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恶女人生,不做主角踏脚石第38章 不当豪门马甲文女主的踏脚石38
再想,这骨牌究竟是从哪里来的? 它救了他。 “刚刚那是,您的女儿?” “她叫姜里,还不太懂事,秦先生不要见怪。”姜夫人含泪尴尬道。 “姜里。”秦回致舌尖在咀嚼着这个名字,镜片下的眼神令人看不真切,视线隐晦难懂的落在崔修钰身上,“我倒是觉得,她很让人心疼。” 少年白衬衫滴血,和他对视。 可你这个未婚夫……也不过如此。 阿离。 选择这具身体,是因为她跟你太过相像吗? 相似的出身,相似的爱。 你要怎么来,和我打一声招呼呢。 “她为您的孩子输血600,我怎么会见怪……” “什么?” 崔修钰浑浑噩噩间听到,声音清哑,扭头看向姜夫人:“你让她输了600的血?” “我害怕少言有事……” 姜里是一个人走的,崔修钰脸色微变,害怕她出事,飞快跑了出去! … 白炽灯在晃。 眼前一片重影。 姜里走的背脊挺直,手扶墙。 头晕,这具身体不太好,两个月前才割腕,有点玩脱了。 细细听,还能听到医院外的雨声。 太晚了,这时候医院也没什么人。 姜里缓了两秒,慢慢往前走,眩晕感一点点蚕食意识,眼前发黑的厉害。 最后一秒,世界漆黑一片,天旋地转,落入药香苦涩的怀抱。 难闻死了。 姜里晕之前想。 交个朋友,不亏。 崔止晏稳稳接住她,将女生打横抱起。 平生跟在崔止晏身后:“先生,还是我来……” “不必。” 医院外,暴雨在下。 崔修钰疯狂冲出来,气喘吁吁的时候,手扶着膝盖,就看到崔止晏怀中抱着姜里的画面。 平生为他撑着黑伞,他缓步抱着人走进雨幕,轮廓沉默而高高在上,像是一幅贵重而遥远的画卷。 “哥!” 崔修钰死死盯着那一幕,开口道。 声音划破岑寂的夜。 远方电闪雷鸣,崔修钰仰头看了看划过天空的闪电,再次看向崔止晏。 雨幕中。 男人微微侧过脸,只是云淡风轻的瞥了他一眼。 遥遥的,温厚却漠然,显尽清贵。 崔止晏的脚步没有停,抱着姜里,俯身上车。 崔修钰冲进雨幕,大雨顷刻打湿了白衬衫,血水混合着雨水滴落,他咬着牙道:“那是我的未婚妻。” 崔止晏背对着他,声音四平八稳,贵胄权欲压人。 “她是姜里。” 崔止晏看出来了! 他是怎么知道的?! 崔修钰擦了把脸上的雨水,寸步不让,声音固执:“姜里也是我的未婚妻!” 崔止晏淡淡一笑,转过身来。 “她不见得同意。” “哥,你非要跟我争吗?” 崔止晏决然上车。 平生撑伞,为崔止晏关上车门。 崔修钰冲上前想要把姜里夺回来,被平生一臂拦住,看似轻描淡写的力道,却死死把崔修钰禁锢在原地。 那声音清越凉薄的从车窗中飘出来,喜怒难辨,难恻。 “姜里不是争抢的东西,修钰。” 话音停顿片刻后,他轻叹一声。 倨傲、贵重、强势尽都在那其中。 “倘若我真与你争什么,从小到大,你争得过我吗?” “崔止晏!!” 崔修钰双目血红,吼道。 “二少爷,自重。” 平生微笑。 回身,收伞上车。 雨夜中,那辆黑色的迈巴赫从医院门口消失,驶向远方。 “先生,我们要回哪?” “洛港。” 平生心中一惊。 那是先生的私宅,除了专业医生,还没有任何外人进出过。 磅礴大雨砸在崔修钰的肩膀上,他停留在原地,垂在身侧的双手握紧成拳,青筋暴起。 可是哥,这一次,你注定上方的不好吧输了。 姜里爱的,永远是我! 两年前是,现在也是! 你活不了几年,拿什么跟我争? 当闪电再一次撕开夜幕,映亮半边洛港的别墅,中世纪复古的建筑,仿佛过去的贵族生活于此。 崔止晏下车,抱着姜里一步步走进去。 “苦……”女生昏昏欲睡,半梦半醒,唇齿嘶哑间,模糊吐出一个字。 经年生涩的药香在鼻息间萦绕,糅杂着外头的寒意。 “没有那么多称心如意,姜里。” 他的声音生疏清朗,在意识昏沉间,仿佛从很远的地方传来,而又近在咫尺。 冷薄的腕骨抵着她的后背,连胸膛的温度也带有一丝凉意。 “崔先生。”姜里双手勾着他的颈项,小臂纤细的没用任何力气,指尖自然垂落,那几乎可以称得上是亲密无间的拥抱,近到她侧着脸能够清楚听到崔止晏的心率,缓沉入耳,咚,咚,咚,不由失笑一声。 笑这样矜贵的人,也有什么都不懂的时候,算他身居高位,未尝人心欲乱。 视线晃动而涣散,晃出无数重影,姜里的视线被局限在他的怀抱中,干脆睡去,只是轻声呢喃:“这个时候,不适合说这么现实的话……” “应该说什么。” 他低眸,问。 眉骨深刻,可惜姜里没看到。 没看到也好,这些东西,又不会是她来教。 沉沉睡去。 这一夜睡得颠三倒四,姜里睡觉很死的,但凡她睡着之后,几乎没人能把她吵醒,只是睡觉的时候,总感觉有人在掰她的嘴,把什么液体灌了进去。 苦得渗入五脏六腑。 当时姜里心里就一个念头。 崔止晏,我艹你妈。 女生呛得全都吐出去,手指绷紧抓皱了那片昂贵的黑西服衣袖,留下一片并不平整的褶皱。 吊灯依稀灭了,只有昏黄的壁灯照出柔和的光芒,客卧设计极为典雅清贵,一派大家风格,从底蕴中透出贵重的感觉,只可惜从未有人住过。 淡褐色的药渍顺着崔止晏的西服外衣淌下皮带,昏暗中,男人静坐在床头,长腿交叠,西服内的白衬衫干净得妥帖,轮廓沉默冷清。 “先生……” 佣人战战兢兢。 崔先生从没有带哪个姑娘回过洛港。 今儿是头一遭。 崔止晏拿起床头叠放齐整的白色手帕,垂眸擦拭着西服上的药渍,半张侧脸嵌入壁灯的昏黄中,宛若旧时感官分明的油画,那双手显得比衣服更贵,骨感漂亮修长,青筋微突。 开口的嗓音温淡矜贵,没有什么波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