郁,这封不能见光的信飞速赶往了邺城。 数日时间,眨眼而过。 齐周边界,战况焦灼,呈现着诡异的相持之态。 可杨坚深知,北齐后劲十足。 这种相持不下的态势,已是他尽全力维持的暂时的结果。 而杨府门外,依旧有好事的民众,在院墙上贴着各种打油诗。 众所周知,战局一日不明朗,这种情况就会持续一日。 远在北齐的陆令萱,收到独孤伽罗的来信,也是一头雾水。 她着实不记得何时与独孤伽罗有了交情。 难不成独孤伽罗是病急乱投医,这天下谁人不知,她和高长恭是陛下手中的两把剑。 高长恭攻城拔寨,成就无双战神的美名。 而她坐镇朝堂,铁面无情,为陛下处理阴私,稳坐女相之位。 向她求救,确定不是脑袋发昏吗? 还是说,独孤伽罗意图收买她? 拿到信的第一时间,陆令萱并没有打开,而是匆匆赶往了宫中。 齐周正在交战,稍有不慎,便有私通外敌之嫌。 她不能,也不愿瞒着陛下。 「陆女相求见?」 正跟着制墨老师傅学习制墨的荪歌一愣,如果她记得没错,陆令萱一个时辰前刚刚出宫吧? 她怎么不知,陆令萱何时如此热爱公务了。 制墨老师傅很识趣的退下。 「姊姊为何如此惊慌?」荪歌一边擦拭着手上的水滴,一边问道。 陆令萱垂首,双手将信件捧在额前「陛下,独孤伽罗给臣写信了。」 荪歌的手微微一僵,顿觉不可思议。 荪歌并没有第一时间接过信,而是不解道「姊姊与杨夫人还有交集?」 还真是应了孔圣人那句四海之内皆兄弟。 「不瞒陛下,臣与独孤伽罗素未谋面,且从无交集。」 说到此处,陆令萱顿了顿才接着道「但,当年臣获罪入掖庭时,明敬皇后曾对臣伸出过援手,助臣脱困。」 坦白从宽的道理,陆令萱还是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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