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后,真千金她被人去母留子!第590章 扎在心头的一根刺
罗塞拉敲了下西蒙的小脑袋瓜,深褐色的眸中划过一抹恶劣的笑意。 “不告诉你!” 西蒙一听不应了,“罗塞拉阿姨……” “嘘。” 罗塞拉将手指放在唇边,轻声说,“小点声,别把人引过来了。” 她们俩就是躲他们才上树的。 谁让她俩是病弱的妇孺,怎么可能跟这群壮硕的大男人比体力呢? 自知之明她还是有的。 西蒙后怕地闭嘴,又不放心地询问。 “我刚才没有很大声音吧?” 罗塞拉垂眸瞥了瞥他,拉长语调,“何止是大呀,树上的画眉鸟都被你吓跑了!” 树上根本就没什么画眉鸟。 “阿姨!” 小家伙瘪着嘴,下一秒眼泪就要不值钱地落下来。 罗塞拉直接举起双手投降。 “好啦,逗你的。” 小爱哭鬼,眼泪说来就来。 西蒙破泣为笑,嗔怪地抱怨,“罗塞拉阿姨,你又欺负我,你最坏了!” 罗塞拉淡淡地笑,不说话。 她坏吗? 这才哪到哪? 要是这小东西知道她弃养,还只生不认账,恐怕会认为她是个恶毒的女人吧? 也是。 她本来就是恶毒的母亲。 在怀着他时就不止一次想弄死他! 只是没成功。 这么想着,罗塞拉稍微软化的心又冷了下来,她望着西蒙那张像极了霍缙川的脸,眼中闪过不易察觉的厌烦。 “你爸爸动作这么慢,他是不是忘了你这个流落在外的儿子了?” 她也不愿提起霍缙川。 可一直这样苟着也不是事,赶紧把这麻烦精送回去,别耽误她到处去浪。 西蒙眸光闪烁,低落的垂着脑袋。 半晌,不忿地嘟囔着。 “他都要给我找后妈了,哪里还顾得上我!” 罗塞拉:“……” 听这话,她也不好往他心口戳刀子了。 西蒙抬起头,眼中带着期盼。 “罗塞拉阿姨,要是您做” “闭嘴。” 突然,罗塞拉压低声音,直接捂住他的嘴,堵上了未说完的话。 西蒙看到亚瑟那群人上岸,似乎要往他这里走,眨了眨眼,听话地闭上嘴。 可是心里还是忍不住的沮丧。 他想说。 罗塞拉阿姨做他后妈,他一定愿意的。 他还想说。 那天他其实认出了她。 所以,别把他当成一个拖累,也别迫不及待地想甩开他。 他会听话的,也会保护她的。 “狗日的!倒了大霉!” 亚瑟骂骂咧咧地与那棵树擦肩而过。 树上的两个人屏住呼吸。 身边的手下一脸单蠢地捅刀子,“就这样走么,我们不找人了吗?” “找什么找!” 亚瑟脸都快被梅花鹿踢成猪头脸了,受了伤的胳膊见了水更是疼痛难忍。 要不是胳膊又疼又肿,他恨不得打这个没眼色的两巴掌。 “没看我都这样了吗?回去!” 但他不甘心地立fg,咬牙切齿。 “等我禀告教父,一定增派人手,围了这座岛,看那臭娘们怎么躲!” “还有那小杂种,不是能跑吗?我剁了他的两条腿送给他老子!” “那臭婊子,送她到红灯区……” 罗塞拉唰的冷下脸。 剁别人儿子的腿,人父母同意了吗? 西蒙鸦黑的睫羽低垂,遮住眼中深不见底的阴翳,稚嫩的面容像蒙了一层黑雾,透着与他年龄并不相符的成熟。 斜睨了眼亚瑟的背影,杀意一闪而逝。 敢侮辱阿姨…… 回头一定让臭爹地灭了他! 罗塞拉亲眼看着亚瑟的背影消失不见,可她并不急着下来。 又在树上等了二十分钟。 远处的灌木丛中,亚瑟带人蹲在地上,谨慎的注视着一切动静。 身边的人小声抱怨着。 “人肯定早就跑了,那俩人怎么可能傻了吧唧的等着我们去抓,腿都蹲麻了……” 亚瑟也寻思着可能是自己多心了。 “走吧。” 他站起身,拍拍酥麻了的腿,动作间,不小心扯到自己的伤口,疼的呲牙咧嘴。 一群人窸窸窣窣地离开。 十分钟后。 罗塞拉才带着西蒙从树上滑下去,一刻不敢停地往相反的方向跑。 尼安海域。 一艘豪华游轮在海上肆意徜徉。 路易斯坐在轮椅上,还不忘纸醉金迷,在女人堆里声色犬马。 黑手党豢养的女奴在华丽的宴会厅尽情歌舞,以此讨好和献媚来往贵宾。 这是一场游轮宴会。 路易斯回了西西里岛就心血来潮坐上游轮,邀请了欧洲各大家族和势力,能来的基本交情都还不错。 名流云集,大佬聚会。 谈笑间觥筹交错,推杯换盏,最万众瞩目的是一张俊美冷漠的东方面孔。 他孤僻地坐在主座上,自成一方天地。 没人知道敢打扰,也没人敢忽视。 路易斯推拒了旁人的敬酒,转头看见神情淡漠的纪遇深,坐着轮椅过去了。 途中还拿了一杯酒。 “纪总,这接风宴还满意吗?喝一杯?” 纪遇深没有接,冷寒的黑眸看着他。 路易斯一脸扫兴地切了声,他也不是卑躬屈膝的主儿,不耐烦捧他那张臭脸。 “我不就是让人抓ken那小崽子么,你老给我摆着一张臭脸是几个意思?” 事先谈好的合作谈崩了,就因为那小崽子! 嘿! 他就不明白了! “纪遇深,我抓那小崽子不也是给你出气嘛,他可是你前妻和ken苟合生下的孽种啊,你就不觉得膈应的慌吗?” “ken可是害死了你老婆啊!” 路易斯红口白牙地颠倒黑白,一张嘴里掺的都是水分。 他绝口不提自己抓西蒙的目的是为了要挟霍缙川,反而打着为纪遇深着想的旗号。 更不提借着为纪遇深接风的名义,弄了一群重量级的社会名流,当做人质。 算计着让霍缙川投鼠忌器。 就挺无耻的。 纪遇深冷眼扫过他。 “你太聒噪了!” “再敢来我面前嚷嚷,寰宇旗下跟你所有的合作全部终止!” 说完抬腿离开了宴会厅,也不管路易斯难看至极的脸色。 这时,有人过来触霉头。 “教父,亚瑟那边失手了。” 路易斯怒极,摔了手里被拒的酒杯,毫不留情地斥责,“没用的东西!” 就这样的废物,还想取代凯撒! 跟在他手下六年了,办的事就没几件让他满意的! 人都到手了还能弄丢,蠢死了! 不过,想到亚瑟除了顾时宴那个乱咬的疯子,路易斯心情勉强好了些。 “去,派人去帮帮他。” “是。” 纪遇深径直来到甲板上吹风,海上腥咸的风又湿又暖,却吹不走他心底的阴霾。 胸腔下,一颗心早已鲜血淋漓。 “纪总。” 齐柏像个幽灵一样悄无声息地靠近。 “我们的人刚才传讯,已经抓住ken的儿子了,跟在他身边的女人也一起抓住了。” 他们请了最熟悉这一带的雇佣兵,在丛林里找个女人和孩子是最容易不过的。 纪遇深淡淡地嗯了声,没什么表情。 甚至还有不易察觉的厌恶。 “直接还给姓霍的。” 他厌恶那个不该存在的孩子,可那是他亏欠的爱人留在人世的遗物。 他无法袖手旁观。 齐柏自然理解老板复杂的感情。 三年婚姻,到如今,只剩一片唏嘘。 七年的时光,足以泯灭一切,那些不堪回首的过去也磨灭在岁月长河中。 不管是帝都,还是海市…… 他们大都遗忘了郑媗这个人。 可她却在纪总的心里深深扎了根,随着日久年深,扎的越深。 一旦拔出来,就是痛不欲生。 人生的际遇总那么神奇。 纪总和太太的孩子没保住,可偏偏,太太被迫给别的男人生了两个孩子。 孩子,就是扎在纪总心头的一根刺。 “那个叫罗塞拉的女人怎么办?” 齐柏想了想,请示。 纪遇深摩挲着无名指上的婚戒,十年过去,婚戒早就染上岁月的痕迹。 一如他,十年华发。 “听说顾时宴见过她?” 齐柏愣了愣,似乎想起某些荒诞的事,肉眼可见的无奈。 “是,在金球奖那晚,顾总应该是又动了找替身的念头。” “您知道的,他不满意那群女人空有相似的外貌,而没有内在的才华,胁迫那个女人去整容……” “郑家已经是群魔乱舞了……” 那场面,任谁看了都满身鸡皮疙瘩。 可不是一星半点的瘆人! “那个女人就送给顾时宴吧。” 纪遇深轻飘飘道,他怎么能不成全顾时宴呢,郑家鸡飞狗跳的生活可不能停止! 伤害郑媗的,就该得到报应! 包括他。 齐柏表情有些奇怪,忐忑着出言提醒,“纪总,您忘了,顾总出车祸了。” 纪遇深仿佛才想起般,拍了拍脑袋。 “是,顾时宴死了。” 他紧皱眉头,“把那女人留下,替顾时宴完成他的心愿!” 郑家似乎很久没有注入新鲜血液了。 “是。” “等等。” 也就那一刻,纪遇深脑海中突然划过一个不可思议的念头。 “把人带过来,给我瞧瞧。” 他倒要看看,气质究竟有多像! 如果郑媗没死…… - 罗塞拉和西蒙刚坐在树下歇歇。 突然。 身边就围了一群人高马大的男人,扛着枪,满身尸山血海的煞气。 “我家主人有请。” 罗塞拉听着这与众不同的称呼,直觉他们跟亚瑟不是一路人。 气质都不一样。 亚瑟他们是阴邪,而面前的十个大汉,威武刚毅,像是出身行伍的军人。 罗塞拉看看西蒙,眼神示意。 认识他们吗? 西蒙摇头,不认识。 罗塞拉心里警铃大作,面上却一脸天真好奇,“你家主人是?” 领头的刚想开口,就被人打断。 那人火爆脾气,是个急性子,说出的话更是简单粗暴。 “约克,跟她废什么话!绑就完事了!雇主只说不能伤人,又没说不能绑人!” 约克一寻思,也没错。 “别,我们跟你走。” 罗塞拉直接抬手投降,服软的特别快,她可不想被绑着,然后任人宰割。 西蒙也跟着扮可怜。 “叔叔,别绑我们,我们乖乖跟你走。” 就这样,罗塞拉和西蒙被围在中间,时刻被防备着,朝外围走去。 走了大约半个小时。 那个火爆脾气的,有点耐不住寂寞,跟约克闲聊。 “这女人和小孩怎么处置?” “雇主刚才递话了,小孩送走,女的给他送过去。” “之前不是奔着小孩来的么,说是雇主跟那崽子的亲爹有仇,怎么换人了?” 约克不由训斥。 “奥森,雇主的事别多问!” 他们是拿钱办事的,其他的不该多管。 奥森一头放荡不羁的红发,脾气跟他的头发一样红红火火,实则是个嘴碎的。 他只短暂闭了一会儿嘴,仔细看了看罗塞拉的脸,那眼神莫名猥琐。 突然悟了。 “雇主不会是色中饿鬼吧?听见女人就走不动路了!” 约克:“……” “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队伍寂静下来,一行人来到丘原地带,这是他们飞机降落的地方。 因为森林里不好停机。 结果,迎面跟路易斯派来的援兵撞上。 领头的是路易斯手下的第二得力干将,莫雷。 双方一见面,就剑拔弩张。 “把那两个人交给我们!” 奥森直接怼莫雷,“要我们交我们就得交,你以为你是谁啊!傻冒吧你!” “去去去!哪来的回哪去!别到哥面前找存在感!” 耽误他赚钱,他宰了那傻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