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记得我第22章 执着的人总被偏爱 2
她呆的时候,实在能逗人开心。
徐策理性讲:“我只是觉得你适合为自己拼搏事业。”
东篱没说话,徐策的话她懂了。
之后两个人聊起鱼的味道,聊起做菜,聊了很久的餐饮业,一整晚东篱心情都平静很多,不复早上的愤怒。
直到晚上睡的朦胧中,徐策吻了吻她的发顶轻声说:“东篱,不要怕,有我呢。”
东篱一瞬间意识清醒。心里一时间很柔软。
没有等到学校开学,初四,陈蔚荣的秘书带着律师追到了东篱家。徐策开的门,不好将人拒之门外,东篱坐在客厅沙发上,看到进来的人,站起身,脑子里还是毫无头绪。说实话她拒绝接受关于她身世的言论,几个不负责任的人,几句话,几句轻描淡写就更改别人的半生。
何卓先开口讲:“您好,很抱歉打扰你们,这次来是请您讨论及签署关于董事长股权赠与的相关文件。”
律师掏出来一沓相关文件,在茶几上铺开,东篱问:“为什么给我这个?”
何卓并不解释,只说:“这是董事长的意思。”
东篱看了看徐策,又看何卓“我不接受,我不接受这样的解释。我要负责任的解释,不是用这些补偿。如果哪天输的都是事实,那是犯罪,我需要有人为这件事负责,我不接受模棱两可的态度。不要总是站在施舍的位置,我不需要你们的施舍。”
何卓想要解释,东篱打断他:“不要和我讲这些,我说了不接受。”
律师却说:“陈董事长做的是股权全部赠与,不是转让。这对你没有……”
“我比你清楚!”东篱打断他。
“我不接受。你们回去告诉他。我不接受这样的结果。总要有人负责,那叫拐卖婴儿,这不是他的家庭纠纷,这是犯罪。”东篱声色俱厉的说。
何卓无话可说,明知道这趟白来,还是要来。
东篱又问他:“何秘书,二十年几前的事,已经过了法律追诉期是吗?”
何卓知道她问什么,回头看了眼律师没说话。
东篱再没说话。
东篱被这场变故搅得心力交瘁,送走何卓和律师后,东篱站在玄关一个人自言自语:“我到现在都不能确定,二十几年,我到底被开了多少玩笑。到头来,我还是那个被捉弄的人。”
徐策揽过她,亲吻她的发顶,静静的抱着他,一句话也没说。
插曲之后一整天东篱心情都不好。傍晚的时候,陈晖又来敲门。
东篱彻底没了耐心,看着他毫不客气的讲:“不要再来找我,我没有义务招待你们。”
陈晖到底是个孩子,有些尴尬,看着她说:“我现在也没地方去,收留我一晚吧。”
东篱毫无招架之力。烦躁的回了卧室。
徐策在客厅里招呼陈晖,陈晖问:“她是不是很生气?”
徐策问:“那你要问她。”
陈晖反问道:“你都不关心她的事吗?她都不和我说话。”
徐策坐在他对面,笑起来,不知道该怎么和一个青春期的男孩子交流关于关心、尊重和爱。
他很认真的讲:“我很关心她,因为她是我家人。但是前提是,她需要我介入她的事情,或者是需要我的帮助。这是她的事情,一切应该由她来处理,不需要别人指手画脚,包括我。包括你们。”
陈晖看着他,反驳“你关心她也是错吗?毕竟你是为了她。”
徐策笑起来,到底是年轻,缺少独立思想。不明白尊重的意义。
“不管和朋友还是家人相处,第一是尊重对方的隐私和意愿。我很认同她的优秀,但是,适当的冷漠会让别人没有那么大压力。尊重别人的独立,不是坏事。我建议你最好不要和她聊亲情。”
他说完后回房间看东篱,东篱站在窗口望着晚霞,听见徐策进来,没有回头,却说:“我讨厌他们,不是讨厌,是看都不想看见。徐策,你一定不会想到,昨天发生了什么事。”
徐策走近她,搂着说:“不想提就不用说了。”
东篱接着说:“我竟然是何茗瑜的女儿。荒唐吧?在他眼里这竟然是场私怨,是场感情纠纷引起的错误。我被人操纵的命运,竟然是争风吃醋引起的。可笑吧?”
徐策感觉到她的愤怒,但是她不肯发泄。
两个人静静的谁也不说话。
过了很久东篱才说:“我的麻烦会很多,我暂时还不知道怎么处理,也许会彻底改变我们的生活。”
徐策无所谓的说:“没什么,顺其自然。”
东篱拒绝和陈家的人见面,陈晖住了一晚后就回家了。
新年初六,叶丽雯带着律师又来找东篱。
她看起来远没有之前艳丽明媚了,但是精神依旧干练。
她开门见山道:“陈蔚荣将所有股份赠与你,这并不合理。我会为陈苓争取她该得的部分。到时候我们难免不好看。但是可以私下协调,我觉得这样最好。”
东篱不明白,一个人的心到底有多狠才能这样?她即便少年时那么艰难都没有怨恨过她。她再荒唐,她气恨,却依旧想那是她亲人。她却从没当她是女儿。
人有时候狠起来,也可能只是那么一瞬。东篱突然就恨她了。
她忍着问:“陈苓也是陈蔚荣的女儿吧?那你这么做,是应该的。现在,我不接受你的私下协调,不接受你们任何的沟通。你们只要有能力,就尽管来拿,拿到拿不到那是你们的本事。我允许你来抢,如果最后很遗憾,那你就不要怪我太狠,毕竟是你们先动的手。”她说完利落摔上门,还是红了眼眶。。
她终究是不甘心,不甘心被任意摆布,不甘心二十几年被人戏弄。这样冲动意气用事。
徐策从书房里出来,就看到她面对着门,额头抵着门一动不动。他抱着她极力安慰“都会过去的。东篱,一切都过去了。”
她忍了眼泪,附和道:“对,都会过去的。都过去了。”
之后,她一个人将自己关在书房里一整天,到午夜的时候才出来,很严肃的和徐策说:“我们需要很认真的谈一谈,可能,我需要你的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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