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焚尸超凡入圣第520章 闯王来了不纳粮
老而不死是为贼,这句话对于活了几百年的灰米丘来说,简直再适合不过。 哪怕资质再平庸,只要活上几百年又不得老年痴呆的话,是个人都能贼起来。 没别的,见多识广。 更何况能从鼠族中脱颖而出的鼠仙。 它的预测十分精准。 当魏忠良遇刺,粮饷断绝的消息传到陕甘战场前线和边军之后。 八百里加急公文就像雪花一样,纷纷呈上崇正的案头。 言而总之,总而言之就一句话:给钱给粮,没钱粮打不了仗。 沉浸在“中兴圣君”的如潮马屁中的崇正感觉有些奇怪,催要粮饷的文书他自然见过,隔三差五就会有那么一两封。 但也就那么一两封,平时内阁给出的票拟都是秋收后补饷,魏忠良提笔代为披红回复,然后事情基本就过去了。 这突然一下,怎么就跟下雪似的,堆满了案头? 崇正急忙召集阁臣议事,阁臣异口同声还是秋后补饷,以前都是这么办的。 于是崇正亲笔披红,言辞恳切,要求边关将领再忍耐些许时日,待粮饷北运,定在第一时间发往前线。 同时下旨各地督抚,加紧征收秋粮,征收不力者,按法查办。 结果,好家伙。 这不回复还好,一回复八百里加急就不是下雪了,而是暴雪。 边关和前线将领催粮催饷就更急了,大有你再不给粮饷,别说打仗了,下面的兵就要造反了。 崇正顿时气的脸都绿了。 自己堂堂皇帝的亲笔披红,竟然还不如魏忠良代披管用? 但崇正这时候也终于觉察到了一丝不对劲。 于是急忙招来户部尚书,询问南方的秋粮和军饷何时启程北运。 结果户部尚书支支吾吾,说粮饷没了。 没了! 崇正顿时五雷轰顶,他就算再没执政经验,也明白粮饷的重要性。 此前魏忠良在江南可是筹集了一大批粮饷,只因运河水位较低,没能提早启程北运。 突然一下,没了? 追问之下,户部尚书一口咬定,是被裁撤的厂监和督粮队纵火焚粮,还抢劫了银仓,以泄私愤。 崇正一听,两眼一黑差点没昏过去。 这种事,自己竟然不知道? 前线和边关将领肯定是得知了消息,所以才催要粮饷的。 当即,崇正便将户部尚书骂的狗血淋头。 可骂归骂,当下的头等大事,还是筹粮。 于是崇正又追问户部尚书,督粮衙门的官吏什么时候能抵达江南,什么时候能筹到第一批粮饷。 户部尚书颤颤巍巍的伸出一根手指头。 崇正以为是一个月,结果户部尚书说要一年。 这回不用差点了,崇正真昏了。 一众太监七手八脚的掐人中灌凉茶,才把崇正弄醒。 这一刻,崇正终于知道自己干了一件多么大的蠢事。 一年! 黄花菜都凉了。 深感被欺骗的崇正愤怒的直接将户部尚书丢进了飞鱼卫的昭狱,要飞鱼卫以欺君罪论处。 然而处理了户部尚书并不能解决问题。 崇正如同热锅上的蚂蚁,急忙召集群臣议事,结果筹粮的事情没议出个眉目,倒是要求崇正赦免户部尚书的呼声一浪高过一浪。 偌大的朝堂除了极少数眼观鼻鼻观心的官员外,绝大多数众口一词,大有逼宫的势头。 崇正气的火冒三丈,拂袖而去。 大范围议事不可行,那就召集内阁阁臣议事。 结果七位阁臣商量来商量去,只给出了一条建议:让前线和边关将领,暂时就地筹粮。 好家伙,上下五千年,但凡一个王朝敢令将领就地筹粮,那这个王朝其实就已经死了,只是还没盖棺。 当“就地筹粮”的圣旨到达陕甘前线时,正在与闯军鏖战三十万官军当即崩溃。 两路兵马合计十万直接投降闯军,剩余二十万兵马一溃千里。 而这还不是最严重的,最严重的是二十万溃退大军虽然败了,但他们得到了“就地筹粮”的许可。 就地筹粮? 不,换个词,叫“领旨抢劫”。 二十万溃兵秒变匪寇,杀人越货,侵城屠寨。 这一下,整个潼关以西,就成了人间炼狱。 但他们又不敢去抢劫地主豪强和王侯勋贵,毕竟大黎余威还在,所以只敢柿子挑软的捏,专门抢老百姓。 二十万溃兵带头,但凡手里拿得动刀兵的官军,全加入了进去。 领兵将领都不敢弹压,深怕引火烧身。 原本被官军打的快要支撑不住的李闯一看,好家伙这大礼包送的,不捡白不捡啊。 在高人的指点下,李闯当即举起了“均田免赋”的大旗,并创作“迎闯王,闯王来了不纳粮”的歌谣四处传扬。 被官军祸害惨了的百姓用脚投票,纷纷响应。 李闯大军滚雪球一般壮大。 李闯呢,打出了旗号自然不好意思再抢老百姓了,而且这时候腰杆子也硬了,于是集中火力,专抢王侯勋贵和地主豪强。 大黎真缺粮吗? 有点缺,但其实还好。 那为什么又缺呢? 因为粮食和财富都集中到了王侯勋贵、地主豪强手中,百姓被剥削的尿血。 这一抢李闯发现,相比起苦哈哈的老百姓,还是这些狗大户有钱啊。 砍一个王爷就够养三十万大军半年。 而潼关以西,光王爷就有十八个。 发财了! 于是有了兵,有了粮,又摇身一变成了百姓“救星”的李闯,一飞冲天。 仅仅三个月,他就暴兵八十万,坐拥潼关以西三省之地。 饿着肚子的官军一看,闯军吃香的喝辣的好不快活,我们还得自己筹粮食吃,于是纷纷投降,其中甚至不乏来自边关的精锐边兵。 是年十二月初,李闯大军在短暂的休整过后,兵分三路,一路陈兵三十万于潼关准备叩关,一路三十万往东出商洛攻掠中原截断运河,一路二十万向南过荆襄攻掠湖广江南。 三路大军合兵百万,所过之处,官军望风而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