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叶公司：月光笼罩着都市第二百六十五章 谈判（2）
卡特兰推着芙蕾雅来到了一个金碧辉煌的宴会厅外面，此时卡特兰已经将西装的外形变为了礼服，可能是照顾芙蕾雅，选址并没有选择门口处有台阶的地方，门口站着数位训练有素的接待者，他们负责检查来客的请帖，卡特兰推着芙蕾雅走到其中一位面前并替她递出了请帖 接待者接过看了看芙蕾雅的请帖后看向卡特兰并问道 “芙蕾雅小姐，这位是？” 芙蕾雅轻笑了一下后说道 “先生，我记得主办方说过，特邀嘉宾可以带一人赴宴” 接待者微笑着让开了路 “请进” 卡特兰推着芙蕾雅进入了宴会厅内，厅内灯火通明，脚下的地毯、桌椅装饰、吊灯…没有一处不符合卡特兰的想象 （“上层人士的想象力就这么匮乏吗？或者说他们居然能这样一致”） 卡特兰看了看周围后向芙蕾雅问道 “我们坐哪里？” 芙蕾雅还没有回答，一个机械脑袋走到了二人面前 （“完全义体化？”） “恭候多时了，芙蕾雅小姐，请移步包厢” 卡特兰打量着眼前的义体人，听声音似乎是男性，面部没有任何特征，只有一个巨大的圆形凹槽，里面有一圈环形灯，而对方完全没有理会她，直到芙蕾雅提到 “请让我后面这位也跟着去，她是我邀请来的贵宾” 这时那位义体人才看向了卡特兰 “当然没问题” 说完他正打算转头带路，卡特兰却突然说道 “我的名字是卡特兰，请问你的名字是？” 义体人再次看向卡特兰，从他脑门上凹槽根本看不出他的想法，他沉默了一会后开口道 “静” “请多指教” 静没再看向卡特兰，他转身并对芙蕾雅说道 “请跟我走吧” 卡特兰二人跟着静来到了一个包厢，卡特兰看了看突兀的房间设计立刻明白了 （“这是专门临时建出来的一间包厢，看来她遇到的事比我想象的要严重”） “那么…芙蕾雅小姐，宴会开始还有挺长一段时间，就让我们的谈话开始吧” 静拉开芙蕾雅对面的椅子并坐了下去，芙蕾雅攥了攥手掌后说道 “我明白了” 静拿出一叠文件并说道 “那么首先，您曾承诺过在这场宴席上自愿将您父亲公司掌握的技术提供给我们，没错吧？” “是的” 没有犹豫，似乎这件事并不重要，这令卡特兰感到诧异 （“这居然只是件小事吗？那真正的问题是什么？”） 随后静放下了文件并抬头与芙蕾雅对视着 “那么，我们同时将在宴席上宣读您父亲的遗嘱，将您的抚养权移交给本公司，可以吗？” “…可以” 卡特兰震惊地看向芙蕾雅，如此明显的伪造，芙蕾雅居然没有任何反抗 “而在这之后，在明面上您将作为本公司的专有收尾人，有关您的训练、任务…任何成绩都由本公司承包，可以吗？” “我…” 比起前面的条件，芙蕾雅明显犹豫了一下，卡特兰立刻明白了 （“虽然她曾否认过自己努力的价值，但是她还是很渴望通过自己的力量来完成一些事的吧，这样子相当于剥夺她自身的价值了，而且剥夺了她的上限”） 而这时静也说出了最后的条件 “并且您的行动将由本公司决定，您的住所将定居于巢中” “不…” 芙蕾雅露出抗拒的表情，而静并没有说什么，他看向了卡特兰，不知为何，从他那没有五官的脸上卡特兰居然感觉到了眼神，像是在跟她说带芙蕾雅去冷静一下 （“…见鬼”） 虽然内心感觉很奇怪，但她还是以上厕所为理由带芙蕾雅暂时出来了，来到了厕所并确定无人后她向芙蕾雅问道 “为什么要答应他的那些条件？” 芙蕾雅开口道 “有很多原因，主要原因有两个，一个是他们公司老板和我父亲是朋友，曾经也对我照顾有加，我本来也打算将技术给他们” “那他们对你开出这样的条件？” 芙蕾雅对此有些犹豫，但最后还是说道 “其实叔叔和我父亲是差不多时间死的，现在他们的老板不是我认识的那位叔叔” “现在的老板…是刚刚那个义体人吗？” 芙蕾雅摇了摇头 “不是，他只是被雇佣来的” 卡特兰愣了一下 “雇佣？你是指收尾人？那这服务态度可算得上行业顶尖了” 芙蕾雅又摇了摇头 “不，他不是收尾人，这个我能确定，但是他具体的身份我不知道” 卡特兰微微点头，随后继续问道 “那么第二个原因呢？” 芙蕾雅攥紧掌心，她像是下定了决心般开口道 “他们抓到了把柄，我父亲…似乎信仰着某个邪神” “邪神？” 卡特兰笑了一下 “在这都市中还有能被称之为邪神的信仰？” 芙蕾雅再次摇了摇头 “如果只是单纯的信仰形象也就算了，关键是这个神明曾在都市的历史上以莫名的形式传递着，都市的历史是残缺的，但唯独这份信仰却从不断绝，而且里面神的形象与某些阴谋相关的言论对的上，可以说在很久之前，这个信仰就被都市几乎全体人打上了异端、邪神等标签” “可是…如今你应该知道了吧？” “没错，那个所谓的邪神应该就是拉梁佑先生说的思想之神，我听说了祂可能沉睡于大湖中的传闻，所以你才会在那艘船上看到我，我只是想尝试抓住一点渺小的希望” 卡特兰愣了一下，她轻声重复一遍道 “大湖？” 卡特兰突然意识到在拉尔德消失后很多原本熟悉的词汇在她耳中被替换了，或者说是还原成了原本的样子，她过去认为的常识与实际上的虽本质相同但说法并不相同 （“这是为什么？难道是拉尔德刻意为之？”） 芙蕾雅似乎注意到了卡特兰的异常 “怎么了，所长？” 卡特兰摇了摇头并说道 “没事，总之就是你想维护你父亲的名誉所以才被迫答应他们的条件的？” 芙蕾雅点了点头，卡特兰继续说道 “如果只是这样的话很好解决，对方又不是世界之翼，我认识的人里有几个可以处理这种规模公司的存在，但现在比较麻烦的是那个义体人” 芙蕾雅疑惑地问道 “静先生？他怎么了吗？” 卡特兰严肃地说道 “我想他是不会对委托内容敷衍的，而他身上有种让我很不舒服的感觉…一种很熟悉的感觉”