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缠的甲方雇主第54章 砸他的人是谁?
听到奇康的声音,花彼岸转着脸,朝他走过去道: “你醒了?” 奇康蹭着病床坐了起来,一下子牵动到额头上的伤口,疼得哧叫了一声,手也下意识地就往疼痛处摸,就摸到了紧紧围在他额头上的纱布。 花彼岸淡然地走到他的旁边,问着他说: “感觉怎么样?头晕得厉害不?” 奇康蹙眉地对她笑笑说: “没事,就是稍微疼一点,尚可在承受的范围。不晕。” 花彼岸双手揣在她的衣兜里,俯看着坐在病床上的奇康,提醒他道: “你被砸的那一下,受力挺重的。也不知道会不会造成脑震荡,等回去了,我介意你去医院检查一下!” “好的,花医生。 我这头,是你给我包扎的吧?谢谢你了!没想到,我叫你来,还来对了。” 奇康以玩笑地口吻跟她说着。 她不带攻击意味地冷笑回他说: “感觉你受伤了,还挺高兴的样子。我倒是觉得,如果你不强带我这个医生过来,或许你还没有被砸这个事故呢!” 奇康敛了敛心神,在花彼岸的面前站起,和煦地笑笑说: “不不不,该来的事,迟早都要来的。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就算我这次没被砸,或许下次就会被砸了。只能说,我多少还是有点预支未来的能力的。” 奇康一站起来,就比她高了差不多一个头,按理说,花彼岸长得也不矮,但每次被奇康精硕的身体一对比,就感觉她瞬间变得娇小玲珑起来了一样,让她有种被笼罩的压迫感。 其实,虽然她很瘦,但是,骨架却是挺壮实的人,如果她真正的和一个娇小玲珑的女生站在一起的话,她就是会显得是一个精骨的壮实人的。 就比如她在华国的时候,和那群小护士站在一起,比她们冒一个头的她,看着就比较抢眼,再加上她人又长得不错。 只是碍于她的种种传闻,很多“垂涎”爱慕她的男性,没几个敢上前跟她搭话而已。 她感觉奇康离她走得有些近,往后退了一步,奇康却是跟着她的步伐又挨近了他一步。他缓缓地抬手就朝着她左边脖子上的头发摸准备摸去。 花彼岸蹙眉地同时,左手快速地抓住了他的右手,眼眸清冷地质问他, “你干什么?” 奇康只是很平静地从她的手中抽出了他的手放下,温柔道: “我只是看到,你的头发上,沾了血迹了。还有你这脖子上的衣领口都沾上我的血迹了。” 她今天穿了一件白色t恤外加淡紫色的工装服,她顺着奇康的话随意地翻看了一下被沾着血迹的衣领,只是无所谓地淡淡说: “没事,等我回去了再换就可以了。不过……” 她给奇康指了指园长送过来的衣服,接着对他说: “这是园长家儿子的衣服,他带过来给你换的,你的衣领处也沾了很多血。” 奇康里面的白色寸衫已经是干掉的暗红色血迹了。他用手捋了捋掰开来看着说: “哟嚯!没想到我刚才居然留了这么多血。” 他对着柜子上面的衣服看了一眼,问她说: “不过,怎么看着有两套衣服呢?” 花彼岸回说:“有一套衣服是她女儿的,说给我换的。” 他两步走过去把那两套衣服翻看着,“那你怎么不拿换呢?” 她只是淡淡地回复了一句,“我回去了再换。我不习惯穿别人的衣服。 这是我个人的一种习惯,并不是嫌弃。” 两人正说着话,医务室的门又咚咚咚地响了起来。 花彼岸温和地说了声请进之后,园长就从门外,推门走了进来。 看到已经醒来的奇康,他高兴地给他行了一个合十礼慰问着, “懂事长,你醒了! 现在感觉怎么样? 对于您受伤的事情,我真的很抱歉!” 奇康只是宽慰他温和地回说: “我现在感觉很好,没什么大碍了。你也不想发生这种事情的,你的不用跟我道歉。” 不管怎么说,他还是歉疚地再次给奇康说了一声抱歉。 园长朝着花彼岸看了一眼,恭敬有礼地跟她说着: “花医生,午饭我老婆已经弄好了,就在我们雅兰庄园的食堂里,你们是要过去吃,还是我端过来给你和懂事长吃。” 花彼岸淡淡摇头道: “不用了,你带我们过去吃吧。不用那么麻烦。”然后她看了看奇康问, “奇康先生,你走动没有问题吧?” 奇康笑笑地摇头说:“没问题!走吧。” 他们在去往雅兰庄园食堂的时候,并不知道自己的车轮后胎,正在被人用钉子扎了。 看着快速漏完气的后轮车胎,一个留着平刘海,盘起丸子头的可爱女生有些害怕说: “阿奋哥……我们这样,会不会不太好啊!” 她旁边另一名披着头发的女生也同样后悔地害怕说: “是啊!阿奋哥,我也感觉不太好。要是被园长大叔他们发现了,我们就遭殃了。” 原来,给奇康的车子扎破轮胎的人就是阿奋。 他蹲在那两个女生的对面,不耐烦地说着,“伊娜,乐乐!现在事情做都做了,你们两个居然还在这马后炮! 之前在商量的时候,你们两个可没说什么这样那样不好之类的话。” 叫做伊娜的是盘着丸子头的女生,乐乐是披着头发的那个女生。 两人都一脸苦地对视了一眼。于是,伊娜打着商量地语气跟阿奋说, “阿奋哥,懂事长他长得这么帅的人。一看就会给我们发工资的。 刚才他都不知道是被谁扔的石头砸了,流了好多血呢,现在还被我们扎他的车子轮胎,他这实在是太可怜了。” 乐乐也蹭在伊娜的旁边附和说: “是啊!阿奋哥,你看,这轮胎还能再帮懂事长给弄好吗?” 阿奋气得直接上手就啪啪地两巴掌打了他们两个的头, “我说你们两个想啥呢!还想让他的车轮胎恢复原样,有见过破洞的袋子还能恢复原样装水吗? 再说,你们知道这车的一个轮胎多少钱吗?可能你那半年的工资就没有了。 而且,这车已经扎了,你们现在说啥都是浮云。” 伊娜和乐乐苦着脸又对视了一眼,心里都忍不住暗暗想着,这可如何是好…… 雅兰庄园的食堂里,奇康和花彼岸坐到了挨近厨房的餐位上。食堂的餐位摆设,类似于学校学生食堂的摆设,都是摆着一排一排的长桌子。 不过,他们的餐桌都是棕黄色的木质餐桌。 园长的老婆把给他们准备好的饭菜都给端了上来,不过,她看着她不停轻轻摇晃抖动的双手,还有微微颠簸的右脚,稍稍地陷入了沉思。 园长的老婆叫阿香,她给他们两人端完饭菜之后,恭敬地对着他们说: “懂事长,花医生。 那你们慢用,我就先回厨房了,要是有什么事的话,喊我一声就成。” 奇康拿着他裹着白色绷带的头,柔和地点点回答着:“好的,谢谢你了阿姨!” 阿香腼腆地着跟着奇康说了一句不用谢之后,也就离开了。 听着花彼岸的吩咐,阿香给他们做的,基本上都是清淡的炒菜。只是奇康看着花彼岸迟迟不动筷子,便纳闷地喊着她, “花医生,你在想什么呢?怎么不吃?不是你叫的午饭吗?” 她听到了,但是不想回他的话,容易打乱她的思绪。 看着她还是一副不想理自己的样子,奇康又准备开口叫她。 “快吃吧!” 花彼岸用这句堵住了奇康快要脱口而出的问话。 两人吃着吃着,奇康就对着花彼岸嘱咐说, “等一会我们回去的时候,你不要和别人说我是怎么受的伤,就都说我是不小心撞到了就行。 就算是我妈妈问你,你也这样说。” 花彼岸淡淡地应了一个嗯字。 奇康不满地说:“嗯是什么意思。” 无奈地叹口气后,她停下吃饭的筷子,抬头回着他说: “我知道了。” 奇康这才满意地接着吃他的饭去了…… 在两人快要吃完午饭的时候,奇康向着花彼岸叫了一声, “花医生!” 花彼岸看他,“怎么了?” “你有看到是谁拿石头砸的我吗?” 花彼岸回想道: “好像……是一个小男孩。” 奇康不解,“一个小男孩?!” 她只是简短地点头,应了一个嗯字。 其实,当时花彼岸朝着他大喊小心的时候,奇康是听到了的。只是那会石头已经朝他快速地掷飞过来,他已经来不急做反应了。 后面他就感觉自己的脑袋嗡地,人就陷入昏迷不醒的状态了。 奇康不确定地再次重复问了她一声,“花医生……你确定,你看到的是一个小男孩?” 花彼岸就再次点了点头道:“嗯,应给是吧。不过当时我对他只是快速地瞄了那么一两眼,你受伤昏迷后,我就跑过救你了,当时人也多,我也顾不上叫其他的人去拦住他了,他早就溜得没影了。” 奇康听着她的话,饭都不吃了,静静地陷入了沉思。 安努集团懂事长办公室门外的工作岗位上,伯森的电话响了起来。他虽然看着是陌生人来电,但他还是从容地接了。 “喂,你好!请问哪位?” 电话另一头,传来了苍迈又令他熟悉的男中音, “伯森律师!我是长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