魇醒第五十五章 无奈
后改错字】这反转,如同雷霆万钧! 没人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令人惊骇的事实就在摆在眼前。 联邦首相被人泼了一身的红酒,被联邦疯公主指着鼻子骂娘,可谓是统合纪元千年以来没有出现过的惊天一幕。 如果传出去,绝对是联邦各大报纸明日的头版头条,没有任何疑问! 在场众人全部呆立当场,就连同为契约者的幕僚长梅琳达·萨曼莎和覃南锴都没反应过来。 两个人的注意力都在赫塞圣子身上,他们原本以为覃安婷发疯之后没准就会对不顾一切地对莫测撒泼,在当前这种场合下,即便是赫塞圣子也不能公然反击联邦公主啊。 那样只会造成更大的事端。 所以,圣子会吃亏的两位抱着同样的心思,都在聚精会神地保护莫测,并同时防止莫测出手,将联邦公主直接格杀当场。 哪知道,这一盆酒直接泼向首席克里斯特·韦伯斯特挑起这场麻烦,并作壁上观等待看好戏的始作俑者。 一向丰度偏偏的覃二公子顿时长大了嘴巴,简直能塞进一颗鹅蛋。 梅琳达·萨曼莎则是美目圆睁,眼珠都差点脱框而出。 她是感受到青牛莫长老使用符源的,之后立刻就想到了这是同僚搞得鬼,虽然不明就里,心中却是大呼一声痛快。 作为南部落驻联邦中央的密探首脑,她向来需要时刻隐藏自己的身份,做什么事情都谨小慎微,生怕会留下纰漏。 所以,在漫长的间谍生涯中,她对各种情况最多的态度便是隐忍。 为了南部落,为了潜伏,为了数以亿计的赫塞铁民,她必须忍,必须让自己隐于幕后。 这么痛快的反击,是她以前想都不敢想的! 梅琳达·萨曼莎反应过来之后,差点捂着嘴笑出声,只是长久以来的职业习惯让她很好地控制了自己的表达,强行让自己保持住惊骇的表情,与众人毫无二致。 妙啊,这一手! 如果不是有太多人在这里,她很想搂着莫测的肩膀,对他伸出一根大拇指。 其余众人,同样惊掉了下巴。 薛常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大脑一片空白。 克莱门斯手中的酒杯直接掉在桌上,玻璃碎了一地不说,里面的半杯红酒更是溅满了衣服。 不过,他丝毫没有擦拭的意愿,因为眼前这一幕大戏还没结束,他不想放弃任何一秒钟的精彩。 治安署长马尔科姆·塞勒斯则是目光疑惑地看向莫测,若有所思的同时沉默不语。 聂兴和整个人都呆了。 他就站在首相大人身边,身上同样被溅满了不少红酒,成为了覃安婷宣泄愤怒的受害者。 只是,此时的他同样顾不得擦拭身上的狼狈,整个人和在场其他人一样,被这突如其来的反转震的懵逼。 首相克里斯特·韦伯斯特这个受害者本人 他懵了! 刚才还想着欣赏赫塞圣子在自己布好的局中挣扎,等待着他最终无计可施之后,成为整个联邦的笑柄。 现在,自己却被莫名其妙地喷了一身。 他花了足有十秒钟的时间,这才从震惊中渐渐回过神来,抬起一只手擦拭头发上不断滴落的红色液体,放自己的视线能够更加清晰一些。 他想要看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 到底是什么,让这联邦风公主突然暴怒,突然调转矛头针对自己这个“无辜之人”。 只是,映入他视野的是覃安婷怒气沈腾的注视,仿佛要拼命一般的架势。 覃安婷哪里肯善罢甘休,将手中已经没有红酒的醒酒器重重戳在条桌之上,玻璃顿时碎成一片。 她手握着带有尖锐的把手,冲着克里夫特·韦伯斯特怒吼,仿佛手中握着的是一柄匕首,想要将这位首相大人直接戳一千个透明窟窿。 “老混蛋,本小姐给你脸那是看得上你!你装什么大尾巴狼!” “你敢教训我?” “问问老娘的老公答不答应!” 说完,她直接转头看向治安署长马尔科姆·塞勒斯,看向了自己的丈夫,以命令的口吻说道: “给我派人来,我要把这老头大卸八块!” 好嘛,原本看到赫塞生子后一直刻意秉持的优雅和公主位格此时全都不顾上了,覃安婷直接露出了疯公主的本相。 嘴里虽然是命令老公,但是她仿佛等不了对方的回应了,直接窜上了桌子,不顾一切地握着醒酒器的把手,手脚并用地爬过了条桌,似是想要一个飞扑直接将首相大人按倒在地。 看到这一幕,克莱门斯心下竟然有种这个符合现实的错觉没错,这才是我认识的覃安婷! 如若她不是这么泼辣,我特么过去就不用受着那么多罪了。 如果她不是这么疯狂,我特么的也许能够挣脱她的包养 原本一场好好的联邦高层晚宴,此刻被覃安婷揭下了虚伪的高端与华丽优雅的外表,变成了如同街边泼妇对骂一般的闹剧。 只是,对象变了 原本深陷风暴中心等待“审判”的赫塞圣子,此时变成了作壁上观的旁边者。 莫测甚至从桌上拈起一根雪茄,悄无声息地叼在嘴里点燃,如同什么都没发生一般轻松地看戏。 马尔科姆动作极快,几个健步便冲到了联邦首相身前,挡住了首相的同时将自己老婆抱在了怀里。 “消消气,消消气,别闹”他一边紧紧抱住覃安婷的后背,一边低声在覃安婷耳边小声安抚。 联邦首相毕竟是联邦首相,覃安婷就算是联邦公主也不能伤到对方,不然,那牵扯可就大了。 而且,大家都知道覃安婷是什么样的人,这件事不管谁对谁错在外人看来,都是覃安婷发疯在先,他不得不先将自己的疯老婆控制住,以免事态进一步扩大。 只是他这举动,却是让叼着雪茄的莫测深思。 这个人的立场,有些捉摸不透啊。 如果他知道自己老婆如此发疯是因为想要睡别的男人,嗯不对,他早就知道的,而且一定知道。 这就有些更让人匪夷所思了。 此时的覃安婷被丈夫束缚住,凭她娇小的身形当然无法挣脱一身横肉的治安部长马尔科姆·塞勒斯,但是虽然行动受限,她还是能开口说话的。 她伸着脖子冲首相大人不断喝骂: “老瘪三,我撕了你!” “有种别走!” “老娘我日你先人!你不是牛吗?你再给老娘装一个试试!” “老娘我今天把你送回你妈肚子里!!!” “别说了,别闹了安静下来,安静下来明不明白!”马尔科姆死死抱着她,不肯放手。 骂了几通之后,覃安婷这才似是想起来自己老公没有帮自己摇人,而是在阻拦自己,顿时凶性勃发,扬起手中的性醒酒器把手却发现胳膊被束缚着无法动弹,情急之下顿时一口咬住马尔科姆肩膀。 “唉~~唉~~唉~~~”马尔科姆顿时痛的高呼,连忙扭转脖子躲避自己的老婆,却发现此时的覃安婷如同咬上了骨头的疯狗,哪里肯松口。 首相克里斯特·韦伯斯特被血骂了一顿,整个人到这时候才从懵逼的状态中反应过来,抬着湿漉漉的指向覃安婷: “你,你,你你竟然辱骂老夫!老夫是联邦首相。” “你公然辱骂联邦首相!” “你你简直不可理喻!” 首相大人的手臂在剧烈颤抖,显然被气的不轻,但是他平时伸出联邦权利顶点,早就在官位上数十年如一日地锻炼好了养气功夫,以前那里碰到过这种场面。 即便对覃安婷还口,也颇有点秀才遇见兵的感觉,连骂人都不敢带脏字。 治安部长马尔科姆感觉自己快哭了,忍着肩膀上的剧痛看向克里夫特·韦伯斯特: “首相大人,您还不走么?” “要屈尊在这里吵架?” 首相克里夫特·韦伯斯特顿时一愣,是啊,这才从气愤中瞬间恢复理智。 在这里和这疯女人吵下去,丢人是的肯定是自己啊。 无论谁对谁错! 谁对谁错,此刻已经不重要的,无论起因是什么都不会有人在意的,大家只会看到首相大人与联邦疯公主在宴会上对骂,并将之作为茶余饭后的笑柄。 再说,吵下去能吵得明白吗? 吵赢了也没有任何意义。 首相大人此时忽然想起,自己此时身处的局面不是刚才给赫塞圣子设计的么,怎么此时变成了自己。 他飞快扫视了一圈在场的诸位。 覃南锴与薛常元帅两人正在注视着这场骂战,仿佛在欣赏联邦中央影院刚刚上映的电影。 幕僚长美丽的梅琳达·萨曼莎也没有出手的意思,似是审视着当前的骂战,好像要将所有的细节全都记在脑子里。 可想而知,她回去后一定会汇报给首相大人的。 这事儿的结果尚未可知,也不好揣度。 至于赫塞圣子这位叼着雪茄看戏的样子,好不惬意。 克里斯特·韦伯斯特简直想喷出一口老血。 这群混蛋,全是特么看热闹的。 这是覃二公子的晚宴,都是他们的人,袖手旁观看自己出丑也是正常。 能帮自己的,只有身边聂兴和,只是聂议长大人此时同样不容乐观,身上被溅了不少红酒的的同时都不敢擦,仿佛怕多余的动作引起覃安婷的注意,把他一起也骂了。 罢~~罢~~~罢~~~首相大人立刻做出了决断,还是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的好。 吃点亏算什么,这这女人纠缠不清的,走才是上策! 首相大人立即做出了决断,连招呼都没打,便脸上阴沉地调转身体。 覃安婷看到他要走,顿时松开了咬住丈夫的嘴巴。 马尔科姆·塞勒斯顿时松了一口气,再咬下去,自己肩膀的一块肉就脱离身体了独立了。 不过,就在他刚刚放松下来之后,重新获得言论自由的覃安婷见首相大人要走,再次破口大骂。 她松开嘴,不就是为了追骂么 “克里斯特·韦伯斯特!你特么的不识抬举,就你这德行还想装什么清高我呸!” “你这杂碎给我记住了!你白给老娘,老娘我都懒得睡你!” 马尔科姆·塞勒斯顿时吓了一跳。 在场的其他人也是面面相觑,除了赫塞莫圣子。 竟然还有如此劲爆的秘事吗? 覃安婷,联邦公主原来和首相大人有一腿?! 这就是联邦公主发飙的原因? 克里夫特·韦伯斯特同样听到了这句话,毕竟,覃安婷是扯着嗓子喊的,几乎大厅每一个人都听的真切。 他心下顿时骂娘,离去的脚步也是一僵,顿时不知道如何是好。 特么的,都想着息事宁人了,都决定尽快离开了,没想到这疯女人最后来了这么一手。 谁特么和你有染?! 开玩笑吗? 这回,真的说不清的 离开就是为了不然给自己名誉受损,但是有了这句栽赃,名声,还要什么名声? 明天,联邦首相与覃安婷不得不说的故事就会流传到大街小巷。 克里夫特·韦伯斯特的脸色一片铁青。 此时的他,真是没招了 调转回去与她吵个明白?对众人解释清楚?刚才就想过了,没任何意义,且不说与这不可理喻的疯女人理论有没有用,在场的可都是覃南锴的人,解释个毛线啊。 就这样走 唉~~又显得太窝囊了点。 而且,和这荡妇的事情说不清楚了 克里夫特·韦伯斯特一时间不知道如何才好。 跟在他身侧的聂兴和见他停住脚步,连忙拽了拽他,低声提醒: “快走吧,离开这是非之地。” 艹首相大人心下顿时骂了一句脏话,你倒是想快点溜。 你没沾染一身骚,只盼着快点撤退了 不过,首相大人终究还是对当前无计可施,既然铁打的盟友都准备撤了,在纠结下去只是浪费时间而已。 还是走吧。 联邦首相不甘地咽了一口唾沫,满怀忧愁愤懑地白了聂兴和一眼,无奈离去。 他只是最终匆匆回头,看了一眼那位赫塞圣子。 此时的他渐渐明白过来,应该就是这个人搞的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