魇醒第五十章 暗流涌动
后改】这位覃姑姑在联邦高层恶名昭着,在座众人都是知晓的。 她忽然出现,说对赫塞圣子感兴趣,显然是打上了他的主意。 整个条桌上顿时一片安静。 就连覃南锴都是一阵懵逼,我明明没有邀请这个女魔头啊。 她也是不请自来的? 覃南锴心中顿时暗叫不妙,特么的,这尊瘟神要坏事儿 当知道三位联邦大佬不请自来的时候就, 覃南锴就觉得今天会有波折。 议长和首相一方当头棒喝,好在圣子反应机敏,有惊无险地渡过了危机。 幕僚长忽然支援圣子也是意料外的,但是她这种暧昧态度应该不会对晚宴有什么影响,覃南锴反正不用担心了。 好不容易度过了前面的危机,用一番慷慨陈词将圣子套上了联邦英雄的光环 谁能想到, 姑姑竟然出现了,而且打上了圣子的主意——这好不容易造起来的光辉形怎么也会被泼上一盆脏水。 姑姑是什么人?她要是真的纠缠上圣子, 特么的刚刚树立起来的英雄就做了被包养的小白脸,这传出去岂不是笑死人! 就算圣子没被她搞定,这名声传出去也不好听啊。 覃南锴心下一阵焦急,张了张嘴正要阻拦姑姑,却发现自己根本没有开口的余地。 人家就是跟圣子打个招呼,还没做什么出格的事情呢! 在场众人都是各怀心思。 梅琳达·萨曼莎也是暗叫不妙。 青牛长老刚到九州市,屁股还没坐热就被这联邦女魔头缠上了,以后还怎么混政圈? 要知道,联邦高层不管怎么糜烂,至少外表还是要光鲜无比才行,不然怎么忽悠铁民民众? 真和覃姑姑纠缠上,相当于给自己留下一个纰漏,以后每次选举都会成为对方攻击的弱点。 首相克里夫特·韦伯斯特与议长聂兴和飞快地对视了一眼,差点呵呵笑出声来。 就连一直面瘫的聂兴和都是勾起了嘴角,露出一个僵笑,同时环抱起双臂靠在座椅上,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克莱门斯则是偷瞄了莫测一眼,心想完蛋了, 自己今日之苦就是圣子的未来, 一种同情之感油然而生。 覃姑姑若无旁人地举起酒杯,似是根本不将在坐的各位放在眼里,已经将这漂亮的圣子视为到手的猎物。 她微微晃了晃杯中的红酒,笑着对莫测邀酒: “我叫覃安婷,认识一下。” 莫测点了点头,同样不卑不亢地举起酒杯,与对方碰了一下,微笑赞道: “久闻覃女士之名,今日一见,要比传闻中更有魅力。” 覃安婷见被称赞,顿时笑的花枝乱颤,一手捂着嘴巴保持大家闺秀的优雅,一边笑道: “圣子真是绅士!我还是第一次见到您这么英俊的男士!” 在我们原来的世界,我这样的小鲜肉多的是莫测心下吐了个槽,保持微笑抿了一下红酒,稳稳放下酒杯,应对自如: “谢谢, 我也是第一次得到像您这样美丽的女士赞赏。” “哈哈。”闻言的覃安婷顿时笑出了声: “圣子不但绅士,还很会讲话。” 看到两人相谈甚欢, 最为着急的就是旁边的幕僚长梅琳达·萨曼莎。 在她看来, 青牛莫长老应该是还不知道眼前这位女士的底细,这才毫无顾忌地与对方攀谈。 在这样下去,不行的啊! 但是,梅琳达不能当面提醒同伴啊,两个人刚刚认识,无论说什么都会显得不正常,哪怕是私下小声交流几句的机会都没有。 除非呼唤乌牛祭祀,将情况告诉祭祀大人,再让祭司大人通过意识空间召唤莫测,进行转告。 但是这样同样不妥,这么点小事就打扰祭司大人,并让顶头上司当传话筒,本就是僭越之举。 而且,这同样需要时间与机会,总不能就这样当着众人的面失去意识吧?就算这一点好解决,自己可以去洗手间再催动印记,但是祭司大人召唤莫测的时候,也让莫测同样去洗手间吗? 这样一折腾,时间恐怕覃安婷和莫测聊几百句了。 早点和莫测见面好了,要是提前配备一个通讯,就不会这么麻烦了。 梅琳达努力保持着幕僚长的姿态,握在酒杯上的手指却因为下意识的用力紧握而发白。 等等,酒杯 感受到手掌上传来的玻璃杯滑腻的触感,红牛长老梅琳达心下一动,眼睛注视着酒杯中暗红色的液体。 有办法了。 此时的覃安婷已经和莫测谈了好几句,似是注意到了莫测手上的“仓库”戒指,眯着眼睛问道: “圣子结婚了?覃南锴侄子说您现在还是单身的。” 莫测保持着圣子风度,很有涵养地点了点头,如实回答: “的确,本圣子已经结婚了,只是覃公子不知道而已。” 见莫测公开承认,覃安婷脸上的笑容顿时消散,似是想要发作,却看着莫测那张漂亮到极点的帅脸,终于还是将火气压了下来。 “这没关系”覃安婷忽然笑了,对着后面招了招手。 一个身材略显臃肿,脸上挂着憨笑的男人快步走了过来。 他虽然相貌平平,身上的的相当制服却是相当华贵,肩膀上的将星更是灼灼闪亮。 毫无疑问,这位是治安部长,马尔科姆·塞勒斯,覃安婷的正牌丈夫。 见到名义上的治安部长出现,在场的众人还是保持了面子上的客套,纷纷和部长招呼,作为副部长的元帅薛常更是行了个治安部的敬礼。 “大家继续,大家继续,不用客气的。” 马尔科姆·塞勒斯没有丝毫架子,脸上一直是人畜无害的笑容,对着众人挥了挥手,很没有存在感地向覃安婷微微俯身: “太太,有何吩咐?” 覃安婷很是随意地将双手抱在脑后,对着克莱门斯下首的座位努了努嘴,命令道: “你坐去那里。” “好的,好的谢谢太太。”马尔科姆没有丝毫恼怒,对着众人讪笑着连连点头,迈着轻快的步伐向旁边走去。 走到莫测身边时,他还对这场晚宴主角微微颔首,仿佛什么都不知道一般。 莫测却是在和他接触的一瞬,从对方的表情上察觉到一丝异样。 他眉眼弯笑的表情中,潜伏着一丝冷意! 他的婚姻处境人尽皆知,大家都知道他是覃安婷名义上的丈夫,本质上却连个屁都不如。 想必,为了保住治安部长的高位,他在这种情况下只能隐忍,只能对覃安婷表示服从,更是为了哄覃安婷开心,装出了这一副低三下四的样子。 他脸上憨态可掬又人畜无害的笑容,应该是装出来的,只是因为长期保持这种表情,已经让脸上的笑容成为了一种习惯,而且,几乎没有什么破绽。 如果不是莫测察言观色的能力鞭辟入里,恐怕还真难发现这一丝没能完全掩盖的不满。 没错,他应该是不满的,他知道自己老婆在打赫塞圣子的主意,甚至知道旁边坐的克莱门斯就是他老婆的地下情夫,但是只能装作什么都不在乎的样子。 这位联邦驸马,并不像传闻和看上去那样没用莫测随着他走开的方向看了过去,只见他拉开了椅子,如若什么都没发生一般坐了上去,而且举起一杯红酒,毫无波澜甚至满脸笑容地向身边的克莱门斯敬酒。 克莱门斯这个家伙涵养功夫还差得远,手脚慌乱地地与马尔科姆碰了一下酒杯。 一看克莱门斯就是心里有鬼的,无法坦然面对正主。 这个马尔科姆不简单莫测心下正得出这个结论的时候,旁边的覃安婷大刺刺地伸手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待莫测转过头来,覃安婷笑嘻嘻地看着他,毫无顾忌地说道: “我也结婚了,但是婚姻不应该成为与优秀异性做朋友的阻碍。” 莫测呵呵笑了一声,点头说道:“我教您一个词汇” “男闺蜜!” 覃安婷对这个陌生的词汇一阵茫然,转而想明白了其中的意思,顿时大笑: “圣子说的真对!就是这个意思,男闺蜜” 她一对桃花眼弯着看向莫测,意味深长地说道: “不知道圣子要不要做我的男闺蜜。” 莫测心下呵呵笑了一声,嘴上却是说道:“这是我的荣幸。” 覃安婷顿时开怀大笑,对着赫塞圣子抛了一个眼神:“这里太没意思了,我们要不要出去走走?” 这女人,是连晚宴结束都等不及了吗?莫测心下对其一阵鄙夷,脸上却是保持着绅士的从容,继续收割情绪执念经验: “抱歉,覃女士!覃公子为我接风,作为这场晚宴的主角,我不能提前离开。” 覃安婷见他当面拒绝,脸上的笑容缓缓消散。 在桌上的众人这段时间都在互相攀谈,但是每个人都在下意识地注视着赫塞圣子的房子,无一例外。 梅琳达的心脏已经提到了嗓子眼。 以这位联邦公主的心性,怕不是的当面翻脸,这样的话,圣子就算谈不上危险,但是这场接风晚宴的目的就告破了。 被这泼妇一闹,圣子的名声怎么也不会好的。 覃南锴同样抱着如此的心思,连忙附和说道: “姑姑,我和圣子还有要事商量。” 对面的首相和议长两位则是一副看热闹的心态,就等着覃安婷爆发。 克莱门斯则是暗暗捏了把汗。 这位地下情人有多蛮横,他可是最明白不过了。 治安部长马尔科姆·塞勒斯则是依旧保持着一如既往的假笑,如同什么都没发生一般自斟自饮,仿佛早就习惯了头上的大草原。 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覃安婷没有暴跳如雷,而是注视着莫测的眼睛问道: “那就是说,晚宴之后你就有时间了?” 莫测平静地点头:“应该是的。” 覃安婷露出一副有些不耐的表情,但还是晃了晃脑袋,厌烦地说道: “那好吧,那我等圣子大人哦。” 说完,她还转头瞪了覃南锴一眼,表示对这位侄子的不满。 所有人预想中的翻桌场面并没有发生。 赫塞圣子一方人似是同时松了口气,而另一边的首相与议长两位则是对视了一眼。 就连莫测都没想到这覃安婷竟然没有当场发作,他原本已经做好了使用契约能力的准备,此时只能散开符源。 覃安婷再次拍了拍莫测的肩膀,待他靠近过来,联邦公主这次对他附耳说了实话: “看在你这么英俊的份上,我决定花时间等等你。” “不过,你不要让我失望哦,我的丈夫可是治安部部长,你应该是知道欺骗我的后果。” 她果然忍不住进行威胁了。 莫测心下对这女人越发厌恶。 竟然仗着老公的权势,给老公戴绿帽子。 莫测用余光扫了一眼马尔科姆,只见对方毫无波澜地正在与旁边的克莱门斯交流,根本不在意这里发生的事情。 至于这覃安婷的威胁,莫没有任何一丝恼怒,因为在他看来,一头狮子没必要为了一只蚂蚁而生气。 既然你愿意等,那就等吧,反正我又没答应你什么。 只要你不坏事就好 莫测笑着摇了摇头,对联邦公主回复说道: “我明白了。” 覃安婷这才微眯着桃花眼,重新坐正了身体。 仿佛莫测已经是她囊中之物了。 这时,一直没怎么与其他人交流的首相克里夫特·韦伯斯特像是忽然间响起了什么,向旁边的院长聂兴和问道: “聂院长,最近联邦议院受理的《新婚姻法》到哪一步了?” “这个新法很受大众关注的,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这属于晚宴上正常的交流,不会有人察觉这样的聊天有什么不妥。 只是聂兴和顿时会意,点了点头,似是要将这个话题直接引入供大家讨论一般,说道: “通过的话是有难度的啊。” “众位有所不知,这《新婚姻法》是旨在规范我联邦铁民婚姻道德观的一部新法,已经从下议院表决后提交到了上议院。” “但是,上议院两次表决,都没能通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