抄家后,替嫁医妃带着空间去流放第二百二十六章 闵州刺史
顾文楼亮明身份,不用拿什么身份文谍,只一说是尚书府的大公子,领的是皇差,押送的是长宁王府的人,就足以让老夫人和丁德彪惊愕。 这三个,随便拎出哪一个,都能压死他们。 丁德彪有点后悔鲁莽,像顾文楼这种身份的人,他一般都是选择巴结交好的。 老夫人一个老妇人,心里怨恨丈夫,这么大的事没有告诉她,但她怎么会怨丈夫,只能把所有不满归到冷音音头上。 果然贱人生的贱种又生出来的小贱人,就是天生让她不痛快。 胡蕴城问丁德彪:“丁公子,还搜吗?” 丁德彪本来有些意动,但听他近乎挑衅的话,心里那股劲儿又上来。 “当然要搜,我的药材不见了,我是为找东西,可不是只为搜你的地方!来人,搜!” 衙役和丁家护院又开始搜,只不过比上次更小心。 顾蓉蓉混在人群里,悄悄退走,冷星赫也想跟上,还没来得及,被老宰辅一把抓住手腕。 “干什么去?” 冷星赫:“……” 老宰辅全神盯他,冷慢慢趁机溜走。 顾蓉蓉走几步,冷慢慢追上来。 “世子呢?” “世子~被~老~” “被盯住了,扣下了?”顾蓉蓉问。 冷慢慢点头。 顾蓉蓉抚额:“行,你也一样,兵分两路,我去东边,你去西边。跟着他们搜查的走,看这别院有没有什么异样的地方。” 冷慢慢说话慢,但别的可不慢,而且心思缜密。 两人各分东西,顾蓉蓉跟上那些搜查的人。 她也想过夜探,一来不熟悉地形,二来担心万一有机关什么的,容易暴露不说,还会有危险。 思来想去,这种办法最可靠。 跟着一路走,顾蓉蓉记下哪些地方有贵重物件,现在住在这里,瓜田李下的,不方便收,等走了之后可以杀个回马枪嘛。 搜来搜去,并没有什么异常。 直到,顾蓉蓉踏入一片小竹林的时候。 心里莫名一阵悸动,像是心跳飞速加快,有点难受。 她抚住胸口长长吐气深呼吸,猜测这是不是原主的情绪。 奇怪了,这是胡家,又不是顾家的远亲,怎么会和原主有关? 又或者只是单纯的心脏不舒服。 正在竹林休息,外面的那队搜查的也到了。 顾蓉蓉往外看,前面是一处小院,隐隐有古乐声响,空气中还有丝丝缕缕的香气,很淡,但雅致好闻。 她心思微动,莫非,这里住的就是胡蕴城养的外室,这别院真正的主人? 如果真是,顾蓉蓉就没兴趣再看,毕竟再怎么样,这是胡蕴城的隐私。 别院的管事匆忙跑来,挡下要进去搜查的衙役:“几位,留步。” “这里不能查,也肯定没有你们的东西,去别处吧。” 衙役面面相觑,丁家两个护卫过来道:“有什么不能查的?你说没有就没有?那何必搜?” 衙役不语,他们是混衙门的,以后和胡蕴城还要见面,不能得罪太狠。 管事笑笑:“这里的确不能搜,请去别处。” “你们大人都没说不能,你算哪根葱?” “我是这里的管事,别的处可以,但这处院子,不能搜,去别处吧。” 管家语气软,但话很坚定。 顾蓉蓉眉心微跳,管家这态度…… “让开!”护卫急了,“必须搜。” 管事不让。 衙役道:“算了,我们去别处。” “不行!”护卫的怒火已经被挑起来,“今天这里必须搜,老子还就不信了。” 他们上前,管事死死挡住,两人对管事招呼几下,管事挨了打,脸也肿了,嘴角冒血,但就是不让。 顾蓉蓉心里惊奇。 此时外面路上又传来脚步声,急匆匆,还不是一个人。 “住手!”有人喝道。 顾蓉蓉透过竹林看,为首的是个中年男人,四十来岁,穿深蓝色锦袍,腰带镶玉,腰侧玉佩的流苏都因疾步走不断飞散。 皮肤白净,眉眼细长,眼神很是锋利,鼻梁高,有点鹰钩鼻,嘴唇薄,留着一把黑胡。 顾蓉蓉不认得,但看得出此人气场挺强。 胡蕴城和丁德彪跟在他身侧,现在两人的状态已经发生变化。 胡蕴城不慌不忙,丁德彪垂头丧气,右脸上还有个红肿的巴掌印,显然是被打了。 此人人未到,声已到,衙役回头,赶紧迎上来。 “大人。” 顾蓉蓉恍然大悟,原来这位就是冷星赫提到的那位薛刺史,手握闵州大权第一人。 薛刺史无视他们,看向那两个打人的护卫:“干什么!” 护卫赶紧过来见礼,管事也一拐一拐地过来,带着满身满脸的伤。 “大人,他们非要搜,小人说了这里没有他们要找的东西,也不能搜,就……” 薛刺史这才偏头看衙役:“把这两个狗东西给我拖下去,扔牢里关几天,揍他们五十板子!” “光天化日,闯入别人宅院,还敢打人,真是无法无天,本官治下,绝不容许此事发生,无论是谁!” 护卫一听就傻了,赶紧求饶。 “大人,大人饶命啊!” “公子,公子,救救小人,救……” 话没说完,嘴被堵上,一路拖走。 薛刺史回头瞪丁德彪一眼。 丁德彪那会儿嚣张,这会儿连个声都不敢出。 薛刺史脸上挤出个笑,对胡蕴城道:“胡司户,你受委屈了。” “大人哪里话,下官无事,只是怕办砸了大人交办的差事。”胡蕴城笑容满满。 薛刺史语重心长:“你的忠心,本官明白。” 他看一眼丁德彪:“无事生非的东西,胡大人是何等身份?也是你能搜的吗?丢了东西就能胡作非为了?” 丁德彪垂首道:“姐夫,不,大人,我那一药铺的东西都没了,我能不着急吗?而且药材是在他家门外发现的,还搜出来一些。” 薛刺史看向胡蕴城。 “胡司户,广慧堂是咱们闵州最大的药堂,每年也都要做几次义诊,也捐过不少药材,这种铺子出了事,该当如何?” 胡蕴城垂首,眼神不明:“平时自当是给予嘉奖,现在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