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章 成为刘胜后我和邓绥母慈子孝了(四十一)(1/1)

作者:一只可爱的兔子

快穿:千古风流人物第二百三十章 成为刘胜后我和邓绥母慈子孝了(四十一)

(四十一) 邓绥的手攥的更紧了,似乎这样就能留住些什么。 这些话出口,荪歌心中巨石落地。 她早知,无法瞒过邓绥。 并且,她也没想瞒邓绥。 于公于私,邓绥都应该有心理准备。 帝王驾崩,绝非寻常之事。 尤其是没有子嗣,没有立储的帝王,一旦驾崩,于朝堂,于天下,都是一桩大事。 毕竟,谁人不想有滔天的权势,不想有不朽的从龙之功。 臣子可以措手不及,但邓绥必须心中有数。 …… …… 在府中闹绝食装疯卖傻的刘祜被宣召入宫了。 刘祜:吾命休矣! 短短几日,刘祜瘦了一圈,硬生生多了几分单薄消瘦的清冷感。 似湖畔的杨柳,又似山谷的沾满露水的草。有点儿不食人间烟火的世外高人那味道了。 “太后。” “陛下。” 刘祜认命的行礼。 只要不怕死,世上无难事! 好吧,他怕! “起来吧。” 邓绥淡淡道。 对刘祜,邓绥并不陌生。 这几年,刘祜似乎真的有些不同了。 眼神中是清澈纯粹的怕死,没有不甘,没有野心。如同一汪清泉,就连游荡着几条锦鲤都能数得清。 仅这一点,邓绥就足以判定,刘祜要比他的当年的清河王刘庆活的通透。 “臣还是跪着吧。” 刘祜苦哈哈,欲哭无泪。 主要是腿软,站不起来。 一方面是饿的,另一方面是怕的。 荪歌憋着笑,对着一旁的宫人使了个眼色,示意宫人将刘祜扶起来。 刘祜的亲身经历证明,心中藏着事,吃不下睡不着,可以瘦! 刘祜战战兢兢的坐在一旁,大气不敢出。 越想,他越觉得当日之言是陛下在试探他。 邓太后是打算清算旧账了吗? “你莫怕!” 邓绥叹了口气,颇为无语。 这天貌似还没有到冷的人发颤的时节。 刘祜:他怕! 刘祜的嘴唇哆哆嗦嗦,颤颤巍巍道“臣不怕。” “太后和陛下今日宣臣入宫觐见,臣惶恐。” 何止惶恐,都恐死了。 荪歌眼角抽了抽,忍着笑意“堂兄,你是冷吗?” 堂兄,你眼热吗? 刹那间,刘祜有些分不清今夕何夕。 这一瞬间,过往与现实似是产生了诡异的交汇。 “冷?” “不冷?” 刘祜有些不太确定。 “堂兄,寡人和母后并不想杀了你助兴,你不用害怕。”荪歌于心不忍的解释道。 狐朋狗友,也是情分。 刘祜:生不如死吗? 刘祜觉得,自己的心理活动从来都没有这么丰富过。 邓绥与荪歌对视一眼,满心狐疑。 以前可没这么胆小的。 “寡人和太后今日宣你入宫,为的还是那件事情。” “你是否愿意承袭寡人的皇位,孝顺太后,谦逊低调,成为太后的臂膀。” 她和邓绥都无需刘祜聪慧能干,但必定得安分守己。 刘祜连忙垂首恭声道“臣粗鄙肤浅,胸无大志,才疏学浅,优柔寡断,不堪造就。” 突然觉得,被嫡母强迫着在后院开枝散叶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 “这都是优点啊。”荪歌惊呼。 “堂兄优点如繁星,最是合适不过。” “堂兄放心,寡人并不是在试探你,是真心诚意的想选定你。” 刘祜的胆战心惊,她看在眼里。 显然,刘祜依然觉得她和邓绥是在试探他是否忠心,是否还有野心。 “陛下,太后,臣不行的。” 刘祜推辞道。 提早几年,他可能就兴高采烈欢天喜地的接受,甚至巴不得立刻昭告天下普天同庆。 但,今时不同往日。 他长大了! “寡人和太后都觉得你可以。” 荪歌坚定道。 “那陛下为何不自己做太后娘娘的后盾和臂膀。” 刘祜脱口而出。 嘴在前面飞,脑子在后面追。 是什么让他有勇气当着杀伐果断邓太后的面质问陛下的。 邓太后能短短几年掌控朝堂,靠的可不仅仅是仁政爱民。 荪歌摊摊手,坦诚道“寡人快死了。” 刘祜:!?(??_??;? 荪歌过于坦诚的话,听在刘祜耳中如遭重击。 而邓绥眼神中的亮光,也黯淡了些许。 刘祜情绪复杂,有诧异,有恐惧,还有四面八方窜来的悲戚。 他是知道陛下先天不足难享常人寿数的,但从来都没有想过如此短暂。 堪堪十几岁! “太医医术高明妙手回春,又有珍藏的续命药材,怎么会,怎么会呢!” 刘祜失神的呢喃,也代表着邓绥的心情。 是啊,怎么会呢。 荪歌起身,站在刘祜身侧,诚恳道“寡人所言非虚,药石无医。” “但寡人实在放心不下母后一人独自面对大汉的风霜雨雪。” “最重要的是,各宗室诸侯王中,寡人只信你。” “寡人只希望你能无条件的支持母后,让她支撑大汉熬过连年天灾,也让她无后顾之忧。” 刘祜沉默了,一时间,他竟无法拒绝。 “堂兄,你再考虑一二。” 这皇位,何时成了烫手的山芋。 不过也正常,承袭她的位置,并不会大权在握。 邓绥春秋鼎盛,临朝称制。 他日,刘祜也只会有帝王之名,并无天子实权。 刘祜轻轻皱着眉“当真无药可医,无回天之法?” 荪歌点头。 刘祜没有拒绝,也没有立刻答应。 他也是思量,在权衡利弊。 他只是想活着,更好的活着。 荪歌也没有催促,静静的等待着。 “臣愿效仿陛下忠于太后娘娘。” “唯有一愿,他日若太后娘娘心有忌惮,可将臣罢黜,但万望能留臣一命。” 刘祜壮着胆子提出了自己的请求。 他知道,他或许是陛下心中最合适的选择,但绝不是邓太后唯一的退路。 邓绥淡漠的看了刘祜一眼“可。” 胜儿不放心她,才会这般苦心孤诣。 于她而言,选谁都差别不大。 大不了,她以权势镇压,只不过百年之后,可能会凄惨些许。 她这一生,何德何能,能得先帝爷为夫君,能有胜儿这样的儿子。 “谢陛下,谢太后隆恩。” 刘祜再一次跪在地上,郑重其事的行了个大礼。 有名无实的天子,也是世间最尊贵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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