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神从荒野求生开始第60章 失控
对于杨奇峰的说法,桓文很快就理解了,毕竟他也是看过不少小说、电视之类的东西的,他现在说白了就是完全不适应自己多出来的力量,而且这种不适应和之前的差距非常的大,他甚至要从走路开始重新寻找自己使力的习惯坐标,否则很可能一步迈出就让自己飘到树上或者在某个障碍物上撞平自己的鼻子。 当天夜里吃饭的时候,杨奇峰很贴心的给安排了一桌餐食以及一大锅的稀粥,桓文在道二和道五的搀扶下,颤颤巍巍、小心谨慎的轻轻坐在了一张椅子上,随后他就看着眼前那陶瓷碗和竹筷有些欲哭无泪。晚餐直到杨奇峰等几人吃完了,桓文都没能吃上一口热乎的,手里捧个碗都像捧个什么千金难买的宝贝似的,稍微一不留神,碗就碎了,稀粥瞬间就流得满地、满手都是。筷子也是,他觉得自己的手才刚搭在竹筷上,竹筷就很不争气的“啪!”的一声断为数截。 “能不能给我换双铁筷子啊!”桓文看着手中半截筷子都快忍不住要哭出来了,吃个饭而已啊!能不能不要这样啊! “不能!”道二此刻不等杨奇峰开口就直接冷冰冰的说道:“用铁筷不利于你尽快掌握体内的力量,掌握不好力道,你就吃不到饭,所以!在你饿死之前自己拼命努力吧。” 话虽然是不错的,但桓文总感觉这二师伯是在报昨天夜里不让他吃香獐肉的仇!多大的仇?多大的怨啊?他在心中腹诽,不就是一顿香獐肉嘛?至于吗?二师伯,你看上去不像是这么小心眼的人啊!你这人设塌了啊! 想到昨晚的炭烤香獐肉,桓文觉得自己更饿了,可惜,内心虽然着急,但还是一口饭都塞不进自己的嘴里。这一夜,桓文屈辱的饿着肚皮睡了。 之后的几天,桓文不断的修炼《天一道藏》,并且利用修习骨剑带来的剑法训练自己操控力道。原本熟练的剑法此刻挥舞起来也是极不成样,因为对力道掌握不好,经常会出现一剑刺出,结果用力过大导致身体不能白痴平衡的状况,他甚至好几次差点被骨剑伤到了自己。 但随着对力量的逐渐熟悉,这威力也就体现出来了,原本一些毫不相干的剑招,此刻桓文居然可以凭借内息的强横做出一些超乎常理的动作,使得这些剑招匪夷所思的连接了起来,居然变得行云流水。 “老五啊!”道二看着桓文练剑,看了半晌忽然开口说道:“我之前虽然知道你看面相看人比我们厉害,但看着你这个徒弟,我才知道你这看人的本事到底有多强啊!你这个徒弟不得了啊!” “哪里哪里!”道五口中说着谦虚之语,可是那咧开的嘴角是千斤坠都压不下去的:“这家伙也就这样了,不过他这套剑法却是挺厉害啊!” “不!”道二的武术造诣明显比道五高出不止一筹:“你看,他这几天练剑,从一开始的……嗯……只能说是熟练,到现在的行云流水,一气呵成,他对于这剑法的悟性奇高啊!” “废话!”杨奇峰此刻看着桓文舞剑,笑了起来,这种笑容明显带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这家伙只要看过金大师的作品,只要知道令狐冲,那他对剑法的领悟就不会太低。” “啊?金大师?令狐冲?”道二疑惑的问道:“那是什么?哪位隐居的世外高人吗?” “不,那是一套传奇的剑法《独孤九剑》……”杨奇峰并未在意自己在回答什么:“风清扬在教令狐冲剑法的时候就已经对剑招该怎么应用有了详细的讲解,只要是我们那边过来的人,应该都知道。” “风清扬?那是谁?”马旭反而在意杨奇峰说的我们那边:“你们那个世界的高手吗?” 杨奇峰摇了摇头没有搭话。 桓文在此刻又进入了那种物我两忘的境界,手中骨剑的招式越来越顺滑,逐渐达到了随心所欲的地步,不管上一招的收招是何种姿势,自己总能以最为快捷的方式连接上任何一招,这种顺畅的感觉让他明白了什么才叫得心应手,就凭这一手剑术,足够他在这个武侠世界占据一席之地,如果他想,甚至可以开宗立派。 就在他舞剑正酣之时,忽然有了一种想要全力劈出一击的冲动,当下心随意转,手中长剑猛然劈出,就在这长剑劈出的刹那,体内真气涌动,随着长剑剑意的爆发,内息仿佛找到了一个突破口,随之宣泄了出去。就见骨剑上青芒一闪,一道骇人的月牙状剑芒猛然飞了出去,这道剑芒快捷无伦,锋锐无匹,桓文前方十米开外的一株大树被剑芒透体而过,大树轰然倒塌,剑芒去势不减,直又飞出了数米方才消散。 看着眼前大树倒塌,残叶飘零的画面,桓文自己都愣在了当场,这是自己做到的?虽然自己在中二的年纪之时,不止一次的幻想过自己的手中可以释放出刀气啊,剑气啊,冲击波啊之类的玄幻玩意儿,但此刻自己真的发出了剑芒之时,他还是愣在了原地。 “这是我做到的?”桓文看了看倒塌的大树,又看了看自己手中的长剑满脸的不可置信。 “别这么一副没出息的样子……”杨奇峰开口道:“你体内有上百年的内力,做到剑芒外露应该是很轻松的事情。只是你从没修习过释放剑芒的方法,但是却凭借自己对于剑法的感悟,自行摸索出了释放剑芒的方法,这倒是让我感到挺惊异的。” “收拾一下吧。”道二道:“我看这小子对力量的掌控也上道了,虽不十分完美,但应付一般的情况已经可以了,剩下的就需要在日常行动中慢慢掌握了,这不是在这里苦练就行的,差不多可以出发了。” “那杨兄怎么办?”马旭问道:“要不我先护送杨兄回灵台道观?” “不!”杨奇峰开口道:“我和你们一起去,道二道长虽然也在南疆生活了这么多年,但对于蛊虫的认知,我应该还是要强上不少的,我和你们一起去,对你们来说更为有利。” “但杨兄此刻没了内力,在这南疆苦寒之地,身体会吃不消的啊。”道五担心的说道。 “没事!”杨奇峰不以为意:“南疆不会内力,不会用蛊的人也不少啊,他们都能在这里生活下去,我就是到处走走能有什么事?” “但如此过去可能会有战斗的情况啊!”道二想了想还是有些担心。 “战斗没事,我大不了躲远点就行。”杨奇峰铁了心要和他们一起去。 “那行吧。”道二想了想,还是点头同意了。当天,所有人都不怎么理会桓文,他们都在收拾东西,尤其是杨奇峰,这一离开,他今后就不会再回这里了,南疆的事情结束之后,他就准备到灵台道观去定居了,所以他将所有有用之物都分类打包好。至于桓文嘛,他只能在一旁呆着看,虽然他现在全力动手没有问题,但在日常生活中,还是有些不适应,动不动就损坏东西,杨奇峰的家当不多,被他收拾一下的话,估计就啥都不剩了。 第二天,众人就出发了,这一次的目的地是武灵族的族地。既然所有线索都汇聚到了武灵族,那过去调查一下是必要的。 武灵族的所在距离杨奇峰的住所有些远,五人一狗于踏上了路途,桓文不由感叹,自己在这个世界的队伍似乎越来越大了,刚开始只有自己孑然一身,哦,不对,还有一条二逼的二哈,现在已经是一个五人一狗的小队了。话说今后自己不会真拉起一支队伍吧? 这一路,桓文走得并不轻松,尤其是旅程刚开始的时候,他对于体内的真气并没有掌握得太好,走路时常会发生摔跤、忽然前窜、跃起等情况,一路走得并不轻松,甚至可以说是狼狈。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了5天之后才略好了一些。 这天,一行人终于来到了武灵族的地界,南疆到处是高山、深谷,武灵族族地的所在就在一个易守难攻的山谷之中。之前几人只为了赶路,并没有制定什么计划,此刻到了这里,制定计划就必须提上日程了。 现在唯一有利的,就是敌明我暗。一行五人一狗在距离武灵族族地最近的集市上找了一个旅店,这里是南疆腹地,这种小集市的小旅店当然不会有什么单人的天字房,有的只是一个个的大通铺,几人为了行动、说话方便,于是直接包下了一间通铺房,这房间平时应该住6到8人的,此刻5人包一间,倒也不显得打眼。 情报是他们此刻最缺少的,他们连武灵族的大门朝哪个方向开都不知道,这还计划个毛啊?于是入驻小旅店的当天,道二、马旭两人就出去了。这两人一个长期居住在南疆,一个居住在北巫城,可以说是五人之中最熟悉南疆情况的人,由他们两人去侦查最适合不过,道五则留下来保护一个失去自己内力的人,一个还没掌握自己内力的人,狗子则是没心没肺的直接睡在旅店之中,一副天塌下来都与我无干的模样。 道二、马旭换下了打眼的道袍出去探查情报,这一去就去了三天,就在桓文都要怀疑是不是他们马失前蹄被人捉了的时候,他们带着一身的风尘仆仆回来了,和他们一起回来的,还有一个身穿南疆服饰的少女。看着眼前三人一身狼狈的模样,桓文不由眉头大皱:“你们这是怎么回事?不就是去探查一下情报吗?怎么搞得这么狼狈?难不成你们两人把整个武灵族给挑了?还捉了一个人质回来?这是什么人?武灵族族长的女儿吗?” “我们两人倒没有去挑武灵族,不过……”道二猛的灌了一口水道:“武灵族的确被人挑了。” “啊?”旅店中的三人不约而同的发出了不可置信的疑问之声:“武灵族被挑了?被谁?难不成是灵剑派大军压境了?” “此话说来就比较话长了。”马旭伸手拿了两个馒头,一个自己飞快的塞进了嘴里,另一个递给了带回来的那个少女,这少女似乎也饿得很了,也不多说什么,接了过来,顾不得少女的矜持,也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 “喂!话长你也得说啊,不说永远都是长话,只有说了才能缩短啊!”桓文等待了片刻没有等到下文,反而是眼前几人开始疯狂的进食,就像饿死鬼投胎似的,他忍不住道:“话说个开头就没下文了,这样很吊人胃口啊!” “别着急啊!”道二也在吃馒头:“我们为了躲避追兵,特意绕路很远,连续奔逃了一天,这才跑回来了,等我们吃点东西再说。” “我去!”桓文大惊:“你是说有追兵?那我们是不是应该马上离开啊?这里距离武灵族族地应该不远吧?他们应该很快就会过来的吧?” “开门!开门!”道二他们还没回答,旅店外就传来了一阵粗鲁的叫门声,桓文几人对视一眼,喵的,不是说甩开了追兵了吗?这怎么一个馒头没吃完,这追兵就已经到大门口了? “走!”道二和马旭两人对望一眼,随后低声说道:“我们立刻走!翻窗爬墙出去。” “我去!我一个大小伙子,被你们弄成红杏了啊?”桓文一边吐槽,一边打开通铺房间后面的窗户:“这来的是什么人啊?” “你没猜错,灵剑派的。”道二一边翻窗一边道:“还好他们没看见我们的正脸,但这个少女可不能被他们捉住。” “灵剑派的?”桓文此刻脑中灵光一闪:“没看见你们的正脸?嘿,你们先走,我去和他们周旋一会儿,你们在附近去等我,我带着狗子,晚上来找你们。” “喂!”道五伸手想要拉住他,可惜刚伸手,桓文已经将窗户放了下来,隔绝了众人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