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0章 我才是神誉(1/1)

作者:锅包肉脑袋

穿成最后一只九尾狐第280章 我才是神誉

易长乐明白鸿蒙紫气的意思,倒生树早在创出三界之前便已经消散,即使他登完了天梯,去到那片汪洋之前,获得了新生的机会,可他也只会去到其他小世界,再无回三界的可能,所以就算倒生树所为就算和神誉有关,她们也无从知晓。 只是,想到东方誉很有可能再也回不来,易长乐仍旧不死心地问道:“鸿蒙紫气,倒生树陷入无边的黑暗之前,难道就没有给你留下只言片语吗?” 闻言,鸿蒙紫气回想起倒生树从一颗生机勃勃、枝叶茂盛的绿树变成一颗毫无生机、朽木死灰的黑树时的场景。 彼时的倒生树,笑得温柔,对着鸿蒙紫气道:“小紫,待到开司创出三界后,你记得替我去看看那传说中的山河锦绣。” 倒生树的话,听得鸿蒙紫气不满道:“难道我们不一起去吗?” 倒生树略带遗憾地摇头道:“我去不了了,不过你可以去。” 倒生树看着鸿蒙紫气的眸子亮晶晶的,满是希冀。 不等鸿蒙紫气开口问为何他去不了,倒生树突然施法将鸿蒙紫气定住,将自己的法力一股脑地输向鸿蒙紫气体内。 鸿蒙紫气看着倒生树的举动,拼命地挣扎,朝倒生树大喊道:“你在干嘛!快停下来,倒生树!我不要你的法力。” 倒生树额头的汗珠不断向下滴落,显然痛苦无比,脸上却始终挂着笑,“小紫,我骗了你,我说的那个法子,我们两个只有一个能活,我希望活下来的是你。” “可我希望我们两个一起活下来。”鸿蒙紫气的语气中满是恳求,“我不想活在没有你的虚空里,更不想活在没有你的三界里。” “小紫,我会一直陪着你的。”倒生树提醒道:“你别忘了我们身上背负着的使命,我不会死的,只会陷入沉睡,三界更是劈开我所创的,所以,无论在哪,我都会陪着你。” 对于倒生树的记忆,鸿蒙紫气最后的印象,是他的笑脸。 想到这儿,鸿蒙紫气摇了摇头,对易长乐道:“倒生树他并没有给我留下什么,只说他会一直陪着我。” 鸿蒙紫气看了看身下的草地,苦笑道:“毕竟这三界是劈开他所创,他自然会一直陪着我了。” 即使易长乐心中早有准备,可看着鸿蒙紫气的模样,易长乐还是控制不住的隐隐有些失望:倒生树这条路的线索断了,他真的什么都没有留下。 一旁的开天感受到了易长乐的失望和鸿蒙紫气的悲伤,开口转移了两人的情绪,问道:“既是这样,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办?难不成就坐在这里,傻傻的等着东方誉回来吗?” “自然不行。”易长乐肯定地答复。 不久前鸿蒙紫气的话提醒了易长乐,去隐匿的地方寻通往其他小世界的通道,也不失为为一种法子。 这法子虽然没有那么灵活,可至少在东方誉以身犯险的时候,她们三个不是傻傻的等着,而是以另一种方式,在和东方誉一起战斗。 …… 三界生灵罕至的地方,莫过于危机四伏之地,可就是这些危机四伏之地,也有些仙草灵药会集天地日月之精华诞生,所以还是有些不怕死的生灵,为了取仙草灵药踏足这些危险之地。 无论是那终年寒霜,一不小心就葬身雪地的三界最高处,还是满地是炎炙之火,一不小心就葬身火海的三界最西处;无论是那伸手不见五指,满是剧毒之物的罗刹海最深处,还是一不小心就吸入障气,连上神也难破幻境的沼泽之林最深处……易长乐三人将这些危机四伏之地都找了个遍,恨不得将整个三界都翻过来,还是没有找到关于通道的蛛丝马迹。 最令人着急的是,易长乐三人在寻找通道的这些天里,东方誉也没有任何的消息传来,由于东方誉没有任何的消息,每过一天,易长乐的心情就会沉重一分,因此还差点陷入幻境中难以自拔。 三人皆是一副乱七八糟的模样,已经不知多久没有合过眼。 眼看易长乐和鸿蒙紫气还要接着去搜下一个地方,胡子拉碴的开天忍不住出言阻止道:“这样下去不行。” 见鸿蒙紫气和易长乐的视线转向自己,两人的眼中皆是难以掩盖的疲惫,开天清了清嗓子,再次开口道:“从东方誉离开那天起,我们便开始在三界中搜寻去其他小世界通道的踪迹,无论是白天还是黑夜,我们几乎一刻也没有停歇,可这都三个月过去了,我们始终一无所获,三界这么大,就算我们再找上十年,也未必能搜完,更何况这通道也有可能不……” 看着鸿蒙紫气和易长乐的眼神变得狠厉,开天将影响士气的话憋会了肚子里,清了清嗓子,劝道:“我的意思是,我们已经不眠不休地找了三个月,不如歇一歇再继续找,否则怕是这通道还没找到,我们三个倒先倒下了。” 开天的话不无道理,毕竟三界这么大,就这么盲目地找,劳心劳力不说,找到的可能更是十分渺茫,鸿蒙紫气对着身旁的易长乐道:“开天说得有道理,我们不如歇一歇,养精蓄锐了再找,否则以我们如今的状态,恐怕那通道的线索就在眼前,也容易忽视了去。” 易长乐看了看满脸疲惫的鸿蒙紫气和开天,点头同意了两人的说法,道:“那好,便歇一歇再找。” 三人如今正好在妖族的地界,将容貌掩饰了一番后,找了个最近的客栈,开了三间上房,就此歇下。 开天一粘床,均匀的呼吸便在房中响起,别说热水澡了,连个清洁咒都没力气施。 易长乐和鸿蒙紫气分别叫了热水,仔细地梳洗了一番后,才躺下,虽已三月没合眼,可两人却没有丝毫的睡意。 鸿蒙紫气的手中出现了一片枯叶,她将枯叶举到眼前,“若你真的陪着我,就指引我,我赎罪的方向。” 鸿蒙紫气目不转睛地盯着枯叶看了良久,可枯叶却没有任何的回应。 鸿蒙紫气自嘲地笑了笑,“也是,这亿万年来你都没有任何的回应,看着我做了那么多错事,你都没有出现,你早就死了,只是我不愿相信罢了,我又何苦期望你会在这时指引我方向呢?” 这话说完不久,这三个月以来的疲惫慢慢涌上鸿蒙紫气的心头,捏着枯叶的手慢慢落下,床上的鸿蒙紫气也闭上眼,沉沉的睡去。 随着鸿蒙紫气的沉睡,房间也渐渐变得漆黑,房内响起均匀的呼吸声后,鸿蒙紫气握着枯叶的手心突然闪过一丝金光,又迅速消失不见。 此时,隔壁的房间依然点着灯,易长乐躺在床上,一脸呆滞的看着天花板,心中思绪万千。 距离东方誉离开,已三月有余,可东方誉却没有任何的音讯传来,易长乐心中知晓,这是不好的信号。 东方誉潜入汪洋的举动多半已被神誉发现,若是东方誉没有寻到神誉所做这一切的由来还好,若是东方誉寻到……只怕东方誉多半已遭遇不测。 东方誉上一世是佛檀,才出世不久便因消除混沌之气而死,好不容易登完天梯,成了天罚,能得到永生,若是又因自己而遭遇不测,易长乐心中愧疚得不知怎么办才好。 思绪到了此处,又是夜深人静时,易长乐又不由自主地想起了化蛇,化蛇跟着易长乐的时间不到十万年,在这兽均百万年以上寿命的三界里属实不算长,可更不算短,毕竟对于易长乐来说,化蛇这个小尾巴跟在自己身旁,已经成了一种习惯,没有了化蛇趴在自己肩膀上,唤自己“长乐大人”,易长乐心里总感觉空落落的。 化蛇身陨的场景还历历在目,易长乐将自己缩成一团,浑身颤栗着,呢喃道:“小化,三界中早已没了蓝鲸的存在,我要如何才能救活你?小誉,去汪洋的路我找不到,我又该怎么救你?” 不知过了多久,易长乐房中的灯终于熄灭,整个客栈陷入了漆黑。 …… 即使没有太阳的照耀,平静的水面依然波光粼粼,即使深不见底,可离水面越近,越让人感到温暖。 一个被包裹在黑袍中的身影一点点向水底游去,明明游得艰难,只要将黑袍解下,就能舒展手脚游得更畅快些,可这人却死死地包裹在黑袍之中,时不时地将黑袍拢得更紧些,坚决不让自己身体的任何一个部位暴露在黑袍之外。 不知游到多深,原本温暖的水突然变得冰冷,整个人被包裹在黑袍之中的东方誉感受到了寒意之后,皱了皱眉头,心中不解:这汪洋之中的水既是由信仰之力汇集而成的,无论潜到多深,都应该感觉温暖舒适才对,为何会这样寒冷? 不过即使这水冰冷刺骨,东方誉冷得连牙齿都打颤,他还是强撑着没有施法取暖,只因他怕但凡施了法,哪怕是再简单细微的法术,也会透露出自己的气息,叫神誉察觉。 眼见下方的水域变得越来越黑,东方誉将自己包裹得更紧了些,没有丝毫犹豫,加速朝着底部游去,不知过了多久,东方誉终于到了底部。 汪洋的底部一片漆黑,东方誉更感奇怪,信仰之力是希望的象征,无论多深,总该是光亮的才对,可这底部,为何一片漆黑? 东方誉无法在黑暗中视物,只能尝试着将手从黑袍中伸出,期盼能摸到点什么,可除了水的触感之外,他什么都没有摸到。 漆黑又冰冷的环境下,东方誉难辨方位,只能凭着感觉,一点点摩挲着前进,走了许久之后,东方誉的视线中的一片漆黑里,终于多了丝光亮,可却是红光,像血一般的颜色。 见到这血一样的红色,东方誉愣在原地,无论是黑暗还是冰冷,信仰之力里最不应该有的便是血色,可犹豫了片刻,东方誉还是选择向着红光而去,这是东方誉走了许久才有的线索,神誉的秘密多半便隐藏这血色之中,他绝不能放弃这个机会。 东方誉慢慢走进这血色之后,惊恐地瞪大了眼睛,他从未想过在流淌着圣洁的信仰之力底部的汪洋,会看见这么一幕。 上千又或上万条红色的藤蔓由汪洋底部延伸而出,密密麻麻地捆绑住一个人,将他牢牢地钉汪洋底部,丝毫不得动弹,只露出一张脸在藤蔓之外,只是这张脸被无数的血痕所覆盖,叫人看不清五官,唯能看清一双眼睛。 “你是何人?”东方誉的脑海中突然有了传音,被藤蔓捆绑住的人视线看向了东方誉的方向。 东方誉立刻反应过来,是这被绑在汪洋底部的这人在问自己,正欲开口回答时,脑海中又有了一道声音传来,“别开口,在你脑海中回答即可。” 东方誉狐疑地看了这人一眼,然后依言在脑海中想道:“你是谁?” “是我先问你的。” 这人的声音在东方誉脑海中出现后不久,竟叫东方誉的身上多了丝暖意,这刺骨的水也显得没那么冰冷了。 东方誉感受到自己周遭的变化,不再止不住地发抖后,如实道:“我叫东方誉,现在可以回答我,你是谁了吧?你又为何会被绑在这汪洋底部,弄成这副模样?” 被绑着的人视线里露出不解,“你既不知道我是谁,又为何到这汪洋底部寻我?” 不等东方誉回答,这人又道:“既然能到这里,还不叫他发现,那你应该是守护某个小世界的天罚,对吗?” 东方誉扑捉到了这人话中的“他,”连忙问道:“难道是神誉将你绑到这里的吗?” “神誉?”这人的语气中多了丝嘲弄之意,“他竟是这么称呼自己的吗?” “你的意思是他不是神誉?”东方誉听出了话外之音。 “他当然不是神誉。”这人露出的眼睛多了丝愤怒,沉声道:“因为我才是神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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