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截杀任务(1/1)

作者:白昼有梦

空间:都抄家流放了,谁还当冤种第80章 截杀任务

“哦?”沈婼好奇,“什么收获。” 穆严北摆摆手,让众人把人处理了,朝她示意。 “到里面说。” 沈婼点点头,转身跟上。 三人进到舵楼里。 穆严北也没理会对他虎视眈眈的明夜,倒了杯水递给沈婼。 “这是盘踞在泓海的一群水匪,此次特意来这边,是带着任务过来。” 泓海在魏国西北方,与陈国相临。 为防止陈国水攻魏国,所以魏国上一任皇帝特意下令组建了一支水师,便是在泓海。 不过这支水师六年前,因负责统领水师的靳将军被告发勾结水寇贪污军饷,又与陈国通敌。 后来被现任皇帝解散,泓海魏国这边建起的口岸也被封禁,不准船只进出。 没了军队,海上水寇就跟韭菜似的疯长。 黑虎寨就是趁着那段时间壮大的一个水匪寨子,现在在泓海还有一定的势力和名气。 水寇在海上自有地盘,一般不会到其他地方去。 尤其是国内的江河,越是繁荣的地方他们越会尽量避免。 因为这些地方要么有官兵把守,要么就是船帮地盘。 利益不够大时,他们都不会轻易涉险。 这次他们远跨几千里来到这边,是为了一个任务。 那就是截杀沈仲和杨怀远。 在听到是要截杀这两人时,沈婼第一个念头想到的就是二皇子。 毕竟这两人是太子文官集团的第一和第二把手。 即便他们现在被剥夺权柄,但文官的可怕在于利益捆绑和抱团。 他们手中都紧握庞大的关系脉络。 只要他们一天不被彻底放弃,利益不断层,这些关系就是一把锋锐的刀。 她知道二皇子绝对不会轻易就这么放过。 只是没想到对方竟然与水寇勾连。 她抬眸看向对面歪斜坐着,漫不经心把玩杯子的穆严北。 明明还是那副懒洋洋的模样,她却能感觉到他平静表面下,似在酝酿什么汹涌波涛。 她微蹙了蹙眉,突然心中一动。 接纳穆严北同行后,她便找邵锋详细询问过对方的情况。 所幸因为对方是外甥的好友,也是他曾看中的人才,所以邵锋的确也对他一些事情有所了解。 比如当年他所在的水师就是泓海那一支,那位靳将军应该曾是他顶头上司。 当年靳将军被告发勾结水寇,贪污二十万两军饷,还把水师布防图给了陈国,有通敌卖国嫌疑。 而告发他的人,还是那位靳将军的忠心副将,跟随他二十多年,了解甚深。 因此少有人怀疑此事,加上当年物证齐全,皇帝震怒。 下令命人把靳将军押解回京审问。 谁知道路上却有陈国死士劫囚,据说靳将军在反抗中杀了官兵,后被乱箭射杀。 畏罪潜逃和陈国死士的出现,彻底坐实这位将军通敌卖国的罪名。 魏帝震怒之下,直接诛了靳将军三族。 这件事她在原身的记忆中也挖出模糊的一角。 不过不算什么太重要的记忆,也就是当年她干爹曾就这件事,感慨一句‘世道不公’。 之后便没说过,还禁止镖局里其他人议论这件事。 那会沈婼也才九岁,并不懂这些。 她看了眼穆严北,眼眸不由一眯,看来这其中应该还有内情。 想到沈父等人的遭遇,似乎一切又不那么奇怪。 估摸这件事揭了他的伤疤。 一时间室内陷入沉默中。 少顷,穆严北先抬头看她,“你不问是谁做的?” 沈婼垂头抿了一口凉水,放下杯子,淡淡道。 “无非就那一家子,是谁有什么区别。” 不管是二皇子,还是谁想趁机假货二皇子,在她看来都是皇家的争斗。 而其余人,无论是谁,都是他们这一家争斗的牺牲品。 想到因猜忌就卸磨杀驴的老皇帝,互相撕咬踩着命往上走的那几位皇子。 哪怕那位号称仁德仁心的太子,为了自己的位置,为了自保,还不是果决舍弃他忠心的下属,最敬爱的恩师。 说什么留得青山在,一切都是屁话。 这些手段,她看的不少,甚至自己也没少玩过。 所以对皇家那一窝,都没任何好感。 听出她话中指的是哪一家,穆严北露出一丝错愕,诧异的盯着她看。 从这句话中,他不止听出她对那一家的厌烦,甚至还感觉到她对那一家并没有什么敬畏之心。 这就有些奇了。 虽然他从邵锋口中了解,沈婼是半路回归当千金贵女。 可无论以前是谁,对皇权都有着天生的敬畏心吧。 “你想说我也可以听,只是意义不大,还有,这件事麻烦你这边先保密。” 沈婼与他对视,无视他的探究与打量,淡淡道。 穆严北闻言,忍不住嗤笑一声,手支着下颚啧啧。 “你是不是把他们护得太好了。” 沈婼却是挑眉,似听到什么好笑的话一般。 “护?” 穆严北扯起一边唇角,“难道不是。” 沈婼却只是站起来,没打算解释什么。 “估计另外几艘船也差不多了,接下来又要辛苦你们,我先回去了。” 说完便往外走。 穆严北只是抱着双臂目送她离开,眼底带着几分思索。 沈婼出来后,朝沈父走去。 嘘寒问暖几句,便离开,对他的询问没透露半分截杀相关。 她暂时不告诉他们,并不是为了保护。 有句话叫哀兵必胜。 因为哀兵们都拥有共同的敌人,没有任何退路。 敌人的寸寸逼近,只会让他们更加团结。 所以他们只需要知道这些水寇是会威胁到他们的生命就行。 若让他们知道这些水寇可能是谁派来截杀他们的。 自然会立刻对照进政敌身上。 自然而然的,就会担心起效忠的那位主子,从而为对方的不作为找借口。 她可没给人做嫁衣的喜好。 前面他们徒步吃的苦,她并非没有办法解决。 但是她没有那么做。 因为只有痛在身上,才会生怨。 她清楚沈父的抱负和对太子的感情与忠心。 可在她看来,那一家子,无论是谁都不值得。 但她也清楚语言的苍白无力,所以她不会去劝。 她只会慢慢的瓦解太子在沈父心中的地位。 她很清楚,虽然父亲一直表示理解太子的不作为。 但作为老师,作为把太子视若子侄的长辈,心中多少会有些不舒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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