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四章 成为范增后项羽有了读心术(四十)(1/1)

作者:一只可爱的兔子

快穿:千古风流人物第二百七十四章 成为范增后项羽有了读心术(四十)

(四十) “盈儿不得你喜欢也就罢了,你捧在心尖尖上的刘如意也不能让你的慈父之心动容吗?” “盈儿才几岁,刘如意也才堪堪过周岁,也当真要让他们都葬身在这场毫无胜算的战争中吗?” 吕雉后悔了。 也许,她不该相信父亲的奇货可居。 但,父亲也从来没有给过她选择的机会。 父亲看中了刘邦面相万中无一,人中龙凤。 她从一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娇小姐,嫁给大她二十岁的刘邦成为一个养活一家老小的农妇。 后来刘邦放跑囚徒后落草为寇,官府寻不到刘邦,就将她关押在牢狱之中。 后来沛县起义,她又开始了担惊受怕。 操劳数年,不敢有任何懈怠。 到头来,刘邦待她仍是凉薄,对她的一双儿女也是冷淡。 她不信刘邦看不出此时死战,就是送死。 她也不信,刘邦会有这般豪情万丈,愿身死得清名。 “既是我的儿女,那就应与我共担风险。” “吕雉,你是我的妻子,更应与我同心。” 刘邦声音平静,听不出惶恐,也听不出死亡来临前的绝望。 平平静静,死水微澜。 吕雉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刘邦,目光对撞“我不是不能与你共担风险,也不是不能与你同心,我怕的是你用麾下将士的性命,有亲朋故交的血肉,铺成你自己的逃生之路。” “你我夫妻多年,你当真以为我不了解你吗?” “说好听点,能屈能伸。” “说难听点,贪生怕死。” “说好听点,知人善用。” “说难听点,诠才末学。” “说好听点,长袖善舞。” “说难听点,圆滑世故。” “你以为,你骨子里还有孤注一掷拼死一搏的勇气吗?” “你没有。” “你可以输,但是你绝不允许自己死。” 刘邦狠狠的拍了下桌子,目光幽深的注视着吕雉“你逾矩了。” “我是你的夫君,也是封国的王,更是军中统帅。” “为人的妻子,就该有为妻子的恭顺。” “还是说你觉得我的军中,你吕家势大,已经能越俎代庖取而代之了。” 他素来不喜女子强硬,更不喜女子染指权势。 “你我夫妻,莫要闹的太僵了。” “开弓没有回头箭,既然已经用铁血手段整肃军心,那么必然要死战到最后一刻。” “你可懂?” 数年的高位,刘邦身上威严深重。 “吕雉,最后提醒你,扰乱军心者,立斩。” “就算你是本王的妻子,也绝不是特例。” 吕雉呼吸一滞,心中涌起了无限的悲哀。 死路一条,唯一的一线生机,还被彻底堵死。 “但愿你能践行死战之言。” 吕雉木然的丢下一句话,转身离去。 她是吕太公的待价而沽的女儿,是沛公刘邦貌合神离的妻子,也是鲁元和盈儿的母亲。 刘邦从未对鲁元和盈儿有过真正的慈爱,她不允许,鲁元和盈儿成为牺牲品。 正如刘邦所忌惮的,吕氏一族势力极强。 扰乱军心者,立斩? 她倒要看看刘邦能不能斩的过来。 刘邦麾下的兵士,堂而皇之的分裂了,各为其主。 而项羽趁此机会,派人日夜喊话。 降者不杀。 投降了,再训训再练练,就都是他的兵。 偷偷摸摸建立政权的南越国,还在等着他收复呢。 军心,再一次动摇。 刘邦咬牙,事不宜迟“迎战!” 刘邦一声令下,命所有兵士正面出击厮杀。 只是,出人预料,但又情理之中的,吕雉代吕家降了。 吕雉携吕氏老小,以及麾下忠心耿耿的兵士,出城献降,甚至还在城中宣扬沛公要逃。 明面上要兵士决一死战,他自己却要趁机暗中逃跑。 刘邦:!?(_;? 这是非要让他死? 传言愈演愈烈,陈平也无可奈何。 怪不得,他当初觉得死战对决定甚是反常。 陈平苦笑一声,这算不算是某种意义上的明修栈道,暗渡陈仓。 自私,乃是本性,他理解,但这一刻却无法认同。 那不是几十几百几千人,而是十数万啊。 他是不是错了? 早早的拔高了沛公的野心,却没有能力壮大沛公的势力。 韩信,萧何,张良,先后离沛公而去。 沛公空有仁义之名,空有天大的野心,却没有与野心相匹配的实力。 陈平看着军营中一张张或年轻,或沧桑,或惶恐的面庞,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派人挂起降旗,骑马持剑拦住了仓皇出逃的沛公。 “沛公,陈平有愧,亦有悔。” “陈平愿随沛公同归同去。” “主公,莫要堕了您数年的威名,也莫要让麾下跟随您的忠诚志士悔不当初。” “主公,还请您做一次英豪,担起自己的责任。” 刘邦心中唏嘘,手中的行囊坠地,缓缓闭上眼睛,叹息一声,又无奈睁开。 做一次英豪吗? 他这一生还有可能与英豪二字沾边吗? 陈平似是知晓了刘邦的想法,迫切道“沛公在天下人心中美名仍在。” “您也曾是反暴秦入咸阳的仁义之师啊。” 刘邦看着陈平手里的长剑。 他若不允,那柄长剑顷刻间就会出现在他的脖子上。 刘邦长长的叹了口气,他着实有些无法理解这种英雄气短。 他信奉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只要他活着,就万事皆有可能。 可偏偏他最倚重的谋士,与他同床共枕的妻子,都在劝他君子就义。 他从来都没有想当过君子,也从未想过做救世的英雄。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活法。 只可惜,船到桥头并没有自然直,而他也没有别的选择。 从陈平出现在这里的那一刻起,他就走不了了。 “好。” “我随你回去。” “陈平,下辈子还是莫要轻易预言了。”刘邦苦笑一声“预言害人啊。” 想当初,他起义,只是想活下去。 后来,是想好好活下去。 这是他的初衷,可现在呢? 他想大权在握。 一步一步,走到了今日,走到了穷途末路,连活下去都成了一种奢求。 声势浩荡的叛乱,随着沛公的投降,偃旗息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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