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密谋(1/1)

作者:白昼有梦

空间:都抄家流放了,谁还当冤种第8章 密谋

这也是沈婼会让青竹去找她套消息的原因。 至少如果对方不愿或无法帮忙的话,也不会落井下石。 另一个原因,是她经常随侍在太后身边,知道的事肯定更多。 青竹忙点头,赶紧从怀中掏出一封厚厚的书信。 “这是郡主让奴婢交给您的信,说看完您就明白了。” 沈婼立刻接过信打开。 信的内容很长,写满十页纸。 大致分为两部分。 一部分是讲解关于沈相和沈家未来的事。 一部分是对她的各种叮嘱和劝说。 看完沈家那部分,她的眉心早就拧成结。 沈家这次的情况的确不妙。 广元郡主已经从太后那边打听到。 哪怕真的查出沈相是被诬陷的,他这次的罪名也需要坐实。 因为魏国不能有一个祸害百姓的储君。 太子更代表天子出行,代表皇家颜面。 所以桐州十几万百姓的命,需要有人来承担,但绝对不能是太子。 哪怕魏帝要废黜太子,也绝对不能在在这个时候,以这样的罪名。 因此就必须有一个人顶上。 沈家这个时候,便相当于是送上门的背锅人。 恐怕这也是背后人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也敢公然诬陷的原因。 他们清楚,无论如何,沈相这次都逃不过。 最重要的是,沈相在朝堂二十多年,门生遍布,势力越来越大。 子壮父老,魏帝恐怕也担心有沈相扶持,太子早晚会夺了他的位。 所以魏帝这次肯定也会顺水推舟,寻机压制沈相一党。 总的来说,沈家这一关绝对不好过。 不过广元郡主也说了,让她不要太担心。 按照太后所言。 魏帝只是想打压沈相一党,而不是赶尽杀绝,让其他朝臣寒心。 所以最终应该判决很可能是抄家流放。 基于这个结果,广元郡主写满了六页纸的叮嘱。 大概怕她冲动之下会随家里一起离开。 所以劝她不要冲动,先留在上京,这样才能更好帮助沈家打点。 她届时也会想办法帮忙,让沈家即便流放也不会太凶险艰难。 沈婼看着那字里行间的关心,不由弯了弯唇,随后又轻叹口气,收起信。 离开是肯定要离开。 不说许家的腌臜情况。 就说她还有一个把她视为眼中钉,现已成二皇子妃的沈夕颜。 对方绝对不会放过任何一个能踩她的机会。 更别说她也懒得再去掺和各种弯弯绕绕的筹谋。 那种机关算尽,挖空心思的疲累,上辈子她已经尝尽,也厌倦了。 如今难得有第二次生命,她只想舒舒服服的活着。 至于离开后去哪里。 她垂眸看着手里厚厚的信封,眼眸微眯,心里已经有了决定。 “青竹,先别忙收拾,再帮我办件事。” 她把嫁妆单子递给她,“这里面的庄子、铺面、宅子的负责人,你跑一趟,让他们明早过来。” 青竹点点头,领了命又匆忙离开。 有盯着这边的下人见着,立刻跑回去上报。 还在商谈的几人闻言,眉心拧得更紧。 许老夫人忙道:“这小贱人该不会真让人去报官吧。” 许文生蹙眉摇头,“暂时不会,但明日便不好说。” 沈婼的性子他至今都捉摸不透,说不定真的说到做到。 思及此,他面色更沉。 许老夫人怒而拍案,“不行,绝对不能让她去报官,不然你的仕途就要被毁了。” 许文生沉着脸,“除非东西寻回,或者补上,娘,你们为何要去动那些东西呢。” 他语气中明显带着埋怨。 许老夫人一噎,气恼道:“不用那些这么大一宅子的人靠什么吃饭,再说她既然嫁进来,就是咱许家的人,东西自然也是许家的,拿点花用怎么了,懂事些的早就该自己奉上来。” 许文生揉揉眉心,“现在追究这些已经无用,该想如何解决。” 陈淑儿见此,突然道:“其实……只要她无法离开府中便好了。” 两人闻言表情都是一顿,而后齐齐朝她看去。 陈淑儿刚刚才被训过,见两人看来忙低头。 许老夫人眯眼,眼底闪过一丝暗光,道:“淑儿是有什么法子了?” 许文生没开口,但显然也在等她说。 陈淑儿便大着胆子道:“先前听表哥说沈家恐会满门抄斩,那么沈婼突闻噩耗卧床不起也是情理之中。” 母子俩对视一眼。 许文生垂眸道:“不可,此非君子所为,何况本就我等之错,还是想其他法子吧。” 陈淑儿闻言,顿时失望的重新垂头。 对儿子极了解的许老夫人却道:“此事便交由娘来解决,总会叫她满意,志儿应还有许多公务处理,先去忙吧。” 许文生还有些犹豫,“可是……” 许老夫人摆摆手,“放心,大不了按她说的。” 许文生想了想,还是起身拱手,“那好,儿便先去处理公务,若娘遇到什么难处,还需告知儿子一声。” 许老夫人露出一个舒心熨帖的笑容。 “知你孝心,去吧。” 入夜,万籁俱寂之时。 一道黑影突然鬼鬼祟祟摸黑进入院中,而后目的明确的朝中间的屋子走去。 小刀穿过门缝,轻轻撬动门闩。 屋内,本来就只是闭眼假寐,等半夜爬墙去沈家的沈婼猛的睁开眼睛。 她微微侧头,轻轻撩开帷幔缝隙。 正好看到有月光顺着被轻轻推开的门闯入。 她眼眸微沉,而后想到什么。 唇角又扯起一丝冷笑。 来人顺着月光,凭借感知,朝床榻处慢慢靠近。 大概是没有做贼的经验和天赋。 沈婼都能清晰听到对方粗重的呼吸声。 也不知是紧张害怕还是激动兴奋。 旁边单人榻上青竹还在熟睡中。 今日心情大起大落,又在外面跑大半天,着实累了,这会也没被惊醒。 来人也完全不管她。 终于,他站到床边,微颤着手,轻轻撩开帷幔。 可就在帷幔被撩开的顷刻,男人突然发出一声惨叫,而后飞快后退,撞到后方桌子,直接跌倒在地惨叫连连。 这番动静把青竹惊醒。 她猛的弹坐而起,缓了两秒后惊声喊道:“什么人?夫人!” 边喊边跑下卧榻,摸黑朝床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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