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红头们的胜利(1/1)

作者:毒死不管埋

太阳与雄狮第七十六章 红头们的胜利

“陛下。”易卜拉欣一走进书房,早已等候在此的卡姆兰就向他打招呼。易卜拉欣则是点头致意,然后进入位置,面对着桌案上由卡姆兰整理的各类文件。 放在桌子最上面的则是凯霍巴德的战报,整篇战报十分简洁,里面没有提及他的部队杀伤了多少人,只是报告了部队没有损失,并且还有重大发现。 而后他翻开了相关文件,一份是凯霍巴德送来的原件,字迹十分潦草,还有一些拼写错误。旁边的则是卡姆兰誊抄的一份,看起来就很舒服,拼写错误也被修正,并做了标记,方便与原文对照。 古尔沙尼的供词就像是醉汉在迷迷糊糊中的口齿不清一般,许多话语断断续续,模棱两可,缺乏逻辑性,只能让易卜拉欣自己提炼出有用的信息。 易卜拉欣忍着看完了,他只知道大不里士的商队旅馆里有一支商队是哈尔提瓦教团的,人数有几人不知道,但钱很多就是了。 “卡姆兰,把大埃米尔、财政维齐尔和库尔奇巴什请过来。” “是,陛下。”卡姆兰点了点头,然后向着门外走去。 趁着这个空隙,他又查看起了巴耶济德给古尔沙尼的信件。 “我亲爱的朋友古尔沙尼……这语气……”易卜拉欣小声读起了信件的内容,并在其中穿插着自己的吐槽。他仔细揣摩着巴耶济德的用词,他想从侧面知道周边强权对他宗教政策的态度。 “陛下,您忠诚恭敬的臣下到了。” 过了一会,卡姆兰就领着两人抵达书房门口,他轻轻地敲着门,向易卜拉欣示意。而后在允许之下,三人进入了书房,面对着易卜拉欣。 “大埃米尔,我的拉莱,还有我的库尔奇巴什,我要你们加派兵力到大不里士的城门去,禁止任何商队出入。财政维齐尔,你的铸币贬值方案做好了么?” “陛下!无故封锁城门会给商人们带来大量的损失,商队晚一天抵达他们就会少挣很多。不仅仅商人不满,我们能收取的商业税也会减少,陛下。”在听到易卜拉欣给侯赛因和哈沙亚尔的命令后,托夫马斯立马就急了,本来财政就不好还这么折腾。 “我做这些事情都是有原因的,我若是痴呆愚笨之人那我现在还在牢里。”易卜拉欣边说着,边将卡姆兰誊抄的那份古尔沙尼的情报递了过去。“我最近镇压异端的事情你们也知道,哈尔提瓦教团现在就是重点目标,我现在获得了他们残余财产的情报。他们将所有的财产变成了金银条块、钱币和值钱的货物,然后通过商队运到奥斯曼苏丹或是艾哈迈德的领地内。 不过好在他们的商队在不久之前才完成准备,现在还没出发,我们必须要抓住这一时机,在诺鲁孜节前彻底拔除异端在阿塞拜疆的影响力,建设一个纯洁稳定的阿塞拜疆。” 在听完了易卜拉欣这一席话之后,明白了缘由的他们纷纷吹捧“陛下英明,这世上无人能够欺瞒您。” “一切赞美都归真主。”易卜拉欣平息了臣下们的吹捧。然后命令道:“财政维齐尔和库尔奇巴什可以去执行命令了,大埃米尔,我还有事和你讲。” 哈沙亚尔和托夫马斯离开了书房,房间里就剩易卜拉欣、侯赛因和记录这一切的卡姆兰。 “陛下,您留我还有什么事?” “我的拉莱,您也知道,我们军队强大,但强大的军队也把我们的财政压的喘不过气来。”易卜拉欣先是抱怨着,他完全略过了自己尝试将奇兹尔巴什们变为常备军的失败操作,不仅仅是财政状况不允许,部落的首领和埃米尔们也不允许自己所拥有的私军变成公有。 而易卜拉欣靠着在部落和军队内部活动的哈里发们和这些埃米尔们博弈,强行将这项改革贯彻了下去,以部落为单位的骑兵变为按照用固定编制组织的部队。靠着这招,易卜拉欣认为可以将军队的所有权完全掌握在自己手上。 但埃米尔们的抵制使得这个改革没能达成易卜拉欣想要的效果,虽然红头们被编成了一个个团,但部落纽带依然在军中发挥着巨大的作用——比如军官任命的一大因素是该部队下级人员们的组成,一般来说该部队某个部落的人多就由某个部落出身的贵族出任军事主官。 易卜拉欣决定终结这一切了。 他从桌案上拿出了一份文件,这是不久之前大维齐尔送来的。“新近获得的地产已经统计好了,我的大埃米尔,这一部分是分配给军队的。”易卜拉欣指了指文件其中的一部分,对着侯赛因说道。 “从下个月开始,奇兹尔巴什们不再有固定的薪金了,所有现在在军中服役的士兵和军官都分配采邑,伤残和死亡的也分。所有的采邑拥有者都只需向我提供军事服务,他们依然是部落的成员、汗王的领民,而部落则不得将采邑买卖至部落之外,不然特权失效。” 侯赛因看了看分配给军队的地产数目,而后他在记忆中搜寻了一波,新赏赐的和原先部落持有的加起来数目不少了。 “我会坚定地贯彻您的意志的,陛下。” 在侯赛因走后,易卜拉欣和卡姆兰草拟出了正式的文件,里面最重要的内容就是对红头部落所拥有的自治权利和封建义务做出了规定。 首领们对自己部落的人民和财产拥有各项权力,包括行政、军事和司法——若是部落与直辖领地发生冲突,司法审判归万王之王——仅有宗教事务收到萨法维教团的干涉。而他们只需要向易卜拉欣提供军队和缴纳商税即可。 对这些权利的正式承认应该能够安抚部落势力吧,在易卜拉欣看来,这是极大的让步了。这道命令的颁布也代表着他在创业初期遏制部落势力膨胀的努力的失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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